仁科撑起上半身,看见眼前有一条蝮蛇,似乎碰着了它,蝮蛇作出马上就要进攻的姿态。 仁刻上身往后一仰,想用登山去踢,但已经来不及了。 透过裤子,他感到左脚腿肚子象被玻璃片戳了一下似的疼痛,仁科抓住蝮蛇扔了出去。 子弹打得脚下的干沙四下飞舞。 敌方出乎意料地离得很近。 大概是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打来的。 看来他们是在仁科同老人谈话时靠近的。 谈话要再长一点,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仁科环视了一下周围,只有一个不能藏身的小岩石。 背后往下十米左右的地方,有能藏身的岩石,只要下去就会有办法。 这时,又有几发子弹打得岩石扬起尘土。 仁科着急了,必须尽快的把蝮蛇咬伤的伤口绑住。 可已没有时间了,准确的弹着点打碎岩石,擦身而过。 不能犹豫了,只有逃跑。 四个敌人已散开包围上来。 仁科离开岩石后面,猫着腰,飞快地奔跑。 他扔掉了背包。 枪声不断地响着,一颗子弹掠过肋下。 必须设法转移到岩石后面进行还击。 为了生存,目光一刻也不能离开敌人。 一离开,如果被对方从左右迂回包抄上来,那就完了。 尽管是一个人,也必须将散开的敌人拖住,也可以消耗对方的精力,赢得时间退避到安全场所去。 左前方和右前方有人影在晃动,沿着岩石边放枪,边靠近过来。 仁科捕住移动的人影开枪射击,但没有伤着对方。 不行了!仁科呻吟了一声。 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他撕碎衬衫,勒住被蝮蛇咬伤的小腿上部。 他感到左脚麻木,异常沉重,仿佛全身都在发烧,是毒性发作了吧?他咬紧牙关看了一下周围,要逃到草丛中去还有200米的距离,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对射——看来只有这样了。 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就是跑到远处,也会死于蛇毒。 不如等对方靠近,在自己被杀的同时,杀死对方。 他相信自己的枪法,这样也许能赚两条命。 尽管汉斯说过:「别打死中臣克明。 」但现在顾不上了,可能的话,也杀死中臣克明。 自卫队! 突然,仁科感到脊背一阵冰冷。 昨天,今天他都感到有看不见的监视者。 老人也说有三、四个人在山脊上窥视,大概这就是自卫队特殊部队的人吧!仁科将袖珍超短波无线电装置接通 O N I,按动紧急信号电键,尽管接通了,但心情并未轻松,因为等到山泽前来营救,大约要一个小时以后,现在最多还能坚持十多分钟。 「是我!不要紧吧?」老人象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在背后岩石阴处低声说道。 「没关系,你……」 「没功夫闲聊了,喂,你看他们藏身的那个山丘,不是有个账鼓鼓的土包吗?」 正如老人所说,在那约有一人高的山丘上,的确有个那样的土包。 「看见了。 」 「用手枪能打那个土包吗?」 「可以,不过……」 仁科不理解老人的意思。 「快来打呀!那是地蜂巢,打了随我立即离开这儿!黑云似的地蜂马上就会出来。 」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仁科就把枪对准地蜂巢,只两枪就命中了。 霎时,嗡地一声,地蜂就象撒出的胡麻似的浮在天空,转眼间,就成了黑云,耳际传来象飞机在远处飞行似的嗡嗡声。 黑云撒开后又变成带状,向岩石攻击。 「快来!快到这儿来!」 仁科随老人扔下那些人逃走了。 4 逃跑途中,仁科停住了脚,与其说停下,倒不如说不能动了,左脚象绑着铅似的沉重。 「怎么了?」老人回头问道。 「被蝮蛇咬了!」 仁科坐下来卷起裤子,脚上有个注射痕迹似的小伤口,撕碎衬衫勒住的部分,已深深陷入皮肉,伤口以下全部成了暗紫色,似乎已被毒液侵蚀而坏死了。 看来红肿和暗紫色已蔓延到上面,肉好象已开始腐坏下去了。 仁科呆呆地看着伤势,身体倦怠,一阵阵疼痛,使他感到生命已非常短促,他用小刀割开了勒住伤口的布。 听说被毒蛇咬了是禁止运动的,不然,会加快血液循环,使毒素迅速散布到全身,显然毒素已散布到全身了,割开布堵塞在伤口的暗紫色就往上窜了。 「别担心!」老人看着仁科的脚满不在乎地说:「发烧了吧,不过,死不了的。 」 「都这样了,还不会死?」 「你看看狗,鼻子被咬了就象化了装似的肿起来,可不久就豁然痊愈了。 我也曾被咬过,可现在仍然活着。 」 老人蓬发中的眼睛闪着光芒,好象被蛇咬了还富有田园风味。 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老人的仁科,忽然感到捡了条性命。 「谢谢!托你的福,我捡了条命。 」 「没什么。 」老人拉着仁科的手靠着肩说:「一个人生活便常常怀念人们,因此才救了你。 在这种年龄救个人,我并非完全不行。 不过,他们大概吃不消了吧,这是对想独占财宝、随便人的惩罚。 」老人情绪很好。 被来人扶回洞内时,仁科不断冒着冷汗,感到非常疲倦,似乎在发高烧,麻木的感觉从肿胀的左脚一直扩展到腰部,他躺在洞内一个角落里。 「没什么,像这样的身体,虽然一时心情不好。 但这也没关系,不会死的!」 仁科一边听着老人的安慰,一边忍受着袭来的恶寒。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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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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