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可以說是顧客闖下的禍,但一旦顧客因此喪生,那麼狩獵社也就難以繼續維持下去了。 這就意味著僱傭片山的狩獵會社將再也不復存在。 這對片山來說,比失去金錢更讓他受不了,因為,他非常懷戀這兒的戶外生活,實在捨不得離開這片給他帶來無數歡樂和刺激的土地。 所以,片山把死去的大象留在原處,開車送吉姆和海倫回到營地,然後叫上自己的得力助手——當地一個叫貝巴的老練的足跡追蹤人,踏進了那片可怕的灌木林。 但是,由於夜色漸濃,兩人只得暫時作罷。 回到象的屍體邊,燃起篝火,靠幾塊烤象鼻肉充飢,然後在乾涸的河床中反覆挖掘,終於挖出了一些水,兩個人貪婪地喝足了水,便在那兒露宿了一夜。 第二天,片山他們將象肉分給當地的村民,其中的兩個人卻不幸遭到了昨天受傷的帶角水牛的瘋狂襲擊,當即喪生。 屍體被牛蹄踏得血肉模糊,肉泥灑滿一地,慘不忍睹。 片山交給他們的家族相當於三百美元的當地貨幣克瓦查,請求他們寬恕。 在當地村民看來,這些錢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至少值幾千萬元。 自從帶角水牛被打傷以後,片山和貝巴便開始了戒菸,嗅覺已基本恢復。 第三天下午,他們在一片灌木叢附近發現了受傷的帶角水牛的足跡,同時,兩人都嗅到了一股傷口化膿后的惡臭。 這時,貝巴嗓子眼裡漏出一聲驚叫,片山連忙迴轉身,只見薔薇叢被衝開一道缺口,潛伏在那裡的帶角水牛忽地竄了出來,以泰山壓頂之勢俯衝而下,豬一般的雙目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仰面倒地的片山將來福槍支撐在地上,迅速扣動了扳機。 由於強烈的後座力,槍座從手握的地方斷成兩截。 威力巨大的子彈穿透了水牛的心臟和肺部,然而,一心只為復仇的水牛依然豎起鋒利的雙角,就要向片山衝撞過來。 正在這生死關頭,迂迴到水牛側面的貝巴舉起步槍,朝水牛延髓就是致命的一槍。 臨死還欲搏一搏的水牛終於倒了下去,但片山的肋骨也著實捱了一擊。 貝巴黑黑的臉膛上淌滿了汗珠,浮現出快意的笑容。 他走過來,使勁拽起了還在呻吟的片山。 當片山操著隱隱作痛的肋骨回到營地時,身著黑禮服的萊斯利·巴恩克斯已等待多時了…… 這些回想,一瞬間象走馬燈一般掠過片山的腦際。 「 S· C· S的頭目之一,諾曼阿茲本在電話里說。 」可以聽到弗朗西斯科的聲音。 「西部非洲有項任務。 雖然不是戰爭,但好像是件有趣的工作。 每週一千美元的報酬,合同期兩年,生命保險三十萬美金。 如果感興趣的話,請馬上到倫敦瑪布魯阿站附近的麗斯本頓飯店來。 於是我馬上乘兩小時後的飛機到了倫敦。 」 「你到飯店時,其它退役的僱傭軍也在了嗎?」 「對。 」 「在飯店,是誰會見的你們?」 「是三個聲稱僱主代理人的律師打扮的人,他們是布朗格、約翰和佛連得。 三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德語、法語、西班牙語和葡萄語。 在合同書上簽字后,才告訴我們僱主是一個叫『赤色軍團』的組織。 雖說是赤色,但是表示血的顏色,與赤色思想沒關係,據說這個組織戰鬥的最終目的是要打擊日本。 我們這幫兄弟都他媽的討厭那個亞洲小國橫行霸道,所以沒有一個後悔簽訂這份合同的。 他媽的日本人,我看著他們的臉就想吐,這幫『超猶太人』! 「後來我們被送上飛機,朝東部飛去,著陸時,才知道我們降落的地方是路桑哥首都防衛師團長窮巴的專用機場。 「飛機庫里堆著戰鬥服。 我們換上戰鬥服后,便上了軍用卡車,被帶到二十英里外的演習場。 那裡有三架中型直升飛機以及堆積如山的高射炮,火箭炮、追擊炮、機關鎗、來福槍、彈藥等等。 「我們連續猛射,一直練習到第二天傍晚。 然後移到龐薩號。 」弗朗西斯科答道。 「首都防衛軍的師團長窮巴和赤色軍團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 我們只是拿錢幹事。 」 片山又問了半個小時,沒能從弗朗西斯科那兒得到什麼重要情報。 片山用小刀挖出弗朗西斯科的腦髓送他上了西天,然後將屍體藏到了密林深處,開車回到了路桑哥。 在街道入口處附近,片山丟掉自己的車,偷了一輛停放在路旁的車。 跑了一段路他又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旁。 他用內部號碼給日本大使館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他將車開到了位於路桑哥市東北高級坡地帶的高級住宅區。 建在那裡的豪華住宅曾屬於英統治者,現在供卡美利新一代黑人統治者使用。 首都路桑哥防衛師團長窮巴的官邸,擁有寬三百米、進深二百五十米左右的地盤,正房是由大理石造的三層樓白色墻壁房子。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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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行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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