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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四 - 206 / 396
中國古代史類 / 李昉 / 本書目錄
  

太平廣記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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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頁

朗讀:

唐初,裴略宿衛考滿,由兵部判其試卷。只因錯了一個字而落榜。於是他向仆射溫彥博開誠相訴。溫彥博當時正好與杜如晦坐在一起說話,沒有理睬他。可他講道:「從小以來,就覺自己很聰明善辯,還能通傳語言,可以勝任通事舍人一職。並懂得寫文章,又善於嘲戲。」溫彥博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話,正巧廳前有竹,就叫他嘲諷嘲諷竹子。裴略答應後道:「竹子,風吹青枝發出肅肅之聲,嚴冬葉子不凋落,過了春季籽不熟。虛心不做棟樑材,皮上何須節與目?」彥博聽後大喜,道:「既然你明白通傳語言,你可以到屏風那邊試試。」裴略走到屏風牆外,大聲喊道:「方今聖上聰明,敞開四門而等待賢士,你是何物,長久地豎在這裡妨礙賢人的去路!」於是把屏風推倒。溫彥博道:「此話合我意。」裴略道:「非但著博(諧音脖),亦乃着肚(諧音杜)。」當時杜如晦在坐。聽了此言,溫彥博、杜如晦都大歡大笑。於是將他送吏部授官。

劉行敏


  

唐有人姓崔,飲酒歸犯夜,被武侯執縛,五更初,猶未解。長安令劉行敏,鼓聲動向朝,至街首逢之,始與解縛。因詠之曰:「崔生犯夜行,武侯正嚴更,袱頭拳下落,高髻掌中擎(擎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杖跡胸前出,繩文腕後生,愁人不惜夜,隨意曉參橫。」武陵公楊文瓘,任戶部侍郎,以能飲,令宴蕃客渾王,遂錯與延陀兒宴,行敏詠曰:「武陵敬愛客,終宴不知疲,遣共渾王飲,錯宴延陀兒。始被鴻臚識,終蒙御史知。精神既如此,長嘆傷何為。」李叔慎、賀蘭僧伽,面甚黑;杜善賢為長安令,亦黑;行敏詠之曰:"叔慎騎烏馬,僧伽把漆弓,喚取長安令,共獵北山熊。(出《啟顏錄》)

【譯文】

唐朝時有個姓崔的人,因飲酒夜歸犯紀,被武侯抓住綑綁起來,只到五更天,還沒有給他鬆綁。當時長安令劉行敏聽到鼓聲正去上朝,走到街頭恰好碰上,才給他鬆了綁。於是他詠了首詩道:「崔生犯夜行,武侯正嚴更(巡夜)。袱頭(頭巾)拳下落,高髻掌中擎。杖跡胸前出,繩文(繩子勒的紋痕)腕後生。愁人不惜夜,隨意曉參橫(三星已落)。」武陵公楊文瓘任戶部侍郎,很能喝酒,要設宴請蕃屬地來的客人渾王,可是竟錯請了延陀兒。劉行敏詠詩道:「武陵敬愛客,終宴不知疲。遣(送給,安排)共渾王飲,錯宴延陀兒。始被鴻臚(官府名,掌外事)識,終蒙御史(官名,負責監察)知。精神既如此,長嘆傷何為。」李叔慎、賀蘭僧伽兩人臉很黑,杜善賢當時任長安令,臉也黑。劉行敏詠詩道:「叔慎騎烏馬,僧伽把漆弓,喚取長安令,共獵北山熊。」

竇昉

唐許子儒舊任奉禮郎,永徽中,造國子學,子儒經祀,當設有階級,後不得階。竇昉詠之曰:"不能專習禮,虛心強覓階。一年辭爵弁,半歲履麻鞋。瓦惡頻蒙虢(音國),牆虛屢被杈。(音初皆反。)映樹便側睡。過匱即放乖。歲暮良功畢。言是越朋儕。今日綸言降。方知愚計。(音口懷反。)(出《啟顏錄》)

【譯文】


  

唐朝人許子儒原來任奉禮郎,永徽年間,進為國子監學士,做儒學經典學問,當設有品級,後來不能得升掌事之位。竇昉寫詩諷刺他:「不能專習禮儀,虛着膽兒也去強試。一年只好離那爵位遠遠的,多半年還只能穿著麻鞋,沒瓦遮自然多挨難,牆浮虛很怕人推倒,在大樹一邊睡,過了機會再放船,到年尾了功夫才做完,說是超過了同輩。今日聽了最好的主意,方知自己多愚蠢了。」

狄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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