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要我離開這個國家嗎?宣佈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國人,要我去別的國家嗎?或者您是想說,不惜採取任何手段,強制把我送回日本呢?」邦彥挑戰似地露出他那一排雪白的牙齒。 「從調查表上看來,您干殺人的勾當倒是很在行呀!」巴克萊咕嚕道。 「您看錯人啦,先生。 說實在的,我床上的功夫倒不錯,可置女人于死地。 不過,那能說是殺人嗎?」邦彥臉上現出頑皮的笑容。 「您沒有想過嘗試一下合法殺人的滋味嗎?」 「比起殘殺械鬥來,我更喜歡搞點風流韻事!」 「夠啦,這種猜迷遊戲該結束了。 坦白地說,大英帝國需要您這樣的人。 這徉說可能使您不愉快,但我不能不直說。 」巴克萊盯著邦彥說道。 「英國需要我?」邦彥極力隱藏自己的動搖。 「是的。 作為一名間諜。 您有著不亞於敵人的冷酷性格。 」奧頓說道。 「如果我拒絕呢?」 「您不能拒絕!」 「是威脅嗎?」 「不管你怎徉認為,希望您儘快作出決定,我們只能等您三天。 在此之前,如果您下定了決心,請打這個電話號碼,就說『我是湯姆,我想見蓓蒂』。 」 巴克萊在筆記本上寫下電話號碼,把它撕下來,放在桌上。 邦彥的眼中開始燒著僧惡的火餡,瞪視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陰暗的過去。 隱名埋姓度過一段平靜安逸的生活,同時籌劃一下另一次重大行動的夢想破滅了。 邦彥的下一次行動的目標是沉睡在英格蘭銀行地下金庫里相當於一億英磅的金條上。 三天後的下午,他按照巴克萊留下的電話號碼撥通了電話,說了巴克萊囑咐要說的話。 巴克萊接了電話。 「看來您已作出決定了。 今晚十時我去接您。 請準備一下行裝。 您要去旅行一段時間。 」 巴克萊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說話的口氣似有禮貌,實則是不容可否的。 邦彥把換洗衣服塞進大旅行箱裡。 對管家盼咐了一下他外出期間應做的事情。 他對自己感到異常的氣憤:這樣勿忙地收拾行裝,簡直像一個準備跟人私奔的女人。 巴克萊準時開著一輛奧斯汀轎車來接他。 同三天前一洋,奧頓也一起來了。 奧斯汀在夜霧籠罩下的鄉間小道上向著與倫教相反的方向慢慢駛去,二十分鐘后,汽車沿著距離邦彥在萊恩福德的範圍十五公里的泰晤士河岸駛進了騷森德機場。 機場上,要去歐洲大陸的旅客們耐心等待著濃霧消散,飛機起飛。 兩位情報部人員向機場人員和海關官員出示了身份證,把邦彥帶到停在機場角落裡的一架英國空軍的小型運輸機前。 他們同邦彥一起乘上了運輸機,兩人背上了從低矮的艙頂垂下來的降落傘,運輸機衝破濃霧起飛了。 貨艙里氣密裝置差,耳朵里塞上口香糖,也不能減弱耳鳴。 透過雲層和迷霧,不時可以看到市區燈海閃爍著昏暗的光圈。 一小時後,運輸機開始下降。 在哪兒著陸呢?邦彥不想阿,情報部人員也沒有說。 邦彥驅車駛過新牛津大街,然後向右拐,來到普爾茲貝里大街。 這一帶遠離鬧市,環境安靜,許多學校、出版社、各種學會都設在這裡。 普爾茲貝里大街的盡頭是貝特福德廣場。 廣場的四周全是出版社的樓房。 從貝特福德廣場稍向前行,在喬治王朝的里則特大飯店附近,拉賽爾廣場的對面,有一幢灰色的樓房。 樓房入口處的上方嵌著一塊銅牌,由於年代久遠,顏色變暗,上面的「哈德遜博物學會」的文字難於辨認。 邦彥在這幢七層樓房門前驅車駛過,把車停在貝特福德廣場上,然後走回來,登上通向人口的石級。 站在傳達室旁的門衛默默向他點點頭。 邦彥向前廳里的樓梯走去。 為紀念曾寫過《綠色的宅邸》等著作的阿根廷哲人、博物學家哈翻遜面建立的博物學會佔據了整幢大樓。 學會的主要宗旨是,調查和保護瀕臨滅絕的野生動植物,把哈德遜的光輝業績發揚光大。 大樓的底層除哈德遜的紀念品、著作、資料陳列室外,尚有供學會開展學術活動的場所。 但二樓以上各層和地下室則是另一番情景。 從表面上看,從二樓到七樓是世界各地送來的動植物標本、照片和資料等的整理室,但實際上這裡是外交部情報部門的一個分支機構。 地下室裡的無線電裝置,有效地保持著同世界各地的派出機構的聯絡。 邦彥乘上電梯。 電梯不是自動的。 一位身著制服、板著面孔、年近四十的漢子衝著邦彥一笑。 看報的那個人也抬起頭來向邦彥打招呼。 他倆都是警備科的人,電梯到五樓停了下來。 邦彥拍拍那漢子的肩頭,走出電梯,來到走廊上。 走廊兩邊的房間的門上都標有「0」字打頭的號碼「0」是「破壞」一詞的第一個字母。 邦彥是外交部所屬情報部諜報科破壞行動隊的人員。 破壞行動隊的職貴自然是從事破壞活動,但也包括對敵人的破壞活動進行反破壞活動的任務。 在破壞行動隊中,開頭有 Yz符號的隊員,同海軍部秘密情報局的雙重間諜一樣,在萬不得巳的情況下,也可殺人滅口。 邦彥敲了敲「 D一 Yz護號的房門。 「請進!」屋內傳來女人清脆的聲音。 邦彥推開了房門。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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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獨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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