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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時,京都洛陽有一個很有才學的大官,對《史記》中疑難字的發音有了新發現,其實很多都是錯誤的。他見顓頊的頊字拼作「許綠」,便錯誤地拼作「許緣」,於是他就對朝士們說:「從來‘顓頊’二字就錯誤地讀成‘專旭’,應當讀作‘專翲’才對。」此人既然先有了高明,其他人也只好跟着念「專翲」。一年之後,有一位更有學問的人,與他苦苦地探討研究,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并州士族
北齊并州有士族,好為可笑詩賦,輕蔑邢魏諸公。眾共嘲弄。虛相稱讚,必擊牛釃酒延之。其妻明鑒人也,泣而諫之。此人嘆曰:「才華不為妻子所容(容下原有與字,據明抄本刪),何況(況原作兄,據明抄本改)行路。」至死不覺。(出《顏氏家訓》)
【譯文】
南北朝時,北齊并州有個讀書人,專好寫一些令人可笑的詩賦,而且鄙視邢邵、魏收等有學問人。常受到人們的嘲弄。如果有人虛假地稱讚幾句,他一定會殺牛斟酒招待人家。他的妻子是個明白人,曾含着眼淚苦苦地規勸他。此人卻感嘆道:「有才華的人,自己的妻子都容忍不得我,何況路人了。」至死也未醒悟。
高敖曹
高敖曹常為「雜詩」三首云:「塚子地握槊,星宿天圍棋。開壇瓮張口,卷席床剝皮。」又:「相送重相送,相送至橋頭。培堆兩眼淚,難按滿胸愁。」又:「桃生毛彈子,瓠長棒槌兒。牆欹壁亞肚,河凍水生皮。」(出《啟顏錄》)
【譯文】
高敖曹曾經寫「雜詩三首」,如:「塚(墳墓)子地握槊(長矛),星宿天圍棋。開壇瓮張口,卷席床剝皮。」又如:「相送重相送,相送至橋頭。培堆兩眼淚,難按滿胸愁。」又如:「桃生毛彈子,瓠(一種葫蘆)長棒槌兒。牆欹(傾斜)壁亞肚,河凍水生皮。」
梁權貴
梁有一權貴,讀誤本《蜀都賦》,註解「蹲鴟,芋也」,而為羊字。後有人餉羊肉。答書云:「損惠蹲鴟。」舉朝驚駭,不解事義。久後尋繹。方知如此。(出《顏氏家訓》)
【譯文】
梁朝時有一位權貴,讀了一篇有錯誤的《蜀都賦》,註解中將「蹲鴟、芋也」中的「芋」,解釋為「羊」。後來有人要請他去吃羊肉,他在回答的信箋中寫道:「損惠蹲鴟。」滿朝的官員們聽說後無不感到驚訝,不解其意。過了很久,找出了原因,方知是這麼回事。
柳騫之
隋內史舍人河東柳騫之,奏事好錯。嘗有周家公主,表請出家。騫之奏云:「周家公主上表,求作道人。」上大笑。及出,虞仆射慶則問之曰:「奏事若為錯。」騫之復錯答曰:「周家公主,欲得還俗。」騫之歷位光祿卿。
【譯文】
隋朝時,有個內史舍人河東人柳騫之,在朝堂奏事時經常出錯。有一次,周氏所生公主要出嫁,需奏請皇上。柳騫之奏道:「周氏公主上表,求作道人。」皇上大笑。退出朝堂後,仆射虞慶則問他道:「你上奏的事情好象說錯了。」柳騫之又錯誤答道:「啊,周氏公主,想要還俗。」柳騫之後來曾做過光祿卿。
阮嵩 唐貞觀中,桂陽令阮嵩,妻閻氏,極妒。嵩在廳會客飲,召女奴歌。閻被發跣足袒臂,拔刀至席。諸客驚散,嵩伏床下,女奴狼狽而奔。刺史崔邈為嵩作考詞云:「婦強夫弱,內剛外柔。一妻不能禁止,百姓如何整肅?妻既禮教不修,夫又精神何在?考下。」省符,解見任。(出《朝野僉載》)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