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越騎校尉。尚書令李崇北伐蠕蠕,引為錄事參軍。臨淮王彧北征,以纂隨崇有稱,啟為長史。及廣陽王淵北伐,又引為長史。尋拜諫議大夫。雅為彧所稱嘆,屢在朝廷薦舉之。
蕭衍遣將曹義宗攻新野,詔纂持節、兼尚書左丞、南道行台,率眾赴接,至便破之。
義宗等以其勁速,不敢復進。于時海內多虞,京師更無繼援,惟以二千餘兵捍禦疆埸。又詔為荊州軍司,除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纂善撫將士,人多用命,賊甚憚之。
會肅宗崩,諱至。咸以對敵,欲秘凶問。纂曰:「安危在人,豈關是也!」遂發喪號哭,三軍縞素。還入州城,申以盟約。尋為義宗所圍,相率固守。莊帝即位,除通直散騎常侍、征虜將軍、兼尚書,仍行台。後大都督費穆擊義宗,擒之。
入城,因舉酒屬纂曰:「微辛行台之在斯,吾亦無由建此功也。」
入朝,言于莊帝,稱纂固節危城,宜蒙爵賞,以勸將來。帝乃下詔慰勉之。
尋除持節、平東將軍、中郎將,賜絹五十匹、金裝刀一口。永安二年,元顥乘勝,卒至城下。爾朱世隆狼狽退還,城內空虛,遂為顥擒。及莊帝還宮,纂謝不守之罪。帝曰:「于時朕亦北巡。東軍不守,豈卿之過?」還鎮虎牢,俄轉中軍將軍、滎陽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舊是太守鄭仲明左右,豪猾偷竊,境內為患。纂伺捕擒獲,梟于郡市,百姓忻然。加鎮東將軍。太昌中,除左光祿大夫。纂僑寓洛陽,乃為河南邑中正。
永熙三年,除使持節、河內太守。齊獻武王赴洛,兵集城下,纂出城謁王曰:「纂受詔于此,本有禦防。大王忠貞王室,扶獎顛危,纂敢不匍匐。」
王曰:「吾志去奸佞,以康國道,河內此言,深得王臣之節。」
因命前侍中司馬子如曰:「吾行途疲弊,宜代吾執河內手也。」
便入洛。
九月,行西荊州事、兼尚書、南道行台,尋正刺史。時蠻酋樊五能破析陽郡,應宇文黑獺。纂議欲出軍討之,纂行台郎中李廣諫曰:「析陽四面無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險,表裡群蠻。今若少遣軍,則力不能制賊;多遣,則減徹防衛,根本虛弱。脫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難保。」
纂曰:「豈得縱賊不討,令其為患日深!」廣曰:「今日之事,唯須萬全。且慮在心腹,何暇疥癬?聞台軍已破洪威,計不久應至。公但約勒屬城,使各修完壘壁,善撫百姓,以待救兵。雖失析陽,如棄鷄肋。」
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為不爾。」
遂遣兵攻之,不克而敗,諸將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西賊,黑獺遣都督獨孤如願率軍潛至,突入州城,遂至閣。纂左右惟五六人,短兵接戰,為賊所擒,遂害之。
贈都督定殷二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尚書左仆射、司徒公、定州刺史。
子子炎,武定中,博陵太守。
雄從祖曇護,以謹厚見稱。卒於并州州都。
子熾,武定中,衛將軍、右光祿大夫。
雄族祖琛,字僧貴。父敬宗,延興中,代郡太守。琛少孤,曾過友人,見其父母兄弟悉無恙,垂涕久之。
釋褐奉朝請,滎陽郡丞。太守元麗性頗使酒,琛每諫之。
麗後醉,輒令閉閣,曰:「勿使丞入也。」
高祖南征,麗從輿駕,詔琛曰:「委卿郡事,如太守也。」
景明中,為伏波將軍、濟州輔國府長史。轉奉車都尉,出為揚州征南府長史。刺史李崇,多事產業,琛每諍折,崇不從,遂相糾舉,詔並不問。後加龍驤將軍,帶南梁太守。崇因置酒,謂琛曰:「長史後必為刺史,但不知得上佐何如人耳?」琛對曰:「若萬一叨忝,得一方正長史,朝夕聞過,是所願也。」
崇有慚色。卒於官。琛寬雅有度量,涉獵經史,喜慍不形于色,當官奉法,在所有稱。
長子悠,字元壽,早有器業。為侍御史,監揚州軍。賊平,錄勛書,時崇猶為刺史,欲寄人名,悠不許。崇曰:「我昔值其父,今復逢其子。」
早卒。
悠弟俊,字叔義,有文才。東益州征虜府外兵參軍。府主魏子建為山南行台,以為郎中,有軍國機斷。還京,于滎陽為人劫害。贈征虜將軍、東秦州刺史。
俊弟術,武定末,散騎常侍。
術弟休,字季令。休弟修,字季緒。俱有學尚,亦早卒,時人傷惜之。
琛族子珍之,少有氣力。太尉鎧曹行參軍,稍遷中堅將軍、司徒錄事參軍、廣州大中正。丁憂去任。尋起為汝北太守。永安中,司空諮議參軍、通直常侍。永熙中,襄城太守。天平初,洛州以南人情駭懼,敕為大使,持節慰諭廣洛二州。三年,除征東將軍、行陽平郡事。郡民路黑奴起逆攻郡,為黑奴所執。諸賊勸殺之,黑奴曰:「成敗未可知,何為先殺太守也?」乃將珍之自隨,待遇以禮。右衛將軍郭瓊討平黑奴,乃得免。興和中,為衛將軍、司徒司馬。武定三年,除驃騎將軍、北海太守。還為儀同開府長史、兼光祿少卿。未幾,詔珍之持節為廣洛北荊揚雍襄六州慰勞大使、北荊鎮城、行廣州事,招納有稱。齊文襄王遣書慰勉,賜以衣帛。尋敕行平州,卒於官。贈驃騎大將軍、洛州刺史,謚曰恭。
子懿,武定末,開府鎧曹參軍。
羊深,字文淵,太山平陽人,梁州刺史祉第二子也。早有風尚,學涉經史,好文章,兼長几案。少與隴西李神俊同志相友。自司空府記室參軍轉輕車將軍、尚書騎兵郎。尋轉駕部,加右軍將軍。于時沙汰郎官,務精才實,深以才堪見留。在公明斷,尚書仆射崔亮、吏部尚書甄琛咸敬重之。
肅宗行釋奠之禮,講《孝經》,儕輩之中獨蒙引聽,時論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