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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478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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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第478頁 / 共540頁。

「我並不知道。」

「但是你讓我檢查水池。」


  

「你找到這些銀器了?」

「找到了。」

「我很高興幫助了你。」

「可是,你並沒有幫助我。你使得事情更困難了。偷了銀器又丟到附近的水池裡,這是什麼強盜呢?」

「這種行為當然是很古怪的。我只是想:不需要銀器而偷了銀器的人,也就是為了製造騙局而偷的人,一定急於丟掉銀器。」

「為什麼你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

「我不過是想可能如此。強盜們從窗戶那裡出來以後,看到眼前有個水池,水池的冰面上還有一個洞,藏在這裡不是最好嗎?」

斯坦萊·霍普金高聲說:「啊,藏東西的最好的地方!是的,是的,我全都明白了!那時天色還早,街上有人,他們拿着銀器怕被人看見,所以他們把銀器沉到水池裡,打算沒有人的時候回來再拿。這個解釋很恰當,福爾摩斯先生,比你的有關騙局的說法要好。」

「是的,你的解釋很好。無疑,我的想法是不着邊際的,但是,你必須承認他們再也找不到這些銀器了。」

「是的,先生,是的。不過這都歸功於你。可是,我卻受到很大挫折。」

「挫折?」

「是的,福爾摩斯先生。阮達爾一夥強盜今天上午在紐約被捕。」

「哎呀,霍普金!這當然和你的說法——他們昨天夜裡在肯特郡殺人,不一致了。」

「正是這樣,完全不相符合。不過,除去阮達爾們,還有別的三個一夥的強盜,或者也許是警察還未聽說過的新強盜。」

「是的,這是完全可能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福爾摩斯先生,我要是不把案子弄個水落石出,我是不安心的。你有什麼啟發給我嗎?」

「我已經告訴你了。」

「是什麼呢?」

「我提出那是個騙局。」

「為什麼是個騙局,福爾摩斯先生,為什麼?」

「當然,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我只不過給你提出這個看法。你也許會覺得這種看法有些道理。你不留下來吃飯了?那好,再見吧,請告訴我們你的進展情況。」

吃過晚飯,收拾了桌子,福爾摩斯又談到這個案子。他點上了煙斗,換上拖鞋,把腳放到燃得很旺的壁爐前。突然他看了一下表。

「華生,我想事態會有新的發展。」

「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幾分鐘之內。我猜想你一定認為我剛纔對待霍普金態度不好。」

「我相信你的判斷。」

「華生,你的回答太妙了。你應該這樣看,我所瞭解到的情況是屬於非官方的,他所瞭解到的是屬於官方的。我有權利做出個人的判斷,可是他沒有。他要把他知道的一切全說出去,不然的話,他就不忠於職守。在一個還沒有定論的案子裡,我不想使他處于不利的地位,所以我保留我所瞭解到的情況,直到我的看法確定以後再說。」


  
「什麼時候確定呢?」

「時候已經到了。現在請你看這場奇怪的戲劇的最後一幕。」

剛一聽到樓梯上有聲音,我們的屋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最標準的青年男子。他的個子很高,長着金黃色的鬍鬚,深藍色的眼睛,皮膚帶著受過熱帶太陽照射的那種顏色,步伐是那樣敏捷,這足以說明他不但身體強壯而且非常靈活。他隨手關好門,就站在那裡,兩手握成拳,胸膛一起一伏,努力壓制着心中難以控制的感情。

「請坐,船長克洛克。你收到我的電報了吧?」

我們的客人坐到一把扶手椅上,用疑問的眼光逐個望着我們。

「我收到了你的電報,並且按照你的要求準時來了。我聽說你去過辦公室。我是無法逃脫了。先說最壞的事吧!你打算把我怎麼辦?逮捕我?你說啊!你不能坐在那兒和我玩貓捉老鼠的把戲啊!」

福爾摩斯說:「給他一支雪茄。克洛克船長,抽抽菸,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如果我把你當成罪犯,我就不會坐在這兒和你一起抽菸了,這一點你要相信。坦率地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們可以想些辦法。和我耍花招,我便要使你毀滅。」

「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對我老老實實地講講昨天晚上格蘭其莊園出的事——我提醒你,老老實實地、什麼也不加什麼也不減地講出來。我已經瞭解到了很多,如果你有半點隱瞞,我就要到窗口吹警哨,那時我就再也管不了你了。」

這位水手想了一會兒,然後用黧黑的手拍了一下腿。

他喊道:"看我的運起吧!我相信你是言行一致、守信用的人,我告訴你整個經過。但是有一點我要先說清楚:涉及到我自己,我什麼也不後悔,也不害怕,我可以再做一遍這種事,並且以此自豪。那個該死的傢伙,他有幾條命,我就弄死他幾次!但是,涉及夫人,瑪麗——瑪麗·弗萊澤,我不願意用夫人這個可詛咒的名字稱呼她。為了她,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來換取她美麗的一笑。我一想到使她陷入了困境,我就心神不安。可是,可是我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先生們,我告訴你們我的事情,然後請你們設身處地想一想,我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我要從頭說起。你好象全知道了,所以我估計你知道我們是在‘直布羅陀磐石’號上相遇的,她是旅客,我是大副。從我遇見她的第一天氣,她就成了我心上唯一的人。在航行中一天一天地我越來越愛她,我曾多次在值夜班的時候在黑暗中跪在甲板上,俯吻着甲板,只是因為我知道她從那兒走過。她和我沒有特別的交往。她象一般婦女那樣對待我,我並沒有怨言。愛情只是單獨地存在於我這方面,而她的一面只是朋友、友誼。我們分別的時候她仍是無所牽掛,而我卻不再是個自由的人了。

"我第二次航海回來以後,聽說她結了婚。當然她可以和她喜愛的人結婚。爵位、金錢,她是有權享受的。她生來就是應該享受一切美好和高貴的東西。對於她的結婚我並不悲傷,我不是個自私的傢伙。我反而高興,她交了好運,躲開了一個一文不名的水手。我就是這樣愛瑪麗·弗萊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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