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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段大段地讀別小口小口地啃,你讀的句子越長,你就越能進入書節奏和感情,從中得到的樂趣也就越大。
讀作者讀的書例如,莎士比亞為了寫《尤力斯·凱撒》、《·安東尼與克莉奧佩屈拉》和《仲夏夜之夢》,曾仔細閲讀了諾斯的《蒲魯塔克傳記集》的翻譯本。
任何一個作家是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產物。瞭解當時的歷史、作家及其他人所面臨的問題和他們的態度會幫助你理解作家的觀點。作家的觀點不一致。沒關係,起碼他使你思考!
閲讀有關作者生平的書你對作家的個人經歷知道得越詳細,你就越明白他為什麼寫他所寫的作品,你就會開始明白那些隱藏在作家作品中的自傳性的花絮。一個作家不可能不暴露自己。我們關於莎士比亞的大部分猜測都是從他的劇作中找出的線索。
重讀一遍所有名著都經得起反覆讀。你讀完一本書後,如果很感興趣,又不完全懂,那麼立即重讀一遍。你會發現更多的東西。
如果幾年前你讀過一部名著並且喜歡它,就再讀一遍。書裡還有那麼多新的東西要告訴你,你簡直不會相信這是同一本書。
不要只把你的腳尖浸在名著這潭深水中,要跳進去。象前面一代代聰明的人類一樣。你會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被那些歷史上最有天賦的作家的思想和洞察力鼓舞着。 怎樣自學英語百科知識董樂山
近幾年國內學習英語風氣很盛。但自學者經一段摸索之後,往往苦于不得其門而入。著名翻譯家董樂山著文專述此問題,言簡意賅,切中要害。他說,自學英語必須——「四會」缺一不可語言是牽涉到聽、說、讀、寫四個功能的交流手段。
要掌握一門外語,尤其是在打基礎階段,這「四會」缺一不可,因為它們是有機地聯繫在一起相輔相成的。
有人說,我只要能看懂就行了,聽不聽得懂,說不說得出口,無所謂。這種看法是很不全面的。因為文字是語言的書面化,而語言首先是人與人之間的對話,聽和說是進行對話的關鍵,沒有聽和說,就沒有語言。英語的一個單詞,一句話,如果你自己能聽懂,能說得出口,你就能有效地看懂它,記住它,使用它,掌握它。
而撇開聽、說,光是憑看,有的時候也會產生許多困難。比如以say!這句最簡單不過的話來說,如果你不是通過聽,特別是通過聽別人說這句話時的表示驚異的語調,你光通過看,常是難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真的嗎?」
的。Are,而是表示「我早已知道了,還用得着你來告訴我嗎?」
再舉一個更加簡單
實際上並不簡單的感嘆詞well為例。well一般都譯作「嗯」、「那麼」或「好吧」,但要對該詞的意思理解或捉摸透,需要在具體的場合,通過別人的說話,才能具體而微地領會到。比如:Well.Well,慰)Well,Well,Well,示承認別人上面的一個論點)Well,thenOh示無可奈何)而其中第一句的never又是重讀,才能充分表達出驚愕之情。由此可見,聽、說在學習英語的基礎階段之重要了。
但是一般中國學生不重視聽、說,可能是受到漢語的影響。漢語由於方言發音不同,往往使人有一種錯覺,彷彿語音不同,甚至錯誤,念別字,都沒有多大關係,只要認識字形,心裡能默念
不管念的是什麼音,能寫就行。但英語是拼音文字,不像漢語是象形文字,一個單詞你如不能正確地發音,正確地拼寫,你就可能認不得、記不住,就難於使用和掌握。因此,即使你只是單純為了會讀這一簡單目的,也需要在打基礎階段十分注意聽、說、讀、寫「四會」。
只有在聽到一個單詞或一句話時能夠聽懂,自己也會用基本正確的語音說出口,正確地拼寫出來,才能更好地看懂,記牢。否則,很容易過目即忘。
不要用漢語規律去套中國人學英語,常常有一種將對將、兵對兵的習慣,或者說對號入座的習慣,往往把英語與漢語的不同只看到是辭彙的不同,因此在學習英語時,就用英語辭彙按漢語的語法、句法、習慣用法去套。這裡所謂辭彙的不同,在這些人的心目中也僅僅因漢語是一個方塊字,而英語則是一個拼音字。其實辭彙的不同,豈止這一點?更何況還有語法、句法、習慣用法的不同。
以漢語「說」為例,英語裡就有好幾個不同的詞:HeHe‘sHeDon’tI'mIt)BeI代他向你說話)反過來,英語裡同樣一個man這詞,除當作「人」講外,在manwoman裡作「男子」講,在mana人”講,在theinfantryman是「步兵」man-of-war是「軍艦」,merchantman是「商船」了。
認識到這樣的不同,才能把英語當做與漢語完全不同的一種新鮮事物來學,才能放棄主觀上的一切囿見,學得快,學得進,吸收消化得好。
原載《百科知識》,本刊有刪節,小標題為本刊所加 增訂伊索寓言中國四大文豪散文合集林語堂
兩月前旁聽華東各大學英語演說比賽,竟發現有大學生某君,引《伊索寓言》為材料,可見此書入人之深,而大學生腦裡盤桓的,仍是這些東西。乃思以後編大學教材,當以寓言體為主,以便灌輸,而收到事半功倍之效。這且不提,只說我小學時讀伊索《龜與兔賽跑》兔被龜贏的故事,極為兔抱不平,且深恨龜。為此蓄志日久,要修訂此書,以供一班與兔、駿馬等同情,而不與龜、蝸牛等同情者玩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