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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據岢嵐軍狀,自八月二日起首,至十月三日住止,元差兵士一千三十八人,至放散日逃亡一百三十六人,只有九百餘人入役,收刈到草九萬二千九百餘束。將軍人請受諸般錢物,計七千三百七十二貫文,若比算買草價錢,每束及七十九文省。
一、平定軍元差宣毅兵士刈草,本軍為兵士辛苦,逃亡及自縊者一月中四五十人,遂放散兵士,差兩縣村民,往往只將稈草送納。忻州亦為刈下無人般擔,配與百姓人戶,亦多將稈草送納。
右具如前。其諸州軍各稱白草不便,不能一一條列。伏乞特降朝旨,速令止絶。緣臣昨七月初離汾州,見轉運司已抽晉、絳兵士,稱于沿邊刈草。竊恐即今已下手收刈,乞早降指揮放散。況勘會本路一年秋稅和糴等草,共五百餘萬束,慶歷三年一年只支四百餘萬,今年馬軍抽減歸京後,馬數少於去年,其稈草等數必不至闕少。今取進止。
【乞免浮客及下等人戶差科札子】
臣昨見河東人民疲弊,道路怨嗟,蓋自兵革一興,調斂繁重。今兵未能減,用未能節,但當恤其貧困,稍得均平,則民力粗寬,怨嗟可息。往時因為臣寮起請,將天下州縣城郭人戶分為十等差科。當定戶之時,系其官吏能否。有隻將堪任差配人戶定為十等者,有將城邑之民不問貧窮孤老盡充十等者,有隻將主戶為十等者,有並客戶亦定十等者。州縣大小貧富既各不同,而等第差科之間又由官吏臨時均配,就中僻小州縣,官吏多非其人,是小處貧民,常苦重斂。河東諸州,并州最大,遼州最小,并州客戶不入等第,遼州盡入等第。臣昨至遼州,人戶累有詞狀,遂牒本州。據州狀稱:「檢估得第七等一戶高榮,家業共直十四貫文省,其人賣松明為活。第五等一戶韓嗣,家業二十七貫文。第八等一戶韓秘,家業九貫文。第四等一戶,開餅店為活,日掠房錢六文。」其餘嵐、憲等州,岢嵐、寧化等軍,並系僻小凋殘之處,其十等人戶,內有賣水賣柴及孤老婦人不能自存者,並一例科配。臣勘會慶歷三年一年諸州軍科配,惟並、遼州、火山軍三處,第九、第十兩等人戶免得配率。若并州免得,則他處豈可不免?蓋由官吏臨時均配,是致不均。臣今欲乞特降朝旨下河東路,一概將貧民下戶減放差配。今具畫一如後:
一、并州最大,在城浮客不入等第。遼州最小,縣郭浮客盡充等第。臣今欲乞將遼州客戶,比類并州,特與放免等第。其岢嵐、保德軍,嵐、忻等州,亦有浮客充等第者。緣彼處浮客,當屯兵之地,經營物力過于主戶,尚堪差配。遼州荒僻,與近邊州郡不同,乞特與放免。
一、臣體問得河北、陝西二路州縣,科配止於第六、第七等。今河東除並、遼、火山三處外,並差配下及十等。臣今欲相度並、晉、絳、潞、汾、澤等六州,在河東物力比他州富實,其第九、第十兩等人戶,乞與免差配。其餘州軍第八、第九、第十三等人戶,並乞特與放免差配。取進止。
【乞免蒿頭酒戶課利札子】
臣竊見河東買撲酒戶,自兵興數年,不計遠近,並將月納課利支往邊上,折納米粟。近又轉運司擘畫,將課利稍多者四十九處,並已官自開沽。其餘衙前百姓買撲者,皆是利薄之處。其衙前公人差遣重難,百倍往日,而酬獎場務有利處,官已奪之。其見今利薄場務,又更有邊遠折納陪填之費,兌欠課額,破家業,被鞭撲,不堪其苦。其百姓買撲者,自兵興以來,苦于支移輸納,並無人肯承替。有開沽五七年、十年已上者,家業已破,酒務不開,而空納課利,民間謂之蒿頭供輸。臣昨至忻州,據百姓陳明狀稱,元有蓋順天禧四年買撲酒務,至乾興元年身死家破,什保人陳明等蒿頭代納,至今二十五年。臣遂差崞縣令王旭,于忻、代二州一一點檢酒戶見今開沽,及即目正名身死人戶蒿頭代納者。尋據王旭狀列:「一十八戶系正名身死,什保人開沽送納。十二戶系並無人開沽,只是什保及干係公人、裡正等陪納,及什保人家破,後來承買什保人產業戶下蒿頭代納。」臣略行勘會,二州已有三十戶,則諸州其數極多。臣今欲乞下轉運司,差官遍詣諸州,點檢應有蒿頭供納者,並與開閣放免。系代保人開沽,並正名買撲見開沽人,並乞特與權免支移邊上三二年。所貴利薄酒戶,稍獲寬舒。況今沿邊糧儲,不至闕少。
【舉陸詢武札子】
臣昨奉使河東,得西頭供奉官、並代州駐泊都監米光浚,西京作坊使、並代州鈐轄王凱,四方館使、並代州鈐轄張亢,內殿承製、並代州都監郝質,供備庫使、並代州都監田フ,崇儀副使、麟府路都監王吉等六狀,各為進士陸詢武有材勇,久在邊上,累曾隨諸將戰鬥,乞朝廷錄用。臣亦曾召詢武詢問。其人曾應進士舉,熟知邊事,通習兵書,善弓馬,有膽勇。伏乞朝廷特賜收錄,與一借奉職或縣尉名目安排,令于邊防或內地多賊縣分展效。如後本人犯入己臓及不如舉狀,臣並甘同罪。今取進士。
【論舉官未行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