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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侯莽,憂勞國家,執義堅固,朕庶幾與為治。太皇太后詔莽就第,朕甚閔焉。其以黃郵聚戶三百五十益封莽,位特進,給事中,朝朔望見禮如三公,車駕乘綠車從。(《漢書·王莽傳》)
○舉賢詔(建平元年二月)
蓋聞聖王之治,以得賢為首。其與大司馬、列侯、將軍、中二千石、州牧、守相舉孝弟忄享厚能直言通政事,延於側陋可親民者,各一人。(《漢書·哀紀》)
○免孫寶詔(建平初)
制詔丞相、大司空:司隷寶奏故尚書仆射崇冤,請獄治尚書令昌。案崇近臣,罪惡暴著,而寶懷邪,附下罔上,以春月作詆欺,遂其奸心,蓋國之賊也。《傳》不雲乎?「惡利口之覆邦家。」其免寶為庶人。
(《漢書·孫寶傳》)
○尊恭皇太后詔(建平二年四月)
漢家之制,推親親以顯尊尊。定陶恭皇之號,不宜復稱定陶。其尊恭皇太后曰帝太太后,稱永信宮;恭皇后曰帝太后,稱中安宮。立恭皇廟於京師,赦天下徒。
(《漢書·哀紀》,又見《外戚·孝元傅昭儀傳》,有刪節。)
○葬丁太后(建平二年六月)
朕聞夫婦一體,《詩》云:「則異室,死則同穴。」昔季武子成寢,杜氏之殯在西階下,請合葬而許之。附葬之禮,自周興焉。「鬱鬱乎文哉,吾從周。」孝子事亡如事存。帝太后宜起陵恭皇之園。(《漢書·哀紀》,又見《外戚·定陶恭姬傳。》)
○大赦改元詔(建平二年六月)
制詔丞相御史:蓋聞《尚書》「五曰考終命」,言大運壹終,更紀天元人元考文正理,推歷定紀,數如甲子也。朕以眇身,入繼太祖,承皇天,總百僚,子元元,未有應天心之效。即位出入三年,災變數降,日月失度,星辰錯繆,高下貿易,大異連仍,盜賊並起,朕甚懼焉,戰戰兢兢,惟恐陵夷。惟漢興至今二百餘載,歷紀開元,皇天降非材之佑,漢國再獲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受天之元命,必與天下自新。
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為太初元將元年,號曰陳聖劉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為度。佈告天下,使明知之。(《漢書·李尋傳》,又見《哀紀》,有刪節。又見《文館詞林》六百六十八。)
○蠲除改元制書詔(建平二年二月)
朕獲保宗廟,為政不德,變異屢仍,恐懼顫慄,未知所繇。待詔夏賀良等建言改元易號,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國家。朕通道不篤,過聽賀良等言,冀為海內獲福,卒無嘉應,久旱為災。以問賀良等,對當復改制度,皆背經誼,違聖制,不合時宜。
夫過而不改,是為過矣。六月甲子制書,非赦令也。皆蠲除之。賀良等反道惑眾,奸態當窮竟,皆下獄。
(《漢書·李尋傳》,又見《哀紀》,有刪節。)
○策詔王崇(建平三年九月)
朕以君有累世之美,故逾列次。在位以來,忠誠匡國未聞所繇,反懷詐諼之辭,欲以攀救舊姻之家,大逆之辜,舉錯專恣,不遵法度,亡以示百僚。左遷為大司農。(《漢書·王吉傳》)
○封傅商為汝昌侯詔(建平四年二月)
朕幼而孤,皇太太后躬自養育,免於襁褓,教道以禮,至於成人,惠澤茂焉。「欲報之德,皋天罔極。」前追號皇太太后父為崇祖侯,惟念德報未殊,朕甚恧焉。侍中光祿大夫商,皇太太后父同產子,小自保大,恩義最親。
其封商為汝昌侯,為崇祖侯後,更號崇祖為汝昌哀侯。(《漢書·鄭崇傳》)
○封董賢等詔(建平四年八月)
朕居位以來,寢疾未瘳,反逆之謀,相連不絶;賊亂之臣,近侍帷幄。前東平王雲與後竭祝詛朕,使侍醫伍宏等內侍案脈,幾危社稷,殆莫甚焉。昔楚有子玉得臣,晉文為之側席而坐;近事,汲黯折淮南之謀。今雲等至有圖弒天子逆亂之謀者,是公卿股肱莫能悉心務聰明以銷厥未萌之故。
賴宗廟之靈,侍中駙馬都尉賢等發覺以聞,咸伏其辜。《書》不雲乎?「用德章厥善。」其封賢為高安侯,南陽太守寵為方陽侯,左曹光祿大夫躬為宜陵侯。(《漢書·王嘉傳》,又《息夫躬傳》載此詔,雲躬、寵因賢以聞,封賢為高安侯,寵為方陽侯,躬為宜陵侯,食邑各千戶。)
○舉明習兵法詔(建平四年冬)
間者災變不息,盜賊眾多,兵革之征,或頗著見。未聞將軍惻然深以為意,簡練戎兵,繕修干戈,器用濫惡,孰當督之?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將軍與中二千石舉明習兵法有大慮者各一人,將軍二人,詣公車。(《漢書·息夫躬傳》)
○日蝕詔(元壽元年正月)
朕獲保宗廟,不明不敏,夙夜憂勞,未皇寧息。惟陰陽不調,元元不贍,未睹厥咎。婁敕公卿,庶幾有望。至今有司執法,未得其中,或上暴虐,假執獲名,溫良寬柔,陷於亡滅。
是故殘賊彌長,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錯躬。乃正月朔,日有蝕之,厥咎不遠,在余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師百寮,敦任仁人,黜遠殘賊,期於安民;陳朕之過失,無有所諱。其與將軍、列侯、中二千石舉賢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大赦天下。(《漢書·哀紀》)
○左遷毋將隆詔(元壽元年)
制詔丞相、御史大夫:交讓之禮興,則虞、芮之訟息。隆位九卿,既無以匡朝廷之不逮,而反奏請與永信宮爭貴賤之賈,程奏顯言,眾莫不聞。舉錯不繇誼理,爭求之名自此始,無以示百寮,傷化失俗。以隆前有安國之言,左遷為沛郡都尉。
(《漢書·毋將隆傳》)
○免傅嘉詔(元壽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