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福爾摩斯探案 - 387 / 540
文學類 / 柯南道爾 / 本書目錄 || 記錄本頁面 我的閱讀標記

福爾摩斯探案

第387頁 / 共540頁。

「我的鵝!」這個人好象很吃驚。 

「是的,僅在半小時以前我剛和你們俱樂部的會員亨利·貝克先生談過。」


  

「啊,我明白了。可是你知道嗎,先生,那些鵝不是我們的!」 

「真的!那麼,是誰的呢?」

「噢,我從考文特園一個推銷員那裡買了二十四隻。」 

「真的?我認識他們當中幾個人,是哪一個呢?」

「他的名字叫布萊肯裡奇。」"噢,我不認識他,好吧,老闆,祝你身體健康,生意興隆。再見。” 

「現在去找布萊肯裡奇,"我們離開酒店走進寒冷的空氣中。他一邊扣着外衣,一邊繼續往下說,“記住,華生,雖然在這條鎖鏈的一端,我們現在只找到象鵝這樣家常的東西,但在另一端,我們卻會找到一個肯定將被判處七年徒刑的人,除非我們能夠證明他是無罪的;可是,很可能我們的調查也許只能證明他有罪。無論如何,有一條被警察忽略了的調查線索由於一種特別機緣落入我們的手中。讓我們順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為止。現在朝南快步前進!」

*我們穿過霍爾伯恩街,折入恩德爾街,接着又走過道路曲折的平民區來到了考文特園市場。在一些大貨攤中有一個貨攤的招牌上寫着布萊肯裡奇的名字。店主是個長臉的人,臉部瘦削,留着整齊的絡腮鬍子,這時候,他正在幫着一個小伙計收攤。 

「晚安,多麼冷的夜晚哪!」福爾摩斯說。

*店主人點了點頭,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我的同伴。 

「看光景鵝都賣完了。」福爾摩斯手指着空蕩蕩的大理石櫃檯接著說。

「明天早晨,我可以賣給你五百隻鵝。」 

「那沒有用。」

「好吧,煤氣燈亮着的那個貨攤上還有幾隻。」 

「噢,可是我是人家介紹到你這兒來的。」

「誰介紹的?」 

「阿爾法酒店的老闆。」

「噢,是的;我給他送去了二十四隻。」 

「那些鵝可真是不錯啊。那麼,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呢?」

*使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問題竟然惹得店主勃然大怒。 

「那麼,好吧,先生,"他揚着頭,手叉着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咱們就直截了當地說個明白。」

「我已經夠直截了當的了,我很想知道你供應阿爾法酒店的那些鵝是誰賣給你的?」 

「噢,是這麼一回事,我不想告訴你,就是這個樣!」

「噢,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為這件小事而大動肝火?」 

「大動肝火!如果你也象我那樣被人糾纏的話,也許你也會大動肝火的。我花大價錢買好貨,這不就完事了嗎。但是你卻要問:‘鵝在哪兒?‘’你們的鵝賣給誰了?‘和’你們這些鵝要換些什麼東西啊?'人們在聽到對他們提出這些嘮嘮叨叨的問題時,也許會認為這些鵝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了。」

「噢,可是我和別的提這些問題的人毫無聯繫,"福爾摩斯漫不經心地說,“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們,這個打賭就算吹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話。但是我會永遠堅持我在家禽問題上的看法。我在這個問題上下了五英鎊的賭注,我敢斷定我吃的那只鵝是在農村喂大的。」 

「嘿,你那五英鎊算是輸掉了,因為它是在城裡喂大的。」這位老闆說。

「不是這樣。」 

「我說是這樣。」

「我不信。」 

「你以為你對於家禽的瞭解比我這個從當小伙計開始就同它們打交道的人還要內行嗎?我告訴你,那些送到阿爾法酒店的鵝全是在城裡喂大的。」

「你決不可能使我相信你的話。」 

「那麼你願意打賭嗎?」

「這不過是要讓你輸錢罷了,因為我知道我是正確的。但是我還是願意拿出一個金鎊的硬幣和你打賭,僅僅是為了教訓你不要固執己見。」 

*店主獰笑AE • 來。「把帳簿給我拿來,比爾,」他說道。


  

*那個小男孩取來一個薄薄的小帳本和一個封面沾滿油膩的大帳本。把它們一AE • 攤在吊燈下。 

「喂,過于自信的先生,"店主人說道,“剛纔我以為我把鵝都賣光了,可是在我結束營業之前,你會發現我們店裡還剩下一隻鵝,你看見這個小帳本了嗎?」

「怎麼回事?」 

「那就是賣鵝給我的人的名單,你明白了嗎?好!這一頁上的名字是鄉下人的,在他們名字後面的數目字是總帳的頁碼,他們的帳戶就記載在那一頁上。喂!你看見用紅墨水寫的另外一頁了嗎?這是一張賣鵝給我的城裡人的名單。好!看一下那第三個人的名字。把它唸給我聽。」

「奧克肖特太太,布里克斯頓路117號——249頁,」福爾摩斯念道。 

「正是如此。現在再查看一下總帳吧!」

*福爾摩斯翻到了他所指的那一頁。"正是這裡,奧克肖特太太,布里克斯頓路117號,鷄蛋和家禽供應商。” 

「那麼最後記的一筆帳是什麼?」

「‘十二月二十二日,二十四隻鵝,收價七先令六便士。’」 

「對,是這樣,你看,那麼在這行下面呢?」

「‘賣給阿爾法酒店溫迪蓋特,售價十二先令。’」 

「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歇洛克·福爾摩斯現出彷彿十分懊惱的樣子。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金鎊的硬幣扔在大理石櫃檯上,帶著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叫人莫測高深的厭惡神態走開了。走出幾步以後,他在一個路燈桿子下站住,以他特有的姿勢會心而默默地笑了AE • 來。 

「當你遇到留着那種絡腮鬍子的人,而他又不願泄露機密時,你總是可以用打賭的方式使他吐露真情,」他說,「我敢說,如果我剛纔在那個人面前放上一百鎊,那他就決不會象通過打賭的方式那樣向我提供那麼全面的情況。噢,華生,我真想不到我們已經接近了調查的尾聲。現在剩下唯一需要決定的是我們今天晚上就應該到這位奧克肖特太太那裡去,還是應該等到明天再去。從那個粗魯傢伙的談吐中,可以清楚地知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它人也急於知道此事,因此,我應該....」

*他的話忽然被一片喧噪的吵閙聲打斷了,聲音是從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貨攤那裡爆發出來的。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獐頭鼠目、身材矮小的人正站在門口吊燈的黃色光暈下。那個店主人布萊肯裡奇堵在他那貨攤的門口,向這個畏畏縮縮的人惡狠狠地揮舞着拳頭。 

「你和你的鵝真叫我煩透了!"他喊着,“我希望你們都一AE • 見鬼去吧!如果你再跑來用那些蠢話糾纏我,我就放狗咬你。你把奧克肖特太太帶來,我會答覆她的,但是這和你有什麼相干?我的鵝是從你那裡買來的嗎?」



贊助商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