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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奏與聞邊事〈慶歷五年五月〉】
臣近曾奏為先授朝廷密旨,令熟圖河北利害,陰為預備。然邊防事意,元不與聞,乞今後沿邊事宜並令申報轉運司,至今未奉朝旨者。臣伏以轉運使雖合專掌錢谷,不與兵戎,然河北事體不同他路,故授之密旨,常使經營。況今沿邊知州、武臣,不過諸司使、副已下,其通判,即是常參、初入京朝官等。臣被朝廷責任,比沿邊知州、通判,故不為輕。下至機宜司手分,亦是轉運司所差,並得盡聞機宜事,臣之本司獨不得與。且臣愚慮,非欲侵邊臣之權,攬事多管,以招罪累。蓋臣所職糧草錢帛蓄積之備,其賦斂緩急,須量邊事緊慢,以至按察沿邊將吏能否,亦要知其處事如何。伏望朝廷細詳元降不下司札子內事意,及比類沿邊通判、初入京朝官等,許本司今後與聞邊事。所有沿邊申到事宜,即不得直便行遣文字,苟有所見,須令密具奏陳,不得下司漏泄。如此,則本司得知邊事緩急,凡于計置準備,不至緊慢乖方,而又愚見苟有所思,亦得少裨萬一。取進止。
【乞令邊臣辨明地界】
臣伏見近日北虜于四望口起立寨柵,至于銀坊、冶谷以來侵過南界,壘石為城寨等事。竊以北虜創立寨柵,已違誓書。然猶在彼界內,可以佯為不知,不須緊問。兼萬一中國卻合有興修去處,可以引彼為詞,以塞問難。雖然如此,亦當早為預備,便合于界首分明界防,彼亦必更南侵,事既造形,理須杜漸。其如朝廷選任非人,從來以定州一路付與李昭亮。其人昏懦而不曉事機,雖有勾當事人,並不能先訁探得起寨事端。及已立了寨柵,又不能預防侵界之患,直至囚捉了巡邊指揮使湯則,侵了銀坊以南邊地,大興人夫,壘立城寨,至今終亦不能辨理疆界,拒絶侵凌。竊以北虜號為犬戎,自古畏強欺弱。今若便示以怯,不爭于初,則必更引其貪心,別有侵擾,養成事體漸大。而不與之爭,則為患不細;爭之,則必起事端。惟在即今速為處置。據今事體,不煩朝廷,只委邊臣,自可了當。然湯則被囚之後,亦不聞別有擘畫。至今侵界立寨等事,但聞婉順止約,彼既不聽,亦別無謀。臣近體問得往年雄州西北,亦曾為北戎侵界,立數處鋪屋。當時邊臣葛懷敏,力以公牒,往來爭辨,拆卻鋪屋,北人竟不敢爭。況今來所侵南界百姓見耕種田中,地界分明,易為理會。今來已蒙朝廷差王德基知定州,其人久在雄州,頗諳邊事。伏乞早降朝旨下邊臣,速令止絶,辨理地界,早見分明。兼軍城西北山路險絶,銀坊等口皆可出兵,我于此口扼其險要,是中國必爭之地。彼于今日侵得此一二十里,則險固在彼矣,他日行兵,是彼可以來,我不可往之勢。以此言之,尤不比河東陽武、天池等處侵地,便因循不爭。伏乞朝廷早賜指揮王德基,如婉順止約不得,即須力與論辨。仍乞令檢會雄州安撫司等處往年曾拆卻鋪屋行遣,令依此相度施行。所貴邊防不生他患。取進止。
【乞差武衛人員】
臣昨權成德軍日,為屯駐淄州武衛第六十六指揮兵士高林等乞替,曾有札子奏聞。尋蒙朝旨,以京東一路所管武衛不少,例各差在別路屯駐,奉聖旨,札與臣詳此照會者。臣尋作本府行遣,備錄聖旨,告示本營知委訖。臣今勘會上件武衛兵士共六百三十一人,並無正轄官員,只有權管副都頭四人,並是往年曾在信安軍作過之人。及本營雖有正軍頭、十將等八人,亦並是曾在信安軍作過之人。部轄此六百人思歸之卒,久遠深不為便。伏乞朝廷檢會,早賜自京選差有心力、能部轄正副指揮使,及逐都正都頭。所貴可以部轄久遠,別不生事。臣亦密體問得權管人員姓名因依,今具如後:
一人,軍頭劉緒。三人,右十將孫榮、田榮、蔡斌。
已上四人,元系本州武衛第九指揮內軍頭及右十將。昨于慶歷三年十一月內準州帖,準步軍司牒,權充第六十六指揮副都頭勾當,並未曾正授。宣其人等,各系曾在信安軍作過之人。
一人,軍頭韓筠。七人,左右十將:四人左,徐吉、賀進、谷興、段千;三人右,王清、丁用、楚興。
已上八人,亦元系本州武衛第九指揮將、虞候、承局。昨于慶歷三年正月內授州帖差到,于慶歷四年四月授步軍司帖,正充六十六指揮勾當。亦系曾在信安軍作過人數。
右具如前。所有上件武衛兵士高林等,當京東武衛刺面排定軍分之時,獨此一指揮累次糾合陳詞。今來準密院札子告示後,雖不敢別有詞說,然此一軍兵士已是累日扇搖,人數既多,又無正管人員,只令曾作過人權管,深為不便。伏乞朝廷特賜允臣所奏,早與差補有心力正、副指揮使及軍頭等部轄。
【乞住買羊】
勘會河北自前不曾配買羊畜,自西事已來,分配于河北收買。竊見京師羊畜有備,準三司指揮,截住榷場上供羊綱,于西路州軍牧放一萬六千餘口,至冬深死卻五千餘口。所有今年人戶配買羊已上京送納訖,卻亻贊下榷場羊綱在邢、等州牧養,竊慮冬深,枉有死損。臣等相度剩數羊綱見在河北州軍牧養,只以盡數上京,自可供用得足。乞今後河北特住配買羊數,委得公私俱利。仍乞今後京師羊少,卻于陝西依舊配買。取進止。
【乞條制都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