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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 中 - 193 / 518
中國古代史類 / 畢沅 / 本書目錄
  

續資治通鑑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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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頁

朗讀:

初,帝在平江,侍御史張致遠疏論燮乖繆,乞同諸將召歸,帝納其言,命燮全軍駐鎮江府而以親兵赴行在。既至,乃有是命。

金改葬太祖于和陵。


  

丙寅,右仆射張浚至鎮江,召韓世忠諭上旨,使舉軍前屯楚州以撼山東,世忠欣然承命。浚遂至建康撫張俊軍,至太平州撫劉光世軍,軍士無不踴躍思奮。浚以諸路軍馬所用錢糧,當從督府總制,故悉以上佐兼之。行府關三省指揮自此始。

丁卯,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王燮提舉江州太平觀,免辭謝。

初,燮既除騎帥,而侍御史張致遠奏燮之罪惡不在辛企宗下。右司諫趙霈復奏:「燮無武藝,不閒戎律,偶緣遭遇,濫竊兵權。建炎間為河東經制,敵騎將至,乃擁兵自衛,避地入蜀、使川、陝之民聞風震恐。陛下貸而弗誅,責其後效,而燮不務循省以贖前愆。方杜充之守建康也,燮聞敵至,不復應援,而引兵先遁,直趨閩中,其罪一也。方扈駕離永嘉也,燮持軍無律,不能統禦,而致潰散為盜,毒流東南,其罪二也。及出師討楊太,曠日持久,攻取無策,而崔增、吳全之軍遂致陷失,其罪三也。比詔回軍鎮江,中外欣悅,皆謂陛下必欲正其罪狀,重置典憲。今燮以輕騎造行朝,曾未數日,忽有侍衛馬軍之命,士論滋不能平。邇者陛下以諸軍扞江有功,既優加賞典;今燮有罪,獨置而不問,是有賞而無刑,恐非所以示勸懲也。乞斷自聖意,重加竄斥。」燮聞,亦奏辭新命,乞在外宮觀。乃詔權主管侍衛步軍司公事邊順兼權馬軍司公事,而以燮兵萬五千人隷淮東宣撫使韓世忠。後三日,又以燮奏,罷軍職。

己巳,參知政事孟庾言:「準敕差提領措置財用,今乞以總制司為名,專察內外官司隱漏違欠,行移如三省體式。應本司措置事件,依例進呈。」詔關申尚書省,仍鑄印以賜。諸路系省錢出入舊經制司,每千收頭子錢二十三,其十上供,其十三州縣及漕計支用。庾請增十錢;又請收耆戶長僱錢,抵當四分息錢,轉運司移用錢,勘合朱墨錢,常平司七分錢,茶鹽司袋息等錢。又收人戶合零就整二稅錢、免役一分寬剩錢,又收官戶不減半、民戶增三分役錢,又收常平司五文頭子錢,並令諸州通判、諸路提刑司拘催。其後東南諸路,歲收總制錢七百八十餘萬緡,而四川不預焉。大凡東南諸路經、總二司錢,歲收一千四百四十餘萬緡,四川歲收五百四十餘萬緡。

是日,經筵開講。自帝視師,輟講讀,至是復之。

壬申,詔右承奉郎徐度,令中書舍人試策一道。左迪功郎胡理,左朝散郎、主管江州太平觀錢B112常博士張宦,並召試館職;左朝奉郎、新提舉浙東常平茶鹽公事汪愷,左承議郎、新通判潭州王棠,並與升擢差遺。度,處仁子;宦,守兄也。士以士科薦用者自此始。

三月,甲戌朔,建武軍承宣使、提舉江州太平觀王燮,降授濠州團練使。

己卯,淮西宣撫使劉光世兼太平州宣撫使,淮東宣撫使韓世忠兼鎮江府宣撫使。

辛巳,以戶部尚書章誼兼權工部尚書。

癸未,詔:「殿前馬步軍司,各據見管兵數,權行排置指揮。」

初,禁衛諸軍遇赦轉員,其法甚備。自中原俶擾,軍營紛亂,排轉不行。時諸將所總歲歲奏功,而宿衛親兵久無陞遷之望。左仆射趙鼎,請據三衙見管人數,彷彿舊例,立為轉員之法。乃詔:「諸班直將校、親從親事官,各依條排轉一資,三司將校亦與轉行。」時殿前司有兵九百餘人,馬步司各六百餘人而已。

甲申,淮東宣撫使韓世忠以大軍發鎮江。


  

世忠將行,帝賜手札曰:「昨因敵退,議者以經理淮甸為言,人多憚行,卿獨請以身任其責,朕甚嘉之。」翼曰,趙鼎曰:「世忠已過淮南,乞遣中使撫問。」帝賜世忠銀合茶藥,且以手札勞之曰:「今聞全師渡江,威聲遐暢。卿妻子同行否?乍到,醫藥飲食或恐未備,有所須,一一奏來也。」

時山陽殘弊之餘,世忠披荊棘,立軍府,與士同力役。其夫人梁氏,親織薄為屋。將士有臨敵怯懦者,世忠遺以巾幗,設樂,大燕會,俾為婦人妝以恥之。軍壘既成,世忠乃撫集流散,通商惠丁,遂為重鎮。

乙酉,侍御史張致遠權尚書戶部侍郎。

辛卯,起複秘閣修撰、淮東宣撫使司參謀官陳桷言:「瀕淮之地,久經兵火,官私廢田,一目千里,連年既失耕耨,草莽覆養,往地皆肥饒,臣願敕分屯諸帥,占射無主荒田,度輕重之力,斟酌多寡,給所部官兵趁時布種,或仿陝西弓箭手法,從長區處,因地土所宜,種麻、粟、稻、麥,一切聽之,無問稅租。力耕之人,添破糧米,朝廷逐旋應副耕牛之費。諸帥計置種子,將來盡還其價。不特入糧可以足辦,如飼馬芻秣之用,亦皆霈然矣。仍乞委自都督府選官兼總其事,令親到逐司與主帥熟議,俟上下情通,然後行之。每軍就令統制、統領官管認監督,近上謀議官領之。收成受納之日,同認所得之數並隨時價直,具申都督府籍記,支還價錢,以金銀、見錢品搭給降。將逐司所得,除一歲合支數外,餘就令封樁為儲積之計。」詔關都督行府。

甲午,趙鼎奏:「近久雨,恐傷苗稼,欲下臨安府祈請。」孟庾、沈與求曰:「多雨,天氣久寒,蠶損甚眾。」帝曰:「朕見令禁中養蠶,庶使知稼穡艱難。祖宗時于延春閣兩壁畫農家養蠶、織絹甚詳,元符間因改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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