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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賞之百金。其後吳王知幹將匿劍,使人往取,如不得劍,即當殺之,幹將取劍出觀,其劍自匣中躍出,化為青龍,幹將乘之,升天而去,疑已作劍仙矣。使者還報,吳王嘆息,自此益寶,莫邪,。”莫邪,留吳,不知下落。
直至六百餘年之後,晉朝張華丞相見牛斗之間有紫氣,聞雷煥妙達象緯,召而問之,煥曰:「此寶劍之精,在豫章豐城。」華即補煥為豐城令。煥既到縣,掘獄屋基,得一石函,長逾六尺,廣三尺,開視之,內有雙劍。以南昌西山之土拭之,光芒艷發,以一劍送華,留一劍自佩之。華報曰:「詳觀劍文,乃『幹將‘也,尚有』莫邪’,何為不至?雖然,神物終當合耳。」
其後煥同華佩劍過延平津,劍忽躍出入水,急使人入水求之,惟見兩龍張鬣相向,五色炳耀,使人恐懼而退。以後二劍更不出現,想神物終歸天上矣!今豐城縣有劍池,池前石函,土瘞其半,俗呼石門,即雷煥得劍處。此乃,幹將,、,莫邪,之結末也。後人有《寶劍銘》云:
五山之精,六氣之英;
煉為神器,電燁霜凝。
虹蔚波映,龍藻龜文;
斷金切玉,威動三軍。
話說吳王闔閭既寶,莫邪,,復募人能作金鈎者,賞以百金。國人多有作鈎來獻者。
有鈎師貪王之重賞,將二子殺之,取其血以釁金,遂成二鈎,獻於吳王。
越數日,其人詣宮門求賞,吳王曰:「為鈎者眾,爾獨求賞,爾之鈎何以異於人乎?」鈎師曰:「臣利王之賞,殺二子以成鈎,豈他人可比哉?」王命取鈎,左右曰:「已混入眾鈎之中,形制相似,不能辨識。」鈎師曰:「臣請觀之!」左右悉取眾鈎,置於鈎師之前,鈎師亦不能辨。乃向鈎呼二子之名曰:「吳鴻、扈稽,我在於此,何不顯靈于王前也?」叫聲未絶,兩鈎忽飛出,貼于鈎師之胸。
吳王大驚曰:「爾言果不謬矣!」乃以百金賞之。遂與,莫邪,俱佩服于身。
其時楚伯嚭出奔在外,聞伍員已顯用於吳,乃奔吳,先謁伍員。員與之相對而泣,遂引見闔閭。闔閭問曰:「寡人僻處東海,子不遠千里,遠辱下土,將何以教寡人乎?」嚭曰:「臣之祖父,效力於楚再世矣。臣父無罪,橫被焚戮。臣亡命四方,未有所屬。今聞大王高義,收伍子胥于窮厄,故不遠千里,束身歸命,惟大王死生之!」闔閭惻然,使為大夫,與伍員同議國事。
吳大夫被離私問于伍員曰:「子何見而信嚭乎?」員曰:「吾之怨正與嚭同,諺云:‘同疾相憐,同憂相救。'驚翔之鳥,相隨而集;瀨下之水,因復俱流。子何怪焉?」
被離曰:「子見其外,未見其內也。吾觀嚭之為人,鷹視虎步,其性貪佞,專功而擅殺,不可親近。若重用之,必為子累。」伍員不以為然,遂與伯嚭俱事吳王。後人論被離既識伍員之賢,又識伯嚭之佞,真神相也。員不信其言,豈非天哉?有詩云:
能知忠勇辨奸回,神相如離亦異哉!
若使子胥能預策,豈容糜鹿到蘇台?
話分兩頭。再說公子慶忌逃奔于艾城,招納死士,結連鄰國,欲待時乘隙,伐吳報仇。闔閭聞其謀,謂伍員曰:「昔專諸之事,寡人全得子力。今慶忌有謀吳之心,飲食不甘味,坐不安席,子更為寡人圖之。」
伍員對曰:「臣不忠無行,與大王圖王僚于私室之中;今復圖其子,恐非皇天之意。」
闔閭曰:「昔武王誅紂,復殺武庚,周人不以為非。皇天所廢,順天而行。慶忌若存,王僚未死。寡人與子成敗共之,寧可以小不忍而釀大患?寡人更得一專諸,事可了矣,子訪求謀勇之士,已非一日,亦有其人否乎?」
伍員曰:「難言也,臣所厚有一細人,似可與謀者。」
闔閭曰:「慶忌力敵萬人,豈細人所能謀哉?」
員對曰:「是雖細人,實有萬人之勇。」
闔閭曰:「其人為誰,子何以知其勇,試為寡人言之。」
伍員遂將勇士姓名出處備細說來,正是:
說時華岳山搖動,話到長江水逆流。
只為子胥能舉薦,要離姓字播春秋。
伍員曰:「其人姓要名離,吳人也,臣昔曾見其折辱壯士椒邱訢,是以知其勇。」
闔閭曰:「折辱之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