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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遼遣其子釗寇陳、潁,朱序遣將軍秦膺擊走之。
秦主登立妃毛氏為皇后,勃海王懿為太弟。後,興之女也。遣使拜東海王纂為使持節、都督中外諸軍事、太師、領大司馬,封魯王,纂弟師奴為撫軍大將軍、并州牧,封朔方公。纂怒謂使者曰:「勃海王,先帝之子,南安王何以不立而自立乎?」長史王旅諫曰:「南安已立,理無中改;今寇虜未滅,不可宗室之中自為仇敵也。」纂乃受命。於是盧水胡彭沛谷、屠各董成、張龍世、新平羌雷惡地等皆附於篡,有眾十餘萬。
後秦主萇徙秦州豪傑三萬戶于安定。
初,安次人齊涉聚眾八千餘家據新柵,降燕,燕主垂拜涉魏郡太守。既而復叛,連張願,願自帥萬餘人進屯祝阿之甕口,招翟遼,共應涉。
高陽王隆言于垂曰:「新柵堅固,攻之未易猝拔。若久頓兵于其城下,張願擁帥流民,西引丁零,為患方深。願眾雖多,然皆新附,未能力鬥。因其自至,宜先擊之。願父子恃其驍勇,必不肯避去,可一戰擒也。願破,則涉自不能存矣。」垂從之。
二月,遣范陽王德、陳留王紹、龍驤將軍張崇帥步騎二萬會隆擊願。軍至鬥城,去甕口二十餘裡,解鞍頓息。願引兵奄至,燕人驚遽,德軍退走,隆勒兵不動。願子龜出沖陳,隆遣左右王末逆擊,斬之。隆徐進戰,願兵乃退。德行裡餘,復速兵還,與隆合,謂隆:「賊氣方鋭,宜且緩之。」隆曰:「願乘人不備,宜得大捷;而吾士卒皆以懸隔河津,勢迫之故,人思自戰,故能卻之。今賊不得利,氣竭勢衰,皆有進退之志,不能齊奮,宜亟待擊之。」德曰:「吾唯卿所為耳。」遂進,戰于甕口,大破之,斬首七千八百級,願脫身保三布口。燕人進軍歷城,青、兗、徐州郡縣壁壘多降。垂以陳留王紹為青州刺史,鎮歷地。德等還師,新柵人冬鸞執涉送之。垂誅涉父子,餘悉原之。
三月,秦主登以竇沖為南秦州牧,楊定為益州牧,楊壁為司空、梁州牧,乞伏國仁為大將軍、大單于、苑川王。
燕上谷人王敏殺太守封戢,代郡人許謙逐太守賈閏,各以郡附劉顯。
燕樂浪王溫為尚書右仆射。
夏,四月,戊辰,尊帝母李氏為皇太妃,儀服如太后。後秦征西將軍姚碩德為楊定所逼,退過涇陽。定與秦魯王纂共攻之,戰于涇陽,碩德大敗。後秦主萇自陰密救之,纂退屯敷陸。
燕主垂自碻磝還中山,慕容柔、慕容盛、慕容會來自長子。庚辰,垂為之大赦。垂問盛:「長子人情如何?為可取乎?」盛曰:「西軍擾擾,人有東歸之志,陛下唯當修仁政以俟之耳。若大國一臨,必投戈而來,若孝子之歸慈父也。」垂悅。癸未,封柔為陽平王,盛為長樂公,會為清河公。
高平人翟暢執太守徐含遠,以郡降翟遼。燕主垂謂諸將曰:「遼以一城之眾,返覆三國之間,不可不討。」五月,以章武王宙監中外諸軍事,輔太子寶守中山,垂自帥諸將南攻遼,以太原王楷為前鋒都督。遼眾皆燕、趙之人,聞楷至,皆曰:「太原王子,吾之父母也!」相遇歸之。遼懼,遣使請降。垂以遼為徐州牧,封河南公;前至黎陽,受降而還。
井陘人賈鮑,招引北山丁零翟遙等五千餘人,夜襲中山,隱其外郭。章武王宙以奇兵出其外,太子寶鼓噪于內。合擊,大破之,盡俘其眾,唯遙、鮑單馬走免。
劉顯地廣兵強,雄于北方。會其兄弟乖爭,魏長史張兗言于魏王珪曰:“顯志在併吞,今不乘其內潰而取之,必為後患。然吾不能獨克,請與燕共攻之。珪從之,復遣安同乞師于燕。
詔征會稽處士載逵,逵累辭不就;郡縣敦逼不已,逵逃匿于吳。謝玄上疏曰:「逵自求其志,今王命未回,將罹風霜之患。陛下既已愛而器之,亦宜使其身名並存;請絶召命。」帝許之。逵,之兄也。
秦主登以其兄同成為司徒、守尚書令,封潁川王;弟廣為中書監,封安成王;子崇為尚書左仆射,封東平王。
燕主垂自黎陽還中山。
吳深殺燕清河太守丁國,章武人王祖殺太守白欽,勃海人張申據高城以叛;燕主垂命樂浪王溫討之。
苑川王國仁帥騎三萬襲鮮卑大人密貴、裕苟、提倫三部于六泉。秋,七月,與沒弈干、金熙戰于渴渾川。沒弈干、金熙大敗,三部皆降。
秦主登軍于瓦亭,後秦主萇攻彭沛谷堡,拔之,谷奔杏城。萇還陰密,以太子興鎮長安。
燕趙王麟討王敏于上谷,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