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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110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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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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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報收到。即攜空白拘票前去。五點四十分抵達。 

雷斯垂德「這是我早晨那封電報的回電。我認為他是公家偵探裡最能幹的了,咱們可能還需要他的協助呢。噢,華生,我想咱們最好是利用這段時間去拜訪你的相識勞拉·萊昂絲太太去吧。」 


  

他的作戰計劃開始露了頭,他是想利用準男爵使斯台普吞夫婦確信我們真的已經離去,而實際上我們卻隨時都可能出現在任何可能需要我們的地方。如果亨利爵士向斯台普吞夫婦提起由倫敦發來的電報的話,就能完全消除他們心裡的懷疑了。我好象已經看到,我們圍繞那條尖嘴梭魚佈下的網正在愈拉愈緊。 

勞拉·萊昂絲太太正在她的辦公室裡。歇洛克·福爾摩斯以坦白直爽的態度開始了他的訪問談話,這一點倒使她很吃驚。 

「我正在調查與已故的查爾茲·巴斯克維爾爵士的暴死有關的情況,」他說道,「我的這位朋友華生醫生已經向我報告了您所談過的話,同時還說,您對此事還有若干隱瞞之處。」 

「我隱瞞過什麼?」她以挑戰的口氣問道。 

「您已經承認了,您曾要求查爾茲爵士在十點鐘的時候到那門口去。我們知道,那正是他死去的時間和地點。您隱瞞了這些事件之間的關聯。」 

「這些事件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倒確實是件極為奇特的巧合了。可是,我覺得我們總會找出其中的聯繫來的。我願意對您坦白到底,萊昂絲太太,我們認為這是一件謀殺案。根據已有的證據來看,不僅是您的朋友斯台普吞,就連他的太太也可能要被牽連進去的。」 

那女士猛然由椅子裡跳了起來。 

「他的太太!?」她驚呼道。 

「這件事實已不再是秘密了。被當作是他妹妹的那個人實際上就是他的妻子。」 

萊昂絲太太又坐了下去,兩手緊抓着扶手,我看到由於她緊握雙手的壓力,使得那粉紅色的指甲都已變成白色了。 

「他的太太!?」她又說了一遍,「他的太太,他還沒有結過婚啊!」 

歇洛克·福爾摩斯聳了聳肩。 

「給我拿出證明來啊!給我證明啊!如果您能這樣的話....」她那可怕的閃爍的眼神,比什麼話都更能說明問題。 

「我到這裡來就是準備給您證明的,」福爾摩斯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抽出幾張紙來,「這是四年前他們夫婦在約克郡拍的一張像片。背面寫的是『凡戴勒先生和夫人』,可是您不難認出他來,如果您和他太太見過面的話,她也是不難認出來的。這是幾個可靠的證人寄來的三份關於凡戴勒先生和太太的材料,他那時開着一所私立聖·奧利弗小學。讀一讀吧,看您是否還會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 

她看了看他倆的合影,然後又抬起頭來望着我們,冷冰冰地板着面孔,現出一種完全絶望的神情。 

「福爾摩斯先生,」她說道,「這個人曾向我提議,只要我能和我丈夫離婚,他就和我結婚。這個壞蛋,他為了騙我。什麼花招都想出來了,他沒有和我說過一句實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呢?我一直認為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原故。現在我才算明白了,我一直就是他手裡的工具。他對我從沒有絲毫真情,我為什麼要對他保持忠誠呢,我為什麼要掩護他,使他免食自己所犯罪行的惡果呢?您願意問什麼就問我吧!我是什麼也不會隱瞞的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對您發誓,就是當我寫那封信的時候,我從沒有想到會有害于那位老紳士,他是待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完全相信您,太太,」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重述這些事情,對您說來一定會是很痛苦的。不妨讓我先把事情的原委說一遍,然後您再來檢查一下,看其中是否有什麼重大的錯誤,這樣您或許可以好受一些。那封信是斯台普吞建議您寫的吧?」 

「是他口授,我寫的。」 

「我想,他提出讓您寫信的理由是:您可以由此得到查爾茲爵士在經濟上的幫助,作為您在離婚訴訟中的費用吧?」 

「正是這樣。」 

「等您把信發出去之後,他又勸阻您不要前往赴約?」 

「他對我說,為這樣的目的而讓別人出錢非常有傷他的自尊心,還說,他雖然是個窮人,也要花盡自己最後的一個銅板,來消除使我倆分離的障礙。」 


  
「看來他倒很象是個言行一致的人呢。以後您除了由報紙上看到那件有關死亡案的報道之外,就再沒有聽到過什麼了吧?」 

「對了。」 

「他還曾叫您發誓,決不要說出您和查爾茲爵士的約會吧?」 

「是的,他說那是一件很神秘的暴死,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們的約會的話,我一定會遭受嫌疑的。這樣一來,他就把我嚇得不敢說話了。」 

「正是這樣,可是您對他也有自己的懷疑吧?」 

她猶豫了一下就低下頭去了。 

「我知道他的為人,」她說道,「可是如果他保持對我真誠的話,我也就會永遠保持對他的忠誠。」 

「總起來說,我認為您還是脫身得很幸運呢,」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他已經落在您的掌握之中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可是您竟依然還活着而沒有被他害死。幾個月來,您都在緊靠着懸崖絶壁的邊緣上徘徊。現在我們非得向您告別不可了,萊昂絲太太,也許不久您就能又聽到我們的消息了。」 

「咱們破案前的準備工作算是完成了,困難一個跟着一個地都已在我們的面前消逝了,」當我們站在那裡等着由城裡開來的快車的時候,福爾摩斯說,「我不久就能寫出一本完整的近代最奇異驚人的犯罪小說了。研究犯罪學的學生們會記得一八六六年在小俄羅斯的果德諾地方發生過的類似案件,當然還有在北凱熱蘭諾州發生的安德森謀殺案。可是這個案件卻具有一些與其他案件全然不同的特點。雖然咱們現在還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足以制服這個詭計多端的人,可是今晚,在咱們入睡之前,如果還弄不清楚的話,那才叫奇怪呢。」 

從倫敦來的快車怒吼着開進了車站,一個矮小結實得象個叭喇狗似的人,由一節頭等車廂裡跳了出來。我們三人握了手,我馬上就從雷斯垂德望着我的夥伴的那種恭謹的樣子裡看了出來,自從他們開始在一起工作以後,他已學到了很多東西。我還很記得這位喜歡用推理方法的人怎樣用那套理論來嘲諷刺激這位講求實際的人。 

「有什麼好事嗎?」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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