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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列子:即列禦寇,鄭國人。下句之壺子,傳說是列子的老師。心醉:這裏指內心折服。
④既:盡,全。文:紋飾,外在的東西。
⑤實:本質,與上句之「文」相對。
⑥卵:用如動詞,產卵的意思。
⑦道:這裏是指前面所述「既其文」的道,而非真正的道。亢:通作「抗」,匹敵、對付的意思。
⑧旬:十日。「不以旬數」即不能用十天來計數,言外之意是說活不了十天了。
⑨濕灰:用於描寫神情,與上句之怪異描寫形色相對應。死灰猶可複燃,而水濕之灰已無複燃之可能,喻指必死無疑。
⑩鄉(嫏):通作「向」,過去、先前的意思。地文:大地上的紋理,即大地上山川湖海等表徵。大地是寂然不動的,這裏喻指寂然不動的心境。示:顯露,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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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萌:疑通作「茫」,「萌乎」即茫茫然。震:動。正:疑為「止」字之誤。「不震」指體征和神情寂然,「不止」指生命的運行並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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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杜:閉塞。德機:至德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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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瘳(chōu):病癒,這裏指病兆大大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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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生:生氣,這裏指有了成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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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權:機。「杜權」即閉塞的生機,含有閉塞的生機出現活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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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天壤:天地,這裏指像天與地之間那樣的相對與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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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名實:名聲和實利。不入:指不為所動,不能進入到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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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踵:腳後根,這裏指人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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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者:用同「之」。「善者機」亦即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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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齊:心跡穩定。一說通作「齋」,「不齊」即沒有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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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太沖:太虛。「太沖莫勝」是說虛心凝寂、動靜無別,陰陽之氣均衡而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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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衡:平。「衡氣機」是說內氣持平,應稱生機,渾然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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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鯢(ní):鯨魚,這裏泛指大魚。桓:盤桓。審:水回流而聚積的地方。一說「審」即「瀋」字,通作「沈」,水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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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此處三焉:意思是這裏說了淵的三種情況。所謂三「淵」,喻指前面提到的「杜德機」、「善者機」、「衡氣機」三種神態。「三」對於「九」來說是小數,從而暗示「道」深不可測,神巫所能看到的還只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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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自失: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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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滅:消逝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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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宗: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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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虛:活脫,一點也不執著。委蛇(yí):隨順應付。成語「虛以委蛇」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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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誰何:什麼;「知其誰何」是說能夠瞭解我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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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以為:以之為,把自己變成。弟靡:頹廢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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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波流:像水波一樣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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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未始學:從不曾學過道。神巫季咸逃跑後,列子方悟到老師壺子的道術深不可測,而神巫的巫術實是淺薄,因此覺得自己從不曾求師學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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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爨(cuàn):燒火行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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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食(sì):飼養,給……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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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無與親:無親疏之別,沒有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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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雕琢」指原來的華飾,「複樸」指現在業已恢復樸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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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塊然:像大地一樣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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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紛:這裏指世間的紛擾。封:守,這裏指能夠持守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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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一:如一,貫一。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