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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274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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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第274頁 / 共5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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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4頁

朗讀:

“『當然,我們立即打撈,着手尋找遺體,但是連屍體的影子也沒能找到。另一方面,卻撈出一件最意料不到的東西,那是一個亞麻布口袋,裡面裝着一堆陳舊生鏽和失去光澤的金屬件,以及一些暗淡無光的水晶和玻璃製品。我們從湖中撈取的除此奇怪的物品之外,再無其它。此外,雖然昨天我們竭盡一切可能進行搜索、查詢,可是對雷切爾·豪厄爾斯和理查德·布倫頓的命運,仍然一無所知。區警局已經智窮力竭。我只好來找你,這是最後一着了。』“華生,可想而知,我是多麼急不可耐地傾聽著這一連串離奇事件,極力把它們串到一起,並找出串連所有事件的共同主綫來。管家不見了,女仆也不見了,女仆曾經愛過管家,不過後來又有理由怨恨他。姑娘是威爾士血統,性情急躁易怒。管家一失蹤,她就立刻萬分激動。她把裝着怪東西的口袋投進湖中。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到的因素,但是沒有一個因素完全觸及問題的實質。這一連串事項的起點是什麼呢?現在只有這一連串錯綜複雜事件的結尾。

“我說道:『我必須看看那份檔案,馬斯格雷夫,你的管家認為值得冒丟掉職業的危險一讀的那一份。』“『我們家族的禮典是件非常荒唐的東西。』馬斯格雷夫回答道,‘不過由於它是古人留下的,至少還有些可取之處。 


  

如果你願意過目的話,我有這份禮典問答詞的抄件。’“華生,馬斯格雷夫就把我現在拿着的這份檔案遞給了我,這就是馬斯格雷夫家族中每個成年人都必須服從的奇怪的教義問答手冊。請聽問答詞的原文。

“『它是誰的?』 

“『是那個走了的人的。』

“『誰應該得到它?』 

“『那個即將來到的人。』

“『太陽在哪裡?』 

“『在橡樹上面。』

“『陰影在哪裡?』 

“『在榆樹下面。』

“『怎樣測到它?』 

“『向北十步又十步,向東五步又五步,向南兩步又兩步,向西一步又一步,就在下面。』

“『我們該拿什麼去換取它?』 

“『我們所有的一切。』

“『為什麼我們該拿出去呢?』 

“『因為要守信。』

“『原件沒有署日期,但是,文字用的是十七紀紀中葉的拼寫法。』馬斯格雷夫說道,『不過,我怕這對你解決疑案沒有多大幫助。』 

“『至少,』我說道,『它給了我們另外一個不可解的謎,而且比原來的謎更有趣味。很可能是解了這個謎,也就解了那個謎。請原諒,馬斯格雷夫,據我看來,你的管家似乎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並且比他主人家十代人都頭腦清楚。』

“『我很難領會你的意思,』馬斯格雷夫說道,『我好象覺得這份檔案沒有什麼實際重要意義。』 

“『不過我覺得這份檔案大有實際重要意義,我想布倫頓和我的見解一致,他可能在那天夜裡你抓住他以前早已看過這份檔案了。』

“『這是很可能的。我們從來也沒費神珍藏它。』 

“『據我推測,他最後這一次不過是想記住它的內容罷了。我知道,他正用各種地圖和草圖和原稿對照,你一進來,他就慌忙把那些圖塞進衣袋。』

“『的確是這樣。不過他和我們家族的這種舊習俗有什麼關係呢?而這個無聊的家禮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不認為查明這個問題會有很大困難,』我說道,『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乘首班火車去蘇塞克斯,在現場把這事深入調查一下。』

“我們兩個人當天下午就到了赫爾斯通。可能你早已見過這座著名的古老建築物的照片和記載,所以我不詳加介紹了,只想說明那是一座L形的建築物。長的一排房是比較近代樣式的,短的一排房是古代遺留的房屋中心,其他房屋都是從這裡擴展出去的。在舊式房屋中部的低矮笨重的門楣上,刻着一六○七年這個日期。不過行家們都認為,那屋樑和石造構件的實際年代還要久遠些。舊式房屋的牆壁又高又厚,窗戶都很小,使得這一家人在上一世紀就蓋了那一排新房。現在舊房已用做庫房和酒窖,此外別無用途。房子四周環繞着茂密的古樹,形成一個幽雅的小花園,我的委託人提到的那個小湖緊挨着林蔭路,離房屋約有二百碼。 

“華生,我已經確信,這不是孤立的三個謎,而只是一個謎,如果我能正確地理解『馬斯格雷夫禮典』,就一定能抓住線索,藉以查明與管家布倫頓和女仆豪厄爾斯兩人有關的事實真相。於是我全力以赴地幹這件事。為什麼那個管家那樣急於掌握那些古老儀式的語句?顯然是因為他看出了其中的奧秘,這種奧秘卻從來沒有受到這家鄉紳歷代人的注意。布倫頓正在指望從這種奧秘中牟取私利。那麼,這奧秘到底是什麼?它對管家的命運又有什麼影響呢?

“我把禮典讀了一遍,便覺得一清二楚了,這種測量法一定是指禮典中某些語句暗示的某個地點,如果能夠找到這個地點,我們就走上了揭穿秘密的正確道路,而馬斯格雷夫的先人認為必須用這種奇妙方式才能使後代不忘這個秘密。要開始動手,我們得知兩個方位標竿:一棵橡樹和一棵榆樹。橡樹根本不成問題,就在房屋的正前方,車道的左側,橡樹叢中有一棵最古老的,是我平生見過的最高大的樹。 

“『起草你家禮典的時候就有了這棵橡樹嗎?』當我們駕車經過橡樹時,我說道。

“『八成在諾耳曼人征服英國時[指一○六六年。——譯者注],就有這棵樹了,』馬斯格雷夫答道,『這棵橡樹有二十三英呎粗呢。』 


  

“我猜中的一點已經證實,我便問道:『你們家有老榆樹嗎?』

“『那邊過去有一棵很老的榆樹,十年以前被雷電擊毀了。我們把樹幹鋸掉了。』 

“『你能指出那棵榆樹的遺址嗎?』

“『啊,當然可以了。』 

“『沒有別的榆樹了嗎?』

“『沒有老榆樹了,不過有許多新榆樹。』 

“『我很想看看這棵老榆樹的舊址。』

“我們乘坐的是單馬車,沒有進屋,委託人立即把我引到草坪的一個坑窪處,那就是榆樹過去生長的地方。這地方几乎就在橡樹和房屋的正中間。我的調查看來正有所進展。 

“『我想我們不可能知道這棵榆樹的高度了吧?』我問道。

“『我可以立刻告訴你樹高六十四英呎。』 

“『你怎麼知道的呢?』我吃驚地問道。

“『我的老家庭教師經常叫我做三角練習,往往是測量高度。我在少年時代就測算過莊園裡的每棵樹和每幢建築物。』 

“這真是意外的幸運。我的數據來得比我想得還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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