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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恩仇上 - 25 /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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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恩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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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可以洗刷掉他父親的行為給人們種下的印象。」本性難移的侯爵夫人又接上一句。

「夫人,」維爾福苦笑着說道,「我很幸運地看到我父親已經——至少我希望——公開承認了他過去的錯誤,他目前已是宗教和秩序的忠誠的朋友——一個或許比他的兒子還要好的保皇黨,因為他是帶著懺悔之情,而我只不過是憑着一腔熱血罷了。」說完這篇斟字酌句演講以後,維爾福環顧了一下四周,以觀察他演說詞的效果好象他此刻是在法庭上對旁聽席講話似的。


  

「好啊,我親愛的維爾福,」薩爾維歐伯爵大聲說道「您的話簡直就象那次我在伊勒裡宮講的一樣,那次禦前大臣問我,他說一個吉倫特黨徒的兒子同一個保皇黨的女兒的聯姻是否有點奇特,他很理解這種政治上化敵為友的主張,而且這正是國王的主張。想不到國王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他插話說『維爾福』——請注意。國王在這兒並沒有叫『諾瓦蒂埃』這個名字,相反的卻很鄭重地使用了『維爾福』這個姓。國王說“『維爾福』是一個極有判斷能力,極小心細緻的青年,他在他那一行一定會成為一個出人頭地的人物,我很喜歡他,我很高興聽到他將要成為聖·梅朗侯爵夫婦的女婿。倘若不是他們先來求我同意這樁婚事的話,我自己本來也是這麼想把這一對撮合起來的。」

「陛下是那樣說的嗎,伯爵?」維爾福喜不自禁地問。

「我是照他的話說的,一個字也沒改。如果侯爵願意直言相告的話,他一定會承認,我所講的這些和他六個月前去見陛下求他恩准和他女兒的婚事時陛下對他講的話完全一致。」

「是這樣的,」侯爵回答說,「他說的是實情。」

我對這位寬宏慈悲的國王是感恩載德!我將竭盡全力為國王效勞”。

「那太好了,」侯爵夫人大聲說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現在,好了,如果現在一個謀反分子落在你的手裡,我們可正等着他呢。」

「我,啊,親愛的媽媽」,蕾妮說。“我祈禱上帝請他不要聽您的話,請他只讓一些無足輕重的小犯人,窮苦的債務人,可憐的騙子落到維爾福先生的手裡,那樣我們晚上睡覺才能安穩。

「那還不是一回事」維爾福大笑着說,「您就等於祈求只許一個醫生治頭痛,麻疹,蜂蜇,或一些輕微病症一樣,您希望我當檢察官的話,您就應該給我來一些疑難病症的病人,這樣才能顯出我這個醫生醫術高明呀。」

正在這時,象是維爾福的願望一說出口就能達到似的,一個僕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維爾福立刻站起來離開了席位,說有要事待辦,就走了出去,但一會他又回來了,滿臉洋溢着喜悅的神色。蕾妮含情脈脈地望着他,她欽慕凝視着她那溫雅聰明的愛人,當然了,他有漂亮的儀容,眼睛裡閃耀着非凡的熱情奮發的光芒,這些正是她愛慕的。

您剛纔希望我去做一個醫生”維爾福對她說道「好吧,同希臘神醫埃斯科拉庇的教條相比我致少有一點是大同小異的,就是沒有哪一天可以說是屬於我自己的,即使是在我訂婚的這一天。」

「剛纔又要叫你到哪兒去?」聖·梅朗小姐微微帶著不安的神色問。

「唉!假如我聽到的話是真的,哪麼現在就有一個病人,已危在旦夕了,這種病很嚴重,已經病得行將就木了。」

「多可怕呀!」蕾妮驚叫了起來,她本來因激動而變得發紅的面頰變得煞白。

「真有這麼一會事?」在座的賓客們異口同聲地驚喊了起來。


  
「噢,如果我得到的消息確鑿的話,剛纔我們又發現一次拿破崙黨的陰謀活動。」

「這次可能是真的嗎?」侯爵夫人喊到。

「請讓我來把這封密信唸給你們聽吧。」維爾福說「『敝人系擁護王室及教會之人士,茲向您報告,有愛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號之大副,今晨自士麥拿經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費拉約港。此人受繆拉之命送信與逆賊,並受逆賊之命送信與巴黎拿破崙黨委員會。犯罪證據在將其逮捕時即可獲得,該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號上他的船艙裡。』」

「可是,」蕾妮說,「這必竟只是一封亂寫的匿名信,況且又不是寫給你的,這是寫給檢察官的。」

「不錯,檢察官不在,他的秘書便受命拆開看了這封信。他認為這事很重要,遂派人來找我,又因找不到我。他就自己下了逮捕令,把那人抓了起來。」

「這麼說那個罪犯已被逮捕了,是嗎?」侯爵夫人說。

「這應該說是被告。」蕾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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