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信癌病船一定會來的。
托裡亞獨立陣線議長里吉
看完后,巴林松把電報交給了白鳥。
白鳥又交給了羅敦。
「情況嚴重,我們決定吧?」白鳥徵求巴林松的意見。
巴林松依舊不說話。
白鳥把視線轉向了竹波,說道:「向世界衛生組織、財團總部、美國大西洋艦隊以及埃比亞政府發電,把這封電報全文發出;然後發出通告,癌病船開往紅海,阻攔者將自取滅亡!要求他們馬上開放海峽!」
癌病船于第二天早晨進入了亞丁海灣。它以三十八海涅的高速破浪而進。
白鳥站在甲板上,巴林松,羅敦和水手、機械手們都集中在甲板上,氣氛相當緊張。
埃比亞海軍魚雷艇艇長是恩古吉上校。他最後一次和海軍部聯繫,海軍部命令把癌病船阻止在海口處。如果癌病船強行進港的話,就發放魚雷。恩古吉臨放下電話聽筒又問了一句,難道要真的進攻嗎?那樣做好嗎?對方回答說:命令是不能更改的!
在舞臺的另一面,正在進行著一系列緊張的工作——世界衛生組織理事長通過國際紅十字會和美國駐埃比亞大使館在極力說服埃比亞政府。
癌病船的通告對方沒有接受,白鳥想自己只要還是船長,就不準備讓步。他再次勸告對方,如果襲擊了癌病船,就會受到全世界的譴責,希望他們收回進攻的命令。
而埃比亞政府方面卻堅持說托裡亞並沒有病毒,這是美國的陰謀,不管誰,只要援助反政府軍我們就有權襲擊。
美國大西洋中東海軍部隊司令官羅博特中將也很苦惱,癌病船終於不聽勸告,駛進了亞丁灣。他請示在地中海的艦隊司令官,司令官讓他直接請示國防部。
國防部也一時拿不出主意,和海軍長官、衛生部長官商量了以後,回答說一切委託給羅博特中將處理。
羅博特愕然了。他又請示——
是把癌病船從亞丁灣裡趕走呢?還是把埃比亞魚雷艇驅逐走呢?
回答是——我們尊重您的判斷。
羅博特憤怒了。
中東海軍部隊有航空母艦一艘、巡洋艦二艘、驅逐艦三艘、潛水艦五艘、給養艦七艘。從亞丁灣以北到南也門海峽佈防,和在附近的蘇聯大西洋艦隊的陣容相差無幾,勢均力敵。
「與蘇聯艦隊司令官聯繫!」他大聲吼著,「告訴他們,不許向癌病船伸手。如果他們動手的話,中東海軍部隊絕不會保持沉默!威嚇他們一下。」
「對埃比亞魚雷艇怎麼辦?」
「對那種玩藝兒先不用管它!戰鬥機進入一級戰鬥準備!」
印度彈上的美國第七艦隊主力和蘇聯太平洋艦隊頂上牛了。
上午十時。
癌病船駛進了亞丁海峽。
天氣非常好。
左邊是吉布堤共和國,右邊是也門人民民主共和國。
雷達在搜索著。
「前面是埃比亞魚雷艇!」雷達兵向船長報告。
「距離?」白鳥問道。
「約五海里。」
「減半速!」白鳥命令道。
巨輪「北斗號」慢慢地減了速度。
「全體注意監視魚雷!」白鳥這時反倒很沉著、冷靜。
美國中東海軍部隊的戰術直升飛機飛到癌病船的上空,指揮著癌病船——
「癌病船,注意!癌病船注意!埃比亞魚雷艇!注意!魚雷艇!」
突然從魚雷艇上傳來了喊話聲——「我們是埃比亞魚雷艇,我們封鎖了亞丁海峽,你們參與了反對我國政府的活動,與我國政府為敵。如不退出,我們馬上進攻!」
「告訴魚雷艇,」白鳥拿起了麥克風,「我是船長白鳥鐵善,癌病船並不是與貴國政府為敵的。貴國的托裡亞州處於毀滅的邊緣。現在在托裡亞殺害人民的毒菌是人工造出來的,具有劇烈的破壞大腦的作用,就是及時治療的話也會留下後遺癥。當然,這毒菌並不是貴國造出來的,是某國用飛機運來的,責任不在貴國。我請貴國軍官讓開海峽。我們癌病船除與病毒作鬥爭外什麼也不會參與的!否則,連閣下也會成為病毒的犧牲品,你的妻子、兒子也同樣會成為犧牲品。病毒會擴散到埃比亞全國,現在看來只是時間問題。我作為癌病船的船長,向閣下請求,把海峽讓開。」
「我是軍人,船長,我無法違抗國家命令!」
「病毒擴散到全國時,國家也將不存在了,難道閣下想殺死你的同胞們嗎?!」
「在托裡亞根本不存在病毒,這是我最後的回答!」
無線電斷了。
又從美國大西洋艦隊的直升飛機上傳來了向魚雷艇發出的警告聲:「癌病船在公海上,海峽儘管可以說是領海,但外國船隻也有權進行無損害的航行。我以中東海軍部隊的名義向貴艇發出警告。」
「你們並不是無損害航行,癌病船與反政府軍有勾結!」
白鳥用雙眼鏡尋找著魚雷艇。魚雷艇在左舷一里處。
癌病船時速減到十五海里。
甲板上一片沉靜。
「癌病船!魚雷!左舷六!」直升飛機上傳來了呼叫。
「左舷滿!」白鳥命令道,「打開所有機關!」
「魚雷!左舷三!」飛機上又傳來了呼叫。
癌病船又進入了全速,巨大的船體劃破海面向左迴旋。魚雷從船前方飛過去了。
「簡直要發瘋了!魚雷艇!」直升飛機上傳來了怒罵。
「再來一次!準備好導彈!癌病船是美國船,爲了保護本國船隻,只好開始反擊!把魚雷艇幹掉!」直升飛機上的呼叫一直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