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是一群盲人,他們看不見自己是同虎狼的血盆大口親吻,他們並沒感到自己是把毒蛇的毒液吸吮。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親手為自己挖墓掘墳。我愛自由曾勝過一切,因為我覺得自由好像一位孤女,形影相弔,無依無靠,她心力交瘁,形銷骨立,以至于變得好似一個透明的幻影,穿過千家萬戶,又在街頭巷尾躑躅,她向行人打招呼,他們卻置之不理。
我像所有的人一樣,愛過幸福。每天醒來,我同人們一道把幸福尋找,但在他們的路上,我從未把她找到。在人們宮殿周圍的沙漠上,我未能看見幸福的腳印;從寺院的窗戶外,我也不曾聽到裡面傳出幸福的回音。當我獨自一人去尋找幸福時,我聽到自己的心靈在耳語:「幸福是一位少女,生活在心的深處,那裡是那樣深,你只能望而卻步。
」我剖開自己的心,要把幸福追尋。我在那裡看到了她的鏡子、她的床、她的衣裙,卻沒有發現幸福本身。
我愛過人們,非常熱愛他們。這些人在我的心目中,可分三種:一種人詛咒人生壞,一種人祝福人生好,還有一種人則對人生深深地思考。我愛第一種人,因為他們日子過得太糟糕;我愛第二種人,因為他們寬容、厚道;我更愛第三種人,因為他們有頭腦。 兄弟,我們不哭深圳青年鄧康延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一次大戰役中,盟軍的一隊傘兵因飛機偏航而誤投絶境。他們被捕了。
在德兵的刺刀下,俘虜們做着苦役,身形憔悴,支撐他們的是盟軍一定會打過來的信念。
槍炮聲一天天近了,德軍臉上的烏雲也越來越重了。一天黃昏,一陣急促的號子把俘虜們趕成一長排,周邊是荷槍實彈的德國士兵,傘兵們一下子就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事情。”「一位年輕傘兵的手劇烈顫抖着。他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可愛的未婚妻。
他的眼睛濕潤了。一位老兵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兄弟,我們不哭!」
一瞬間,所有的傘兵一個接一個地把手拉在了一起。
天地無聲,槍炮聲突然響了。萬分巧合的是盟軍在這一刻發動了進攻,正義的槍彈壓過了屠殺的子彈,一些傘兵倖免于難,其中有那位年輕的傘兵。後來,他隨大軍攻克了柏林,當他凝望着納粹「犧牲的兄長。他噙着淚喃喃自語:“兄弟,我們不哭!」
已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
50周年了,那種閃耀着人類光榮的精神,依然撼人心魄。
我們時常在攀高的路上摔倒,甚至從半山腰上滾下去,但我們不哭,因為山還在,我們的青春和激情還在,那麼,我們最終有征服它的時候,我們有最後笑的時候。 熊家的兒子美文金聖華
小時候住在台北和平東路北師附小附近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巷裡。那年頭,台北還沒有高樓大廈,因為怕地震,所以民居以平房為主。
當年住在兩個相連的大院子中,院子裡建了好幾座獨立的房子。房東是位慈祥和藹的太太,自己住在院中獨一無二的樓房上,像母鷄般拱衛着樓下的房客。誰要交不出房租,準可以又拖又欠,賴個不亦樂乎。房東太太的算盤只會打出,不會打進,一片善心,反而弄得自己時時手頭拮据。
院子裡有很多孩子,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都聚在院子中講故事、數星星。每逢暑假,大人小孩都出來納涼,這家搬出大西瓜,那家端上綠豆湯,大家圍坐共享,好不熱閙。
有一年,側院搬來新鄰居,姓熊。熊家有個兒子,年紀較長,臉圓圓,頭大大,不愛讀書。那年聯考考不上中學,只進了夜校。
熊家的兒子沉默寡言,數學不好,聽說只熱衷于寫小說,而且還想寫武俠小說。
熊爸爸與熊媽媽時常吵嘴,有時候還拿兒子出氣。院子裡的鄰居心目中認為功課差的就是壞孩子。沒有誰喜歡跟熊家的兒子玩。
這熊家的兒子,長大了就是古龍。
從達利想起達利的書,震撼力很強,經久耐看,但是,並不令人喜愛得想據為己有。
喜歡的反而是達利設計的珠寶。
那一年,有幸在巴黎參觀達利的回顧展,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許許多多達利設計的精品。
珠寶一到達利的手中,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屬或礦石,全都活了,像賦予了生命似的在眼前展現。
記憶中有一張極具誘惑力的櫻唇,用紅寶石鑲嵌而成,唇中露出貝齒,細看是顆顆光潤的珍珠。還有一棵華彩奪目的金樹,樹上掛滿了各色寶石,像是童話王國的產物。
達利的設計,使人明白珠寶的妙用。
珠寶並不是用來掛在頸上或套在手上以炫耀財富的。稀世的奇珍,配上巧匠的心思,方能相得益彰,充分發揮美的極致。
大紅衣服配上翡翠項鏈,彩藍長袍佩上紅寶胸針,首飾再醒目、再貴重,也不濟事,徒然顯得飾主庸俗不堪而已。
穿金戴銀,必須注意美感的效果,否則,與身上貼滿鈔票無異。
多一隻碟子從朋友口中,聽到一則軼事:電子學教授陳之藩當年自美國來香港中文大學履新,臨行之前,與夫人在家中整理行裝。陳教授夫婦有一套精美的茶具,收拾裝箱時,一不小心,打破了一隻茶杯。
一般人的反應,一定是感到十分心疼,好端端的成套茶具,打破一隻杯,如何去配?誰知陳教授的反應卻不然,他莞爾一笑,坦然說道:「真不錯,又多了一隻碟子!」凡事從好處想,這種能耐,在現實生活中,確能使人受益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