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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旺茲沃思荒地。』他說道。
「『這裡有火車進城嗎?』“『如果你步行一英里左右到克拉彭樞紐站,』他說道,『正好可以趕上去維多利亞車站的未班車。』“我這段驚險經歷就到此為止。福爾摩斯先生,除了剛纔對你講的事情之外,我既不知所到何地,也不知和我談話的是何人,其它情況也一概不知。不過我知道那裡正進行着骯髒的勾當。如果可能,我就要幫助那個不幸的人。第二天早最,我把全部情況告訴了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隨後就向警察報了案。」聽完了這一段離奇曲折的故事,我們一言不發地靜坐了一會兒。後來歇洛克望望他哥哥。
「採取什麼措施了嗎?」歇洛克問道。
邁克羅夫特拿起桌上的一張《每日新聞》,上載:
今有希臘紳土保羅.文萊蒂特者,自雅典來此,不通英語;另有一希臘女子名叫索菲者;兩人均告失蹤,若有人告知其下落,當予重酬。X二四七三號。
「今天各家報紙都登載了這條廣告。但毫無回音。」邁克羅夫特說道。”「希臘使館知道了嗎?」「我問過了,他們一點不知道。」「那麼,向雅典警察總部發個電報吧。」邁克羅夫特轉身向我說道:「歇洛克在我們家精力最充沛,好,你要千方百計地把這案子查清。加果有什麼好消息,請告訴我。」「一定,」我的朋友站起身來,答道,「我一定讓你知道,也要通知梅拉斯先生。梅拉斯先生,如果我要是你的話,在此期間,我一定要特別戒備,因為他們看過這些廣告,一定知道是你出賣了他們。」我們一起步行回家,福爾摩斯在一家電報局發了幾封電報。
「你看,華生,」福爾摩斯說道,「我們今晚可算不虛此行。我經辦過的許多重大案子就是這樣通過邁克羅夫特轉到我手中來的。我們剛剛聽到的問題,雖然只能有一種解答,但仍具有一些特色。」「你有解決它的希望嗎?」“啊,我們既巳知道了這麼多情況,若再不能查明其餘的問題,那倒確實是件怪事呢。
你自己一定也有一些能解答我們剛纔聽到的情況的設想。”「對,不過是模模糊糊的。」「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呢?」「在我看來,很明顯,那個叫哈囉德,拉蒂默的英國青年拐騙了那位希臘姑娘。」「從什麼地方拐騙來的?」「或許是從雅典。」歇洛克,福爾摩斯搖搖頭,說道:「那個青年連一句希臘話也不會講。那個女子卻能講很好的英語。推斷起來--她已經在英國獃了一段時間,而那青年卻沒有到過希臘。」「好,那麼,我們假定她是來訪問英國,是那個哈囉德勸她和自己一起逃走。」「這倒是很有可能的。」「後來她哥哥--因為,我想他們一定是親屬--從希臘前來干涉。他冒冒失失地落到那青年和他的老同夥手中。這二人捉住他,對他使用武力,強迫他在一些檔案上簽字,以便把那姑娘的財產轉讓給這二人。她哥哥可能是這筆財產的受託管理人.他拒絶簽宇轉讓。為了和他進行談判,那青年和他的老同夥只好去找一個譯員,從而選中了梅拉斯先生,以前或許還用過另一個譯員。他們並沒有告訴那姑娘他哥哥到來的事,姑娘是純粹出於偶然才得知哥哥到來了。」「對極了,華生,」福爾摩斯大聲說道,「我確實認為你所說的距事實不遠了。你看,我們已經穩操勝券,只擔心他們突然使用暴力。只要他們讓我們來得及動手,我們肯定能把他們捉拿歸案。」「可是我們怎樣才能查明那住宅的地點呢?」「啊,如果我們推測得正確,而那個姑娘的現在或過去的名字叫索菲,克萊蒂特,那我們就不難找到她。這是我們的主要希望,因為她哥哥當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很明顯,哈囉德與那姑娘搭上關係已經好長時間--至少幾星期了,因此她哥哥在希臘聽到消息並趕到了這裡。在這段時間裡,加果他們住在那地方沒動過,那就可能有人對邁克羅夫特的廣告給予回答。」我們一路說著,不覺回到貝克街寓所。福爾摩斯首先上摟,他打開房門,不覺吃了一驚。
我從他肩上望過去,也覺得很奇怪,原來他哥哥邁克羅夫特正坐在扶手椅中吸煙呢。「進來,歇洛克。請進,先生,」邁克羅夫特看到我們驚異的面容,和藹可親地笑着說道,「你沒有想到我有這樣的精力,是不是?歇洛克。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件案子吸引了我。」「你是怎麼來的?」「我坐雙輪馬車趕過了你們。」「有什麼新進展嗎?」「我的廣告有回音了。」「啊!」「是的,你們剛離開幾分鐘回音就來了。」「結果怎麼樣?」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取出一張紙來。「在這裡,」他說道,“信是一個中年人用寬尖鋼筆,寫在淡黃色印刷紙上的,寫信人身體虛弱。
‘先生:讀悉今日貴處廣告,觀復如下。對此女情況,予知之甚詳,若枉駕來舍,當詳告彼女之慘史。彼現寓于貝納姆之默特爾茲。
你忠實的J.達文波特’
「他是從下布里克斯頓發的信,」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說道,「歇洛克,我們現在何不乘車到他那裡去把詳情瞭解一番?」「我親愛的邁克羅夫特,救那哥哥的性命比瞭解他妹妹的情況要重要得多。我想我們應當到蘇格蘭場會同警長葛萊森直接到貝兌納姆去。我們知道,那人的性命正危在旦夕,真是一髮千鈞啊!」「最好順路把梅拉斯先生也請去,」我提議道,「我們可能需要一個翻譯。」「此言甚妙,」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吩咐下人快去找輛四輪馬車,我們立刻前往。」他說話時,打開桌子的抽屜,我看到他把手槍塞到衣袋雖。「不錯,」他見我正在看他,便說道,「我應當說,從我們聽到的情況看,我們正在和一個非常危險的匪幫打交道。」我們到蓓爾美爾街梅拉斯先生家中時,天已完全黑了。一位紳士剛來過他家並把他請走了。
「你能告訴我們他到哪裡去了嗎?」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