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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所差也只瞬息之間,再遲半秒施為,青柱上激射出來的火星立即由青變紅,丙火也必就此引發,化成一片火海。接着戊土、庚金、丙水也會由隱而現,連同乙木、丙火,五行合運,發出不可思議的威力。一任四人神通廣大,決支持不了多少時候。而且法寶、飛劍將失去靈效,只能按着各人道力功候深淺,相繼陷入那五行法物的陷阱之內,結局不死,也必受傷害無疑。
如今雖避免了這種不幸,但四人仍被困于丙火法物神燈以內,威力可想而知。
癩姑、謝琳、上官紅三人原是一同發動。那有無相神光也極神妙,光中人可以施展法寶、法術,隨意發向外面,無論人物法寶危害,除非行法人失卻主馭,決難侵入一步。
謝琳一時激發意氣,只覺此外無計,心中原拿不穩。吃癩姑飛來一擋,百忙中又瞥見神光外面青色煙光火花四下激射,上官紅又已發動,雙手一揚,一片奇光閃閃的青霞,電也似疾飛向神光之外,展佈開來,也分上下四方六面,向那千萬青柱由內而外反罩上去。
兩下里勢力俱極強大,才一接觸,謝琳便覺光外阻力一輕,方纔心喜。同時忙收諸天訣印,想要誇獎上官紅幾句,話還未及出口,只見青柱火花突湧起來,吃青霞罩住,連衝突了幾下,不曾得勢,忽然疾如電掣,一閃即收,只剩下東方一團青氣,吃青霞緊緊逼住。同時四外金、白、紅、黑各色煙光一齊暴起,上下四外又被包沒,卻未覺出怎樣壓力來。
似這樣連連電閃般變滅了幾次,四外煙光又化作一片青光,忽然轟的一聲,驚天價的大震過處,新變化出的青光之中突起了一點火星,才一現便自爆散,上下四外已是一片赤紅。光中隱隱現出一些景物,一條青氣正由光中斜射出來。耳聽癩姑、輕雲雙雙「咦」了一聲,同運慧目一看,身外神光已被一幢銀焰包沒。銀焰之外,還包着一層紅光,光外已恢復原狀,現出殿台靈寢。
聖姑依然安穩跌坐,玉榻之上那五件法物也重出現。神光內射出來的那條青氣,乃上官紅所放青霞,正斜射在那五行法物樹枝之上。
眾人本都慧目法眼,仙根仙骨,迥異尋常,身雖被陷,由於法力不敵,心靈未受禁制。加以五行中的乙木一宮又被上官紅制住,只仗先後天變化,由土、金、木三行會合化生出的乙木彌補缺陷,以增加丙火威力,少了乙木本宮真氣,威力要差得多。眾人一運玄功,定睛注視,立可看出真假虛實。見了這等情形,拿先前所見景物默一尋思對照,首先覺察出存身之處地方大小。
謝琳方想告知眾人,癩姑、輕雲也早警覺了。再互相裡外一看,原來四人已全陷入火遁法物以內,連人帶神光一齊暴縮,困在殿前神燈之上,那四外包圍的銀光便是神燈的焰頭。只是一樁奇怪:那麼指頭大小的燈焰,眾人身在其內並不嫌窄。如非寧神定慮,運用玄功,靜心觀察,還看不出實景和火光以外的景象。
並且心神一懈,火外景物便已模糊隱去,有無相神光也成了虛景,看去似和先前一般高大,只被困在火焰以內進退不得。
癩姑、謝琳初次身經,均覺厲害神奇,不可思議,都知此時情景稍微疏忽,最易走火入魔。上官紅關係尤為重要,身在火禁之中行法,所運又是乙木,與火相生,其能隔火施為,也以此故。但木易發旺火勢,利害相兼。現正魔頭潛侵極猛之際,如若定力稍差,萬念紛集,一為魔頭所乘,神智稍被搖惑,對方木不受制,五行立可合運,全數遭殃,仍所不免。
其勢又無法相助,都替她擔著心。及至仔細一觀察,上官紅跌坐光中,潛心獨運,竟是靈光活潑,神儀瑩朗,心智專一,迥出意料之外。當難初發時,那木宮法物的樹枝還有兩三縷煙絲火焰在青霞中衝突,騰騰欲起,隱有奇輝閃動,明滅不定。
就這一會,竟被制得煙焰皆收,無異凡物,除仍蒼潤欲滴,似自樹頭新折而外,不見一點異兆。那青霞卻是分外鮮明澄潔,宛若實質,比起先前只是一道青氣,要強得多,知已無礙。想不到她小小年紀,入門未久,居然如此精進,有這麼高定力,俱都暗中誇讚不置。
內中周輕雲是過來人,曾見過別人被禁情景,細察看了一陣,頓覺好些異象。見癩姑、謝琳各運玄功,默坐待機。看出只上官紅無什差錯,無須如此。因恐分上官紅心神,不敢明言,便用傳聲對二人道:"以妹子昔日見聞經歷,凡陷身五遁以內的人,本身固是滄海一粟,渺乎其小,並且內中危害至大,難於抵禦,多高法力也難久持。
所以衛氏夫妻前遭大難,几乎形神皆滅。便易師姊日前為救燕兒師弟,自投此洞水禁以內,待了些日。我和瓊妹親見,以她那樣法力,去時又得易伯父母指教,深知底細,備有好些防禦之寶,尚且提心弔膽,自說隨時皆有奇險,危機四伏,難於應付,不敢稍微大意。後將總圖得到,悟出機密,仍如臨淵履薄,看得十分慎重,與她平日自恃神情,大不相同,可知厲害已極。
此是中樞要地,禁法自更厲害。可是我先恐心神失馭,致招魔頭,後見形勢不甚嚴緊,再加仔細考查,竟似全局安危只繫上官紅一人,我們三人竟無什相關。
初入困內,心神稍懈,尚覺身居大海,外景模糊。自從青霞凝煉,益發晶瑩以來,便無此異狀。以妹子妄測,聖姑固是法力無邊,但她痛惡妖屍,算就諸孽今日伏誅。只為做誡後輩未學不可看事太易,一面大顯神通,一面卻留下這以木製木,不令五行合運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