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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與權力 - 79 /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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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與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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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拉蒙納衡量科學的興衰、觀點的繁多、理論的混亂和衝突時,他開始懷疑人類對真理的所有檢驗的有效性。在他看來,科學基本上受着法克服的不確定性的影響。由於對它的方法的無知,他認為這些方法只能獲得一種或高或低的可能性,而不能給出一個嚴格的證明,或在混亂的意見潮流中分離出沉積于其中的真正知識。他拒絶承認有這樣一個領域:在其中形而上學可以談論絶對的確定性,由歷史和自然科學建立的標準可以既非權威亦非命令,學派的學說與教會的利益都沒有干擾的權力或躲避的權利。在他看來,這些科學呈現着一種混亂,不可能通過任何內在的自我發展達到秩序與和諧,它們需要一種外部指導的行為以驅散其黑暗和消除其不確定性。他認為,無論多麼嚴格的研究,都無法讓知識的任何部分名符其實。除了有賴於人類的普遍傳統,被羅馬教廷永無謬誤的判斷所記錄和支持的確定性之外,他不承認任何確定性。他向那至高無上的普遍的權威交付所有權力,所有的問題都向它求教。他利用這個權威的手段消除人類智力範圍內的所有歧見,處置一切爭執,解決科學問題,調整國家政策。

他相信,在羅馬教會的專制主義中尋求信仰保護的極端的教皇至上論,是天主教體系的根本原理。在他的眼中,所有拒絶它的人們,包括其中的耶穌會成員,都是越山主義者(Gallicans),而越山主義是基督教觀念的腐敗。[2]他在1820111日寫到:「如果我的原則受到拒絶,我看不到其他有效保護宗教的手段,看不到對我們這個時代不信教者的辯言的斷然回答。這些原則怎樣會對它們有利呢‧它們只是偉大的天主教格言的發展,quodsemper,quod ubique,quod ab omnibus.」朱伯特在談到他時十分公正地說,當他為了只保留權威的基礎而破壞了人類確定性的所有基礎時,他也摧毀了權威自身。引導他混淆人的因素和羅馬教會中神的因素的信念,注定要受到最嚴厲的檢驗,而他對教皇永無謬誤的誇大,證明了是他的宗教信仰的致命傷。


  

1831年在巴黎是買不到《羅馬每日祈禱書》的。因此我們可以估計到拉蒙納讚揚羅馬的努力將受到法國大多數主教與牧師以及聖撒阿皮斯學院反對的程度。而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措辭過于強烈,以致不能被他用來表達對那些拒絶他的教誨和阻撓他的目的的人的憎惡。他責罵主教們是愚蠢的信徒,並且難以置信地盲目,超過了天生的愚昧。「耶穌會會員,」他說,「是grenadiesde la folie(愚笨的赳赳武夫),把愚蠢與最令人厭惡的熱情集於一身。」[3]他認為在許多教區有一種摧毀宗教的陰謀,教會的分裂即將到來,牧師對於他的原則的抵抗預示着在法國天主教將被摧毀。他確信羅馬將幫助他代表它的權威反對其無信仰的攻擊者,幫助他努力使教士們將爭端訴諸于它,以便從教皇的口中接受永無謬誤的永恆真理的神諭。他說,教皇的無論什麼決定都將是正確的,因為只有教皇永遠正確。有時可以反抗主教,但永遠不能反抗教皇。即使對他加以勸告,也是既荒謬又褻瀆神明的。他說,「我已在《羅馬日誌》(Diario di Roma)中讀到查圖布里德對聖靈的建議。無論如何,聖靈受到了充分的警告,如果這時他犯了一個錯誤,那將不是這位使者的錯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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