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對發行銀行券的私人銀行來說也是適用的。紐馬奇在他的回答(
第1866—1868號)中認為,這些銀行所發行的全部銀行券的三分之二(對其餘的三分之一,這些銀行必須持有金屬準備)是「同額資本的創造」,因為這個數額的硬幣被節 約下來了。銀行家的利潤,也許不會因此就比其他資本家的利潤更大。事實仍
614然是,他們從硬幣的這種國民節約中獲得了利潤。
國民節約表現為私人的利潤,這件事絲毫也沒有使資產階級經濟學家感到震驚,因為利潤本來就是對國民勞動的佔有。例如,還有什麼比
1797年至
1817年的英格蘭銀行的下述做法更荒謬的嗎‧它的銀行券只是因為國家的支持才具有信用;它能把這些銀行券由紙變為貨幣,然後貸給國家,也是國家給與它的權力;但是它卻要國家,也就是公眾以國債利息的形式對這種權力付給報酬。
銀行還有其他的創造資本的手段。根據同一個紐馬奇的說法,各地方銀行,正如上面談到的,習慣于把它們的剩餘基金(即英格蘭銀行的銀行券)送到倫敦的匯票經紀人那裡去,而經紀人則把貼現的匯票送回給它們。銀行用這種匯票來為它的顧客服務,因為從當地顧客手裡接受的匯票,銀行照例是不再發出的,以免顧客的營業活動被顧客周圍的人知道。這種從倫敦得到的匯票,不僅會在顧客不願要銀行本行開出的在倫敦兌付的匯票的時候,被用來發給那些要在倫敦直接支付的顧客;它也被用來結算本地區的支付,因為銀行家的背書,可以作為這種匯票在當地有信用的保證。
例如在郎卡郡,這種匯票已經把地方銀行本行的全部銀行券和英格蘭銀行的大部分銀行券從流通中排擠出去(同上,第
1568—
1574號)。
因此,在這裡,我們看到各銀行創造信用和資本的方法:
1.發行本行的銀行券;
2.開出以二十一天為期在倫敦兌付的匯票,但在開出匯票時,立即收進現金;
3.付出已經貼現的匯票,這種匯票之所以有信用能力,至少對有關地區來說,首先是並且主要是因為有了銀行的背書。
英格蘭銀行的權力,在它對市場利息率的調節上顯示出來。
615在營業正常進行的時候,很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英格蘭銀行不能用提高貼現率的辦法【在
1894年
1月
17日倫敦聯合銀行股東大會上,主席裡奇先生談到,英格蘭銀行在
1893年把貼現率由(
7月)的
21/
2%,提高到
8月的
3%至
4%,儘管如此,在四星期之內還是損失了
450萬鎊黃金,所以又把貼現率提高到
5%,於是,金流回來了,銀行貼現率也在
9月下降到
4%,在
10月下降到
3%。但這種銀行貼現率是市場所不承認的。「當銀行貼現率為
5%時,市場貼現率為
31/
2%,利息率為
21/
2%,銀行貼現率下降到
4%時,貼現率為
23/
8%,利息率為
13/
4%;銀行貼現率下降到
3%時,貼現率為
11/
2%,利息率更要低一些。」(《每日新聞》
1894年
1月
18日)——弗·恩·】,來防止金從它的金屬貯藏中適度流出,因為對支付手段的需要,將從私人銀行、股份銀行和匯票經紀人那裡得到滿足,這些銀行和經紀人在過去三十年中已經獲得了相當大的資本權力。因此,英格蘭銀行只好使用其他手段。但對緊急時期說來,銀行家格林(格林—米爾斯—柯裡公司的股東)在《商業危機》(
1848—
1857年)中的證詞仍然適用:
(第
1709號)「在國內貨幣非常緊迫的時候,英格蘭銀行會控制利息率。」——(第
1710號)「在貨幣異常緊迫的時候……私人銀行或經紀人的貼現業務比較受到限制,這種業務就會落在英格蘭銀行身上,於是它就有了確定市場利息率的權力。」
當然,英格蘭銀行作為一個受國家保護並賦有國家特權的公共機關,是不可能象私人營業那樣肆無忌憚地利用自己的權力的。因此,哈伯德也在銀行委員會(銀行法,
1857年)面前說:
(第
2844號。問:)「是不是貼現率最高的時候,就是英格蘭銀行以最低代價提供服務的時候;貼現率最低的時候,則是經紀人以最低代價提供服務的時候‧——(哈伯德:)情況總是這樣,因為英格蘭銀行從來不會象它的競爭者那樣大幅度地降低貼現率,貼現率最高時,也從來不會象它的競爭者那樣大幅度地提高貼現率。」
616但是,儘管如此,如果英格蘭銀行在貨幣緊迫時期,如俗話所說,把螺絲擰緊,也就是把已經高於平均數的利息率再提高,那終究是營業生活上一件嚴重的事情。
「一旦英格蘭銀行把螺絲擰緊,一切為向外國出口而進行的購買都會停止……出口商人要等價格降到最低點時才購買,而不是在此之前購買。但當這一點達到時,匯兌率又已經調整了——金會在價格降到最低點以前停止輸出。購買供輸出用的商品,也許能帶回一部分已經送往外國的黃金,但要防止金的外流,就未免太晚了。」(詹·威·吉爾巴特《論
1839年貨幣市場緊張的原因》
1840年倫敦版
第35頁)「用外匯率來調節 流通手段的另一個影響是,在貨幣緊迫時期造成很高的利息率。」(同上,第
40頁)「調整匯兌率的費用落在國內的生產性的產業上,而在過程的進行中,英格蘭銀行的利潤卻因它用較少量的貴金屬來維持它的業務而實際增加了。」(同上,第
52頁)
但是,可愛的賽米爾·葛尼卻說,
「利息率的這些大波動對銀行家和貨幣經營者有利——營業上的一切波動對熟悉內情的人都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