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需要的是,第一,適當的智慧;第二,良好的經營原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頑強不屈的性格。
還有其他人,比如比爾。瑞恩和約翰。內夫,都公開指出採取重大步驟的時機來臨了。但是整個華爾街還是沉醉于哈姆雷特式的練習中,「做或者不做——股票」,華爾街經濟所海登。
斯通發出了懷疑,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面前,市盈率達到了戰後最低,股票也十分廉價,海登。斯通痛苦地說:
還有那麼多問題擺在面前,也許一次事情也無法解決……我們的整個社會結構變得如此不同……沒有人能夠預測未來……我們能充分地領悟和成功地應付它嗎?
它使人非常沮喪,海登。斯通提議對主要股票的購買推延一下,「直到有更大確定性出現」。難道會有人如此好心地按響鈴聲,在市場轉變之前提醒海登。斯通嗎?人們所喪失的不是非凡的智慧,而是格雷厄姆所說的堅韌的品德,按照自己的信念「頑強不屈地」行動下去。
就在這個時刻——
1974年
10月初——巴菲特生平第一次對股票市場做了公開的預測。這件事發生在《福布斯》對他採訪的過程中,那時道。瓊斯指數只有
580點。
「您有什麼感想?」《福布斯》的記者問他。
「它就像一個在妓院裡縱慾的男子。現在是該投資的時候了。」巴菲特說。
他對未來的疑慮悄悄消散了,儘管他的股票很低,但他的熱情不減。伯克希爾被堆滿了證券,巴菲特日復一日地買進它們。
我把投資業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商業,這是因為你永遠不必改變態度。你只需站在本壘上,投手扔來了
47美元的通用股票,
39美元的美國鋼鐵公司股票!沒有懲罰,只有機會的喪失。你整日等待着你喜歡的投球,然後趁外場手打瞌睡的時候,大邁一步將球擊向空中。
他曾在
1969年洗手不幹了,但是現在,正當市場處于低潮時,他又系好了釘鞋,豎起了球拍,「這兒不再有什麼」,沒有什麼模棱兩可的東西,正如他對《福布斯》所說的,「現在是該投資的時候了。」巴菲特又回來了!
9 變化的自我
霍華德。巴菲特,沃倫的大兒子,認為他的父親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中第二聰明的人。在他看來,最富有智慧的是他父親的西海岸的哲學家朋友查理。芒格。
對於作家莫里。伯恩斯坦來說,芒格是一個真正神秘的人,是一個古怪得總與你保持一定距離的思想家。芒格是巴菲特的共鳴板。芒格——只有芒格——巴菲特才會讓他走進自己的帳篷。
兩人有一種特殊的如同共生的關係,而且就像一個美滿的婚姻,有着一種命中注定的機緣。曾協助安排兩人見面的埃德溫。戴維斯醫生對他們相似的舉止和機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菲特的女兒認為他們像「無性繁殖系」,向前邁着相同的步伐,甚至長得也有點像。
巴菲特總是一副歡樂的樣子,然而他這位洛杉磯的夥伴卻很冷峻。他沒有巴菲特那樣輕鬆優雅而且從來不會犯傻,他常常連再見都懶得說,而且喜歡在他對自己生意做出結論之後就從椅子上直起身並走得無影無蹤。
芒格對他的手下疑心很重,因此巴菲特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可怕的非人類」。事實上,這倒為芒格的獨特之處提供了一點點線索。他對待生活的方式——尤其是作為一個投資者時採用的方式——就是去問什麼會出問題。他總喜歡引用幾何學家卡爾。
雅各比的話「轉化,總是在轉化」。就這樣,在一所學校的畢業典禮上,芒格所做的「佈道」並不是關於那些帶來幸福的品質,而是關於那些必然導致悲劇生活的品質。
在許多次收購的活動中,巴菲特都用芒格作他的律師。芒格擁有由巴菲特控制的戴維斯菲爾德零售店一小份份額。然而他們的職業是彼此分離的。
自從
60年代以來,芒格就一直經營着韋勒芒格公司,這是一個投資合夥企業,位於太平洋股票交易所樓層的一個位置便利且遍佈管道的辦公室裡。這種結構很適合芒格的心意,因為這充分顯示出芒格對那幫裝腔作勢的公司扈徒的不屑一顧。更富匠心的是,芒格把秘書安置在背後的單人房間裡,他和他的合夥人則在敞開的前堂辦公。
連一小時還沒過去,芒格就會又朝秘書大喊:「給我接通沃倫的電話!」
芒格的合夥人,艾拉。馬歇爾感到巴菲特正在培養芒格,而且芒格也想成為巴菲特的合夥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們職業上的聯繫純屬偶然。他們每人都各自獨立地在洛杉磯公司買進一種叫藍籌印花的股票。
巴菲特為自己買了一點,也為伯克希爾公司買了一些。到
70年代初為止,巴菲特成為藍籌股票的最大擁有者,而芒格則位居第二。
藍籌公司乃是一塊褪色的美國古董。它從分發它的贈券的超級市場收取費用,然後用「免費」的烤箱,草地椅及類似的東西來換取這些贈券。當然巴菲特對烤箱沒有任何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錢。
藍籌公司具有吸引力的秘密在於它可以立即收集到現金,但是可以長時間分批地償還基金。因為這些贈券常常被塞進抽屜裡然後被遺忘了。在這段時間裡,藍籌公司就可以無償地使用未承付的轉帳支票。對巴菲特而言,藍籌不過是一家不太規範的保險公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