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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125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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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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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沃諄說,「是我的朋友查倫傑教授。」這象是最終的解釋,在笑聲中恢復了他的演說。 

但是隻要提及過去,總要使他說到滅絶或史前生命,這立即招來教授的同樣牛吼。當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聽眾也開始跟着快樂地叫喊。好幾排坐在凳子上的大學生參加了進來,每次查倫傑的鬍子一張,一百來條噪子就叫着「瞎扯!」另外還有同樣多的人喊看「秩序」,「可恥」。沃諄,雖然是個堅強的人並且是個遇事不慌的演說家,最後還是發火了。他猶豫不定,結結巴巴,來回重複他的講話,對造成他困難的原因氣壞了。 


  

「這實在是不能忍受!」他喊道,眼睛掃過講台。「查倫傑教授,我要你停止打斷我的講話。」 

大學生們高興地看到教授們自己吵起來了。查倫傑教授慢慢地向前探着身子。 

「沃諄先生,」他說,「該我要你停止那種與科學事實不嚴格相符的說明。」 

跟着這句話是一片喊聲:「可恥!可恥!」「把他趕出去!」「把他從講台上攆下米!」主席站了起來,揮着兩隻胳膊,激動他講着活。「查倫傑教授——個人的——看法——以後,」這是幾個我們唯一能聽得見的字。打斷別人講話的人鞠了一躬,微笑着,捋了捋鬍子,往後仰着身子坐著。沃諄繼續他的講話,時不時地看著他的對手,而這位對手臉上掛着始終那樣開朗快樂的微笑,好象睡着了。 

演說終於結束了,沃諄坐了下來。在主席說了幾句誰也聽不見的話以後,查倫傑教授站了起來,來到講台的邊上。 

「女士們,先生們,」他開始說,「我被挑來動議感謝厭諄先生,為了我們剛剛聽到的非常形象,非常富於想象的演講,演說中有幾點我不同意,當這幾點出現的時候,我有責任指出。沃諄先生的目的,是提供一個簡單而有趣的,他相信是我們這星球的歷史記錄。通俗演講是最容易聽的。但是沃諄先生(這裡他微笑地望着演講人),請原諒我,我認為這類演講肯定既是表面的又是引入歧途的(挖苦的感嘆),通俗講演就其本質來說是寄生的。」沃諄先生打了一個憤怒的抗議手勢。查倫傑接著說:「在實驗室得到的一個最小的新事實,遠勝過任何不會給以後帶來有用結果的通俗講演。」這時沃諄先生跟主席小聲說了一陣,後者半站起來,很嚴肅地說了點只有飲水瓶聽得見的話。查倫傑說:「但是就說到這裡吧!(長久高聲地歡呼。)“讓我把題目轉到興趣更廣泛的方面吧。哪一點我作為一個研究人員不同意演講人的說法呢?是在地球上某些類型動物的生存上。在這個題目上,我不是以業餘愛好者的身份講話,我再加一句,也不是以通俗演說家的身份講話,而是以一個他的良心要他緊密符合實際的科學家的身份講話。嗨,沃諄先生非常錯誤地認為,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所謂的史前動物,這些動物就不存在了。如他所說,它們的確是我們的祖先——但是它們是,如果我可以用這種表達法——和我們同時存在的祖先。被認為是屬於侏羅紀的動物,現在依然存在。」(叫喊:「證明它!」「你怎麼知道?」「瞎扯!」)「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知道,因為我看見過他們中的一些。」(鼓掌,吵吵嚷嚷,有個聲青,「撒謊!」)「我撒謊?」(普遍的喧閙)「我聽到誰說我撒謊?好不好請這個說我撒謊的人站起來讓我見見?」(一個聲音,「他在這,先生!」一個戴眼鏡的不惹是生非的小個子死命地掙扎着,被一群大學生舉過了頭頂。)「你敢大膽說我撒謊?」「沒有,先生,沒有!」小個子喊道,消失了。)「假如我到你們中間——」(一起合唱「來吧,親愛的,來吧!」會議被打斷了好一陣子。)「每一個偉大的發現者總是遇到同樣的不信任。」(長時間的歡呼,會議完全被打斷。) 

這一切取自我當時匆忙做的筆記,對大廳裡徹底的混亂提供點掛一漏萬的概念。人數很多的聽眾哄哄嚷嚷象沸騰的茶炊。教授向前走了一步,舉起他的雙手。在這個人身上有某種巨大吸人的東西,叫喊聲逐漸停止了。他象有什麼肯定的話要說。他們停下叫喊,聽著。 

「我不耽擱你們了,」他說,「這不值得。真理就是真理,一些愚昧人的聲音不會影響事物本身。我宣稱我開闢了一個科學的新領域,你們不相信我。」(歡呼。)「那麼你們肯不肯在你們當中找出一個或幾個人來作為你們的代表,以你們的名義來驗證我的說法呢?」 

索摩裡先生,一個有經驗的比較解剖學教授在聽眾中站了起來,他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說,他希望問問查倫傑教授:他提到的那個成果是不是兩年前他去亞瑪遜河一帶旅行期間得到的。 

查倫傑教授說是那樣。 

索摩裡先生間查倫傑教授,肯不肯把存在史前動物的鄉土的經度和緯度講出來。 

查倫傑教授回答,他要保持適度的小心,告訴給一個從聽眾中選出來的委員會。索摩裡先生願不願意參加委員會工作,親自驗證他的故事? 

索摩裡先生說他願意。(高聲歡呼) 

查倫傑教授說:「那麼我保證,我會把這種能夠使你找到道路的材料,交到你手上。不過,既然索摩裡先生要去核對我的說法,我希望有一個或幾個人跟着他,核對他的驗證,而且必須說明,那裡有困難,有危險。索摩裡先生需要一個年輕的同事。我可以徵求志願者嗎?」 

這不正是格拉迪斯說的機會嗎?格拉迪斯會要我去的。我站起身來。「我去,主席先生,」我說。 

跟我在一塊的塔爾甫·亨利小聲說,「坐下,馬隆。不要自己在大眾面前當俊瓜。」就在這同時,我看到了又一個高瘦的男人,黑頭髮,從我前面兒排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願意去,主席先生,」他一再重複地說。 

「名字!名字!」聽眾喊着。 

「我的名字叫愛德華·頓·馬隆,我是《每日新聞報》的記者。」 

「你的名字哪,先生?」主席問那個瘦高男人。 

「我是約翰·臘克斯頓勛爵。我去過亞瑪遜河,我知道它的沿岸一帶。」 

「約翰·臘克斯頓勛爵作為體育家和旅行家的聲譽的確是舉世聞名的,」主席說,”同時在這樣的探險中有一位報界的人員參加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我動議,」查淪傑說,「這兩位先生被本次會議選為代表,陪同索摩裡教授登上旅途,來考察並報告我說法的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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