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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寶鑑 - 189 / 202
古典小說類 / 韓邦慶 / 本書目錄
  

青樓寶鑑

第189頁 / 共2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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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頁

朗讀:

袁翔甫和王紫詮也各有冶遊的記事。袁翔甫有《海上吟》,

「專采韻語」;王紫詮有《海陬冶遊錄》, 詠既去之芳情,摹已陳之艷跡。鴛鴦袖底,韻事爭傳。翡翠屏前,小名並錄。“


  

王紫詮《淞濱瑣話·談艷·上》舉李氏姊妹花湘舲、雲舲事,疑即指李漱芳和李浣芳:「自貴人遊西泠回,而湘舲病作矣,蓋懷珠遽隕也。自冬[ 彳且] 春,纏綿床褥。蘭摧玉折,促其芳齡。自來紅顏薄命如香舲與前」湘舲「矛盾,原文如此者,其尤哉,其尤哉!雲舲貌雖不逮其姊,而憨態嬌姿,自足動人憐惜。貴人因眷香舲,遂及雲舲……雲舲年甫及笄,尚未破瓜。」

──摘自《小說戲曲新考》

《海上花列傳》簡介

劉大傑

妓女的生活,在文學上本也是現實的題材,不過前人所作,都成為遊戲式的描寫,結果是作者藉此以表白其懷才不遇的身世,而造成一種極其低級的氣氛。真能將妓院生活的經驗,加以真實深刻的暴露,一掃倡優小說的濫調的,是用蘇州話寫成的《海上花列傳》。《海上花列傳》的作者,為花也憐儂,真姓名是韓邦慶,字子云,號太仙,江蘇松江人。科舉屢試不利,遂淡于功名,移居上海,為《申報》作論說。喜作狎邪游,所有筆墨之資,盡歸北里,經驗既富,觀察亦密。而其文筆又極犀利,故成就較佳。此書為一合傳體,為許多故事的集合,然其組織與穿插,頗費心機。作者自己也說:「全書筆法,自謂從《儒林外史》脫化出來。惟穿插藏閃之法,則為從來說部所未有。」例言書中那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穿插,前後事實夾敘的藏閃,從結構上說,確是很緊密的。《海上花列傳》本來各人有各人的故事,經作者加以組織,弄成一個有機體的總故事,在那裡同時進行發展。雖以趙樸齋、趙二寶兄妹為主幹,其中很活動地插入羅子富與黃翠鳳,王蓮生與張蕙貞、沈小紅,陶玉甫與李漱芳、力浣芳諸人的故事。因為作者要使得這些故事聯合緊密,用兩個善於牽線的人物洪善卿與齊韻叟,因此,一切都能活動地聯繫起來,而成為有機體了。

其次,作者也很用力於人物個性的描寫。他在另一條例言中說:「合傳之體有三難。一曰無雷同:一書百十人,其性情言語面目行為,與彼稍有相仿,即是雷同。一曰無矛盾:一人而前後數見,前與後稍有不符之處,即是矛盾。一曰無掛漏,寫一人而無結局,掛漏也;敘一事而無收場,亦掛漏也。知是三者,而後可言說部。」這真是經驗之談。無雷同無矛盾,確是描寫人物應當注意而又極難做到滿意的地方。不雷同即能個性分明,躍然紙上;不矛盾,始能人格一致,而能形成人物事件的統一性。在中國過去的小說界,像作者這樣地自覺注意到創作小說的技術,實在是難得的。作者在這一方面得到了很好的成績。在他筆下出現的那幾個妓女,如黃翠鳳、張蕙貞、周雙玉、李漱芳、趙二寶之流,都是個性分明。因為他是用蘇州語寫蘇州妓女,故能繪聲繪影,刻劃入微,那些妓女們的脾氣、語調和態度,都能活躍紙上,這正是方言文學的特色。再如趙樸齋、洪善卿一流人物,也寫得很成功。《海上花列傳》的地位,遠在同流之上,並不是偶然的。

──摘自《中國文學發展史》

《譚瀛室隨筆》中有關《海上花》的資料


  
專寫妓院情形之書,以《海上花》為第一發現。書中均用吳音,如[ 勿要] 、[勿曾]之類,皆有音無字,故以拼音之法成之,在六書、會意而兼諧聲,唯吳中人讀之頗合情景,他省人則不盡解也。作者為松江韓君子云。韓為人風流蘊藉,善弈棋,兼有阿芙蓉癖,旅居滬上甚久,曾充報館編輯之職,所得筆墨之資,悉揮霍于花叢。閲歷既深,此中狐媚伎倆,洞燭無遺,筆意又足以達之,故雖小說家言,而有伏筆,有反筆,有側筆,語語含蓄,卻又語語尖刻,非細心人不能得此中三昧也。書中人名,大抵皆有所指,熟於同、光間上海名流事實者,類能言之。茲姑舉所知者:如:齊韻叟為沈仲馥,史天然為李木齋,賴頭黿為勒元俠,方蓬壺為袁翔父,一說為王紫詮,李實夫為盛樸人,李鶴汀為盛杏蓀,黎篆鴻為胡雪巖,王蓮生為馬眉叔,小柳兒為楊猴子,高亞白為李芋仙。以外諸人,苟以類推之,當十得八九,是在讀者之留意也。

──轉引自孔另境著《中國小說史料》

跋《海上花列傳》①

拈花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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