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起光的嘴唇翕動着,眼睛裡充滿邪光。
「你乃是堂堂官人,我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怎能與大人——」
「少放屁,我沒功夫聽你這套廢話,你給我服服貼貼地,否則沒什麼好處!」
說著,他猶如餓虎撲羊似的,猛地撲到圓圓身上,先是瘋狂地親吻,接着便開始剝她的衣服。
圓圓的上衣一下被撕開了,一對潔白如玉的乳房一下顯露無疑,汪起光欣賞玩弄了一會,便一嘴叼住那像小櫻桃一樣的乳頭,圓圓大叫一聲,痛疼難忍。
但圓圓竭力地忍着,像一個臥睡的女神,被惡鬼所污,她在冷靜地積蓄着神力,一時竟一動不動。
汪起光面對這個美麗的肉體,立即脫光了衣服,像一匹雄獅一樣,迅疾壓在了圓圓光潔的身上……。
圓圓被這迅猛的一下弄得一陣刺疼,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沒來得及多想,江起光便瘋狂地運動起來,搞得她疼痛難忍,以至昏了過去。
然而,汪起光急欲發泄自己的肉慾,他一邊瘋狂地動作,一邊用嘴猛咬圓圓的脖子,咬她的胸脯,以至于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終於,江起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了床上,旁邊是一絲不掛的胴體,在床上,圓圓的兩腿中間留下了片片血跡……她的眼角還停留着晶瑩的淚珠。
當她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汪起光的身邊,不禁失聲哭了起來,想到自己聖潔的身體竟然被如此蹂躪,她真想殺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然而,她又沒有辦法,她只希望有一天汪起光會對她好起來。
汪起光只是一個專事玩弄女人,以女人來發泄獸慾的衣冠禽獸,他哪裡知道什麼情,什麼意,也更談不上懂女人的心,在他眼裡,女人只是性交的工具。在他看來,男人離不開女人,就像人離不開吃飯一樣,可以說,他需要的僅僅是個女人。
一連幾個夜晚,汪起光都瘋狂地與圓圓做愛,而且總是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圓圓每次在汪起光睡着之後,都在暗暗地落淚,這種生活怎麼是陳圓圓所能承受的呢?
然而她又能怎麼樣?她也想過一死了之,可江起光的家丁婆婦們看守甚嚴,她連走動都很難。無奈,她只有白天強顏歡笑,其實內心卻苦不堪言。
可是,誰能料到,她竟又突然會被另一惡霸從汪起光府中搶走呢!蘇州另一惡霸名叫麻衣。此人同汪起光一樣,也是有權有勢的色中之狼。
麻衣曾經大肆用錢財賄賂梨園班主張九庚,想以此得到陳圓圓。
園主也因此給了麻衣幾次機會,讓他能夠接近圓圓,麻衣曾幾次帶陳圓圓出去陪酒唱戲,這令麻衣喜之不盡。
一日,麻衣正欲起身去梨園聽戲,忽見家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家人跑到麻衣近前,上氣不接下氣,以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令麻衣十分惱火:
「飯桶!廢物!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樣風風火火?」
「公子,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我聽說落鳳堂出事了,一幫人到了後台不問青紅皂白,便搶人?」
「搶的誰?」
麻衣立時驚問。
「搶的正是麻公子的美人——陳圓圓!」
「什麼?是誰幹的?快說!」
麻衣一把抓住家丁的脖領子。
「是,是錦衣江起光!」
「他媽的!」麻衣氣得大叫一聲,牙關咬得哼哼直響。
「好啊!汪起光,你依仗自己是皇親國戚,就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竟然今天欺負到本大爺頭上來了,連陳圓圓也敢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找你算帳,搶回陳圓圓!」
「公子,汪起光人多勢重,需要我們從長計較——」家丁一看事頭不好,勸道:
「胡說,難道我麻衣還怕他嗎?」
話雖這麼說,但他又不得不三思,只見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來人!」
「公子,小的們在!」
「給我備轎,我要去見宋公子!快!」
「是!」
家人們立即去辦。
這位宋公子也是大富紳之家,平日仗恃錢財收養了一批惡棍為「家丁」。皆是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宋公子曾與蘇州的無賴地痞幫派結好自然也認識麻衣。
這日,宋公子正在家中與幾個地痞打麻將,旁邊垂手侍立着幾個小丫環,為他們打着扇子。
「宋公子,外面有麻衣,麻公子求見!」
「噢,快請進來!」
說著,宋公子站起身,出來相迎。
「麻年兄,別來無恙!」
「公子一向可好嗎?」
「挺好,每天只是飲酒搓麻,很少出去,今天,這不正和幾位兄弟打麻將,玩了三圈了,年兄你便來了,不知年兄今日找我有何貴幹呵!我想一定又是讓我幫你去討陳圓圓吧!」
「唉,實在倒霉,沒輪到我,圓圓已被人先占了。」
「何人狗膽包天,敢奪麻兄所愛!」
「就是那錦衣江起光!」
「這個三八蛋!袁然搶到麻兄頭上來了!」
「想我人單勢孤,要奪回圓圓,哪有那麼容易,我想請宋公子一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圓圓搶過來!事後必當重謝!」
「年兄說的哪裡的話?麻兄既然有求於我;本當義不容辭。年兄放心,我即刻派人將陳圓圓搶過來即是。」
「多謝賢弟!」
「不必客氣,來來來,你也來陪我玩兩圈。」
隨後,宋公子叫過一個家丁,密語幾句,家丁領命行事去了。
夜晚降臨,汪府大門已關。
汪起光帶著一幫朋友去外面喝酒了,尚未回來。他經常這樣,所以家人並不稀奇。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
從汪府院牆上跳下來十多個人,個個手持短刀,汪府的人發覺了,有人立即大聲叫喊起來。
「不好了,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