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打破了員工們期望從中受益的美夢。《信使快報》消失後不久,巴菲特出席了在布法羅斯塔特勒賓館舉行的一次報社中層領導的會議。有人問他:「給新聞辦公室的人實行分紅制怎麼樣?」這聽起來合情合理,那兒的人立下了汗馬功勞。
巴菲特冷冷地答道:「第三層(新聞辦公室)沒有誰能增加利潤。」所有的人都獃在那兒。巴菲特只相信追求殘酷卻公平的資本家信條。巴菲特,《新聞晚報》的老闆在困境中冒了極大的風險,而僱員們卻不分擔損失,現在他們也不能分享成果。
當時也在場的夜間編輯阿爾文。格林說:「我當時就發愣了。這話好像是對所有新聞辦公室的人說的。」
僱員們的薪水都增加了,可沒他們希望的那麼多。格林說:「最大的失望是我們贏得了競爭,我們長了不少薪水,可也沒什麼特別的。」
在《信使快報》倒閉之後,員工的工資在《新聞導報》的全國排名中從巴菲特購買《晚報》前的第七名降到了第十三名。但《導報》的主席雷。希爾認為巴菲特實現了他的諾言。他說如果他處在那個位置上也會這麼幹的。
作為布法羅唯一倖存的報紙,晚報面臨着過去從未想到過的問題。巴菲特在給伯克希爾的信中也指出,壟斷的報紙就沒有保證其質量的經濟動力了。
業主們會很自然地認為他們的利潤來自完美的質量。這話聽起來舒服,實際情況就沒這麼舒服了……不說質量好壞,壟斷的報紙總能贏利……
巴菲特發誓要保證良好的報紙質量,他也大體上做到了。他的報紙保持了同樣數量的廣告新聞欄目,與全國所有日報相比仍是最高的。
巴菲特和斯坦。利普西還是好朋友,但他來報社不像過去那麼勤了,記者們也聽不到他讀他們文章的消息了。漸漸地,手下人覺得有些失望。巴菲特還是個不錯的老闆, (也許)不會比別的老闆刻苛。
可是記者們希望他再大方一些——如果做不到慷慨的話。報紙沒有了競爭時的精神。
李。考普拉走了,轉向了廣播業,最後成了美國政府在布法羅的助理檢舉人。他是一個聞風而動的紀實記者,曾經如此為巴菲特激動過。他仍時不時地與巴菲特通信。
像其他不希望巴菲特做某些事的人一樣,他的感情也很複雜。他說:「我期望的事沒能實現。」「但迄今為此,我仍尊敬他。」他又補了一句。
與《信使快報》結束戰斗的
10年後,晚報走進了布法羅
3/
4的家庭——全國最高的城市報紙佔有率。但布法羅比有兩家報紙時更窮了,全市的總讀者比《信使快報》時期少得多。
當然巴菲特有足夠的權力和理由辦周日報,或像其他城市的報紙一樣的業務。可即使巴菲特沒來布法羅,這個城市也同樣養不起兩家報紙。客觀上,他只是幫着那雙看不見的經濟之手推了一把而已。一家報社還會倒閉,人們還會失業。
恐怕在「人的那不可知的心中」,巴菲特早就想到過事情的發展該是這樣的,哪怕他在法庭上。讓我們看一下他對一位同事談的關於另一家報紙生存的前景:
在過去的幾年裡,數以百計的報紙業主也在增加投資。我想這些所謂的專家們相信一個大城市允許不止一家報紙的存在、興旺,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這是巴菲特在
1972年寫的,比他考慮《晚報》的事時還早了
5年。他早就明白,不是第一的報紙是注定要失敗的。他只是在布法羅證明了這一點罷了。
在伊利湖邊,人們久久不能忘記曾經發生過的報紙之戰。很久以後,《信使快報》的老僱員們還對 《信使快報》倒閉嗟嘆不已。就連他們的孩子都對巴菲特的報紙懷有敵意,可是每週跟勝利方的孩子們一樣還得天天花錢買報。福斯的助手 (後來成了夥伴)丹尼爾。
麥森嘀咕道:「巴菲特到底還是獲得了壟斷。」
12夥伴,回來
由於巴菲特經常在紐約、華盛頓和布法羅之間飛來飛去,他和妻子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蘇茜醉心于演唱,尼爾。希達卡在奧馬哈聽了她的演唱,建議她當個專業歌手,她真的考慮了。比爾。
瑞恩——巴菲特的朋友,一位投資經理——安排她在曼哈頓的幾家夜總會試唱,其中有特蘭普斯和舞廳。巴菲特在紐約的朋友發現她唱得不錯。歌手羅克森。布蘭特說:「如果在大街上,你看不出她是個富翁的妻子。」
當被召回紐約確定報酬時,蘇茜開始討論好的包裝和外出演唱事宜。她甚至還同人才公司的威廉姆。莫里斯簽訂了合同。
1977年春,巴菲特忙於購買《新聞晚報》的時候,蘇茜正在奧馬哈的法國咖啡廳唱歌。她的同事們常常在演出結束後到巴菲特家喝一杯。巴菲特會和他們獃一會兒,然後躲到書房裡,讓蘇茜一個人招待。「我有個印象,」
彼得說,「媽媽和咖啡廳的人來的時候,父親就像個大男人。他總在樓上看書。媽媽和她的朋友們則像孩子。」
巴菲特家的隔閡如此明顯。
1977年
4月他們慶祝銀婚時,斯坦。利普西讓一位漫畫家畫了幅漫畫,巴菲特和蘇茜在結婚蛋糕上各跳各的舞,擦肩而過。
他們的興趣差異如此之大,當家裡沒有孩子時,蘇茜感到更加失落。常來作客的畫家肯特。貝羅認為他們的結合十分奇妙,就像異性相吸一樣。更多的時候沃倫像躲進貝殼一樣專注于某卷標準普爾的宗卷或獨自沉思。
在感情方面他與蘇茜竭然相反,蘇茜對貝羅說:「沃倫只要一本書和一支
60瓦的燈泡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