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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410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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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第410頁 / 共540頁。

「皇天在上!「他說道,」假如你泄露我們的秘密,鮑勃,我就要用你對付傑克·伍德利的手段來對付你。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把那姑娘的事說得天花亂墜,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可是你要把你的朋友出賣給這個便衣警察,那你就要自找倒霉了。」 

「尊敬的牧師閣下用不着激動,「福爾摩斯點燃香煙,說道,」這件案子對你們不利,這是十分清楚的。我不過出於個人好奇,問幾個細節問題而已。不過,假如你們不便見告,那麼我就來說一說,然後你們就會明白你們還能隱瞞住什麼秘密了。首先,你們三個人從南非來玩這場把戲——你威廉森,你卡拉瑟斯,還有伍德利。」


  

「頭號的謊言,「那老傢伙說道,」兩個月以前,我連他們見也沒見過,而且我生來也沒到過非洲,所以你可以把這謊言放進煙斗裡一起燒掉,愛管閒事的福爾摩斯先生。」 

「他說的是實話,」卡拉瑟斯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是從遠方來的。這位尊敬的牧師是我們自己的本國貨。你們在南非結識了拉爾夫·史密斯。你們有理由相信他不會活得很久了,你們發現他的侄女要繼承他的遺產。我這話怎麼樣?嗯?」 

卡拉瑟斯點點頭,威廉森咒罵不止。

「毫無疑問,她是最近的親屬,你們知道那個老人不會留下遺囑。」 

「他不認字也不會寫,」卡拉瑟斯說道。

「所以你們兩人不遠萬里而來,到處查尋這位姑娘。你們打的主意是,一個人娶她,另一個人分一部分臓款。由於某種原因,伍德利選上做丈夫。那原因是什麼呢?」 

「我們在航途打牌,用那個姑娘作注,伍德利贏了。」

「我明白了。你把姑娘騙到你家裡,好讓伍德利到你家向她求愛。可是她看得出伍德利是個酗酒的惡棍,不願和他來往。同時,你自己也愛上了這位姑娘,這就完全打亂了你們的安排。你想到那個惡棍要佔有這姑娘,便再也不能容忍了。」 

「對,的確,我不能再容忍了。」

「於是你們爭吵起來。他一怒之下就走了,把你起在一邊,自己打主意了。」 

「威廉森,我看,我們要說的這位先生都說了,已經所剩無幾了,「卡拉瑟斯苦笑着大聲喊道,」對,我們爭吵過,他把我打倒了。不管怎樣,在打架方面,我和他是不相上下的。後來我就見不到他了。原來那時他在這裡結識了這位被免職的牧師。我發現他們倆在這兒租了房子,這正是她去車站的必經之路。在這以後我就留心照料她,因為我知道風聲邪惡啊。我一次又一次地去看他們,因為很想知道他們在追求什麼。兩天以前伍德利帶著這封電報到我家來,電報說拉爾夫·史密斯已經去世。伍德利問我是不是遵守講好的交易條件。我說我不願意。他問我是不是自己想娶那姑娘,然後分給他一部分財產。我說我倒是願意這麼辦,可是姑娘不答應。伍德利說,‘讓我們先把她娶到手,過一兩個星期,她對事情的看法就會有所不同了。’我說我不願意動用武力。所以他就現出那出言下流的無賴本色,罵罵咧咧地走了,並且發誓說,一定要把她弄到手。她打算這個周末離開我,我弄到一輛輕便馬車送她去車站,可總是放心不下,所以騎自行車趕來。然而,她已經動身了,還沒等我追上她,禍事就發生了。我一看到你們兩位先生把她乘坐的馬車趕回來,我就立即知道情況不妙了。」


  

福爾摩斯站起來,把煙蒂扔進壁爐。「我的感覺一直很遲鈍,華生,」他說道,"當你報告說你見騎車人好象在灌木叢中整理領帶,光是這一件事就早已向我說明了一切。不過,我們還可以慶幸我們通到這樣一樁希奇古怪的、在某些方面又是獨一無二的案子。我看見車道上來了三名區警察,我很高興看到那個小馬夫也能跟他們走得一樣快,所以,看來,不管是牧師,還是那個有趣的新郎,由於他們今天早晨的非法行動,將永無出頭之日了。華生,我想,憑你的醫務能力,你可以拜訪史密斯小姐,告訴她,假如她恢復了健康,我們就送她回娘家去。如果她還沒有完全複原,你可以暗示說,我們準備給米得蘭公司的一位年輕電學家打電報,這多半可以把她治癒。至於你,卡拉瑟斯先生,我想你對你參加的罪惡陰謀活動,已經力所能及地進行了補救。這是我的名片,先生,如果在審判你的時候,我的證詞對你有益的話,請隨意使用好了。” 

在我們那層出不窮的活動中,讀者可能已經察覺,我往往很難對我的記敘文加以潤色,並且寫出讀者可能期望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最終詳細情節。每一案件都是另一案件的序幕,而決定性時刻一過,那些登台人物就從我們的忙亂生活中永遠退場。然而,我找到了我記敘這件案子的手稿,手稿的結尾有一段簡要的記載,我在記載中報告說,維奧萊特·史密斯小姐果真繼承了一大筆遺產,現在她已經是莫頓和甘迺迪公司的大股東,著名的威斯敏斯特電學家西里爾·莫頓的妻子。威廉森和伍德利兩個人都因誘拐和傷害罪受審,威廉森被判七年徒刑,伍德利被判十年徒刑。我沒有得到卡拉瑟斯結果如何的報告,不過我相信,既然伍德利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十分危險的惡棍,法庭是不會十分嚴重地看待卡拉瑟斯所犯的傷害罪的,我想法官判他幾個月監禁也就足夠了。

空屋 



一八九四年的春天,可敬的羅諾德·阿德爾在最不尋常和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人謀殺的案子,引起全倫敦的注意,並使上流社會感到驚慌。在警方調查中公佈的詳細案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有許多細節被刪去了。這是因為起訴理由非常充足,沒有必要公開全部證據。只是到現在,將近十年之後,才允許我來補充破案過程中一些短缺的環節。案子本身是耐人尋味的,但比起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結局,這點趣味在我看來就不算什麼。在我一生所經歷的冒險事件中,這個案子的結局最使我震驚和詫異。即使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一想起它來就叫我毛骨悚然,並且使我重溫那種高興、驚奇而又懷疑的心情,當時這心情象突然湧來的潮水一般,完全淹沒了我的神志。讓我向那些關心我偶爾談起的一個非凡人物的言行片段的讀者大眾說一句話:不要責怪我沒有讓他們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曾親口下令禁止我這樣做,我會把這當作首要義務。這項禁令是在上個月三號才取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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