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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這
111/
2小時的一部分來生產或補償自己的工資,用另一部分來生產你們的純利潤。在這個工作日內他再也沒有做別的事情。既然按照你們的說法,工人的工資和他提供的剩餘價值是同樣大的價值,那末工人顯然是在
53/
4小時內生產自己的工資,在其餘
53/
4小時內生產你們的純利潤。其次,因為兩小時棉紗產品的價值等於他的工資的價值額加上你們的純利潤,所以這一棉紗的價值必然等於
111/
2個勞動小時,也就是說,倒數第二小時的產品必然等於
53/
4個勞動小時,最後一小時的產品也必然等於
53/
4個勞動小時。
現在我們到了棘手的地方了。請注意!倒數第二個勞動小時同最初一個勞動小時一樣,都是一個通常的勞動小時。不多也不少。因此,紡紗工人怎麼能在
1個勞動小時內生產出代表
53/
4個勞動小時的棉紗價值呢?實際上,他並沒有創造這個奇蹟。
他在
1個勞動小時內生產的使用價值是一定量的棉紗。這些棉紗的價值等於
53/
4個勞動小時,其中
43/
4小時未經他
253的協助就已包含在
1小時消耗的生產資料棉花、機器等等內,而
4/
4小時或
1小時才是由他自己加進的。因為他的工資是在
53/
4小時內生產的,而
1小時紡出的棉紗產品也包含
53/
4個勞動小時。所以,他
53/
4個勞動小時紡紗勞動的價值產品等於
1小時紡紗勞動的產品價值,注意價值產品與產品價值的區別。
這並不是什麼魔法妖術。如果你們以為他用了他的工作日的哪怕一個時間原子來再生產或「補償」棉花、機器等等的價值,那你們就完全錯了。正由於他的勞動把棉花和紗錠變成棉紗,正由於他紡紗,棉花和紗錠的價值才自行轉移到棉紗上去。這種結果是靠他的勞動的質,而不是靠他的勞動的量造成的。
當然,他
1小時轉移到棉紗上去的棉花等等的價值比
1/
2小時多,但這只是因為他
1小時紡掉的棉花比
1/
2小時多。現在你們懂了吧,你們所謂工人在倒數第二小時生產他的工資的價值,在最後一小時生產純利潤,只不過是說,他的工作日的
2小時(不管是最初
2小時或是最後
2小時)的棉紗產品,體現着
111/
2個勞動小時,正好等於他的整個工作日。所謂工人在前
53/
4小時生產他的工資,在後
53/
4小時生產你們的純利潤,又只不過是說,前
53/
4小時你們給了報酬,後
53/
4小時你們沒有給報酬。這裡我說勞動的報酬,而不說勞動力的報酬,是為了用你們的行話。
諸位先生,現在請把你們付給報酬的勞動時間和你們沒有付給報酬的勞動時間比較一下,你們就會發現,二者的比率是半天比半天,也就是
100%。這當然是一個很高的百分比。毫無疑問,如果你們使你們的「人手」不是勞動
111/
2小時,而是勞動
13小時,並且象你們會做的那樣,把額外的
11/
2小時也歸入純粹的剩餘勞動,那末剩餘勞動就會從
53/
4小時增加到
71/
4小時,從而剩餘價值率就會從
100%增加到
1262/
23%。如果你們期望,加上
11/
2小時就能使剩餘價值率從
100%增加到
254200%,甚至
200%以上,即「增加一倍以上」,那未免太樂觀了。
另一方面——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東西,特別是當人們把心放在錢袋裏的時候——如果你們擔心,工作日從
111/
2小時縮減為
101/
2小時會使你們的全部純利潤化為烏有,那又未免太悲觀了。事情決不是這樣的。假設其他一切條件相同,即使剩餘勞動從
53/
4小時降為
43/
4小時,仍然會得出一個很好的剩餘價值率,即
8214/
23%。但是這個致命的「最後一小時」——你們為它編造的神話比錫利亞信徒為世界末日編造的神話還要多——是「十足的胡說」。
現代庸俗經濟學中的這種胡說太多,就看你會不會上西尼耳式教授的當。失掉這最後一小時,你們並不會喪失「純利潤」,而你們使用的童男童女也不會失去「靈魂的純潔」。【西尼耳證明,工廠主的純利潤、英國棉紡織業的存在和英國在世界市場上的地位都決定於「最後一個勞動小時」;而安德魯·尤爾博士則又證明,如果不是把童工和不滿
18歲的青工在工廠的溫暖而純潔的道德氣氛裡關上整整
12小時,而是提早「一小時」把他們趕到冷酷無情、放蕩不覊的外界去,他們就會因懶惰和邪惡而使靈魂不能得救。從
1848年起,工廠視察員在半年一次的《報告》中一直拿「最後的」、「致命的一小時」來嘲弄工廠主。
例如,豪威耳先生在
1855年
5月
31日的工廠視察報告中說:「假如下面這種巧妙的計算<他引證西尼耳>是正確的,聯合王國的所有棉紡織廠從
1850年起就已經賠本了。」(《工廠視察員報告。截至
1855年
4月
30日為止的半年》第
19、
20頁)當
1848年議會通過十小時工作日法案時,分散在多爾塞持和索美塞特兩郡交界處的農村麻紡廠的工廠主們,強迫一些正規工人接受一份反對這項法案的請願書,請願書中有這樣的話:「我們這些向你們請願的人,作為父母,認為增加一小時閒蕩的時間,結果只會使我們的孩子道德敗壞,因為懶惰是萬惡之源。」關於這一點,
1848年
10月
31日的工廠視察員報告指出:「在這些惇厚善良的父母們的子女做工的麻紡廠裡,空氣中充滿着原料的塵埃和碎屑,即使只在紡紗車間獃上
10分鐘,也會感到非常難受,因為眼睛、耳朵、鼻孔、嘴巴裡會立刻塞滿亞麻的碎屑,根本無法躲避,這不能不使你感到極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