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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如此富於文思而又如此意志薄弱的野心家,最終還是投降了,像一個庸庸碌碌的人那樣安於一份清閒的差事。他曾經支持過一切圖謀瓦解政府的活動,如今卻在某個部的蔭庇下過着平靜的生活;榮譽勛位十字勛章從前是他開玩笑的話題,現在點綴着他的上衣飾孔;過去他在某革命小報上批評政府的不惜代價、以求和平的政策,報紙編輯部就靠他那些文章維持生活,如今,他卻寫文章讚頌這項政策;過去他以聖西門主義的激烈詞句抨擊貴族院議員世襲制,現在他以公理的權威為它辯護。這種前後矛盾的行徑有其根源和依據,那就是:在前幾次政治動亂中與拿當持同樣立場的人,現在的政治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一八三八年十二月于雅爾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