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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級差地租上,也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一方面,土地的肥力,和另一方面,土地的位置,是否允許這塊土地的耕種能按照起調節作用的市場價格提供利潤和地租),兩種條件發生方向相反的作用,它們時而互相抵銷,時而交替地起着決定的影響。市場價格的上漲,——假定耕作的成本價格沒有下跌,換句話說,假定技術上的進步沒有形成一個擴大耕作的新要素,——能夠促使人們去耕種那些以前由於位置而被排擠在競爭以外的比較肥沃的土地。或者,對那種比較不肥沃的土地來說,市場價格的上漲,能夠使它的位置的優越性提高,從而使它的較小的生產能力得到補償。或者,沒有市場價格的上漲,位置也能通過交通工具的改良,使較好土地進入競爭,例如,我們在北美擁有大草原的各州,就可以到處看到這種情況。
在古老的文明國家,這種情況也是經常發生的,雖然在程度上不能和殖民地相比。威克菲爾德曾正確指出,在殖民地,位置有決定的作用。所以,位置和肥力的互相矛盾的影響和位置因素的可變性(位置因素會不斷歸於平衡,會發生不斷漸進的趨于平衡的變化),會交替地使一樣好、較好或較壞的土地同舊的耕地發生新的競爭。
第二,隨着自然科學和農藝學的發展,土地的肥力也在變化,因為各種能使土地的要素立即被人利用的手段在發生變化。因此,法國以及英格蘭東部各郡以前被視為壞地的輕質土地,最近已上升為頭等土地。(見帕西的著作)另一方面,有的土地所以被看作壞地,並不是由於它的化學構成,而只是由於某些機械的、物理的障礙妨礙着它的耕作,所以,一旦發現克服這些障礙的方法,它就變為好地了。
第三,在所有古老的文明國家中,各種歷史的和傳統的舊關
867系,例如以國有地、公有地等形式,純粹偶然地把大片大片的土地排除在耕種之外,這些土地只是逐漸地被耕種的。它們的耕種次序,既不取決於它們的土質,也不取決於它們的位置,而是取決於一些完全外在的情況。只要研究一下英國公有地的歷史,看看這種公有地怎樣通過圈地法陸續轉化為私有財產而被開墾,那就再沒有比下面這種怪誕的設想更為荒唐可笑的了:似乎有個現代農業化學家,例如李比希,指導着這個序列的選擇,似乎他標明了某種土地由於它的化學性質而適于耕種,而其他的土地則被排斥在外。其實在這裡起決定作用的,倒是進行偷盜的機會,即為大地主們的佔有提供的似是而非的法律藉口。
第四,把人口增加和資本增加在某一時期所達到的發展程度對土地耕作的擴大帶來一定的、即使有伸縮性的限制這個事實撇開不說;再把各種暫時影響市場價格的偶然情況,例如連年的豐收和歉收的影響撇開不說,——土地耕作面積的擴大總是取決於一國資本市場和營業狀態的整個情況。在資本緊迫時期,即使未耕地能給租地農場主(不管他付不付地租)提供平均利潤,也不足以使追加資本投入農業。在資本過剩時期,即使市場價格不上漲,只要其他方面具備了正常的條件,資本就會湧到農業上來。那些比一向耕種的土地還要好的土地,事實上只是由於位置的原因,或者由於一向不能突破的、使它不能被人耕種的限制,或者由於偶然的因素,而被排擠在競爭之外。
因此,我們只好經營那些和最後的耕地質量相同的土地。但在新的土地和最後的耕地之間,始終存在着開墾費用上的差別,並且它們是否會被開墾,還要取決於市場價格和信用關係的狀況。只要這種土地以後實際進入競爭,在其他情況不變時,市場價格又會下降到它以前的水平,於是,新耕種的土
868地也就會和質量相當的舊土地提供同樣的地租。這種土地不會提供地租這一假定,在贊同這一假定的人那裡,是用他們尚待證明的假定,即最後的土地不會提供地租這一點去證明的。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證明,最後建築的房屋即使出租,除了提供真正的房租外,不會提供任何地租。事實上,它在提供房租以前,當它往往長期空着的時候就已提供地租。
正如一塊土地上的連續投資能提供相應的追加收益,因而會象第一次投資那樣提供同樣的地租一樣,那些和最後的耕地質量相同的土地,也能以相同的費用,提供相同的收益。否則,我們就根本無法理解,質量相同的土地怎麼會陸續被耕種,而不是要麼全部耕種,要麼一塊也不耕種,以免引起普遍的競爭。土地所有者總想取得地租,也就是說,總想不花代價而獲得什麼東西;但資本要在一定的條件下才會滿足他的願望。因此,土地互相之間的競爭,不是取決於土地所有者是否讓它們去進行競爭,而是取決於有沒有資本可以在新的土地上同其他的資本進行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