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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 62 /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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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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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這次會見從星期五一直持續到星期二,其中兩天用來遊覽附近的古蹟。小說《修道院長》中對利文湖周圍地區的描繪當源自這類遊覽。18276月,這一夥人來到聖安德魯斯城堡,當大家都爬上聖魯爾塔時,司各特決定留在下面:「我在不知什麼人的墳頭坐下,想起我第一次遊覽聖安德魯斯的時候——那是34年前的事了。從那時以來,我的感覺和我的命運變化有多大!——有時變好,但更多的是變壞。

我記起了我當時在城堡大門旁邊的岩塊上刻下的名字,並問自己:為什麼它仍然使我的心激烈地跳動?」由於觸景生情,這麼多年前刻在岩塊上的這個名字1827年秋天又在他的思想感情中復活。他從珍妮·斯圖亞特夫人——他青年時代的、也是最深情的戀人威廉明娜的母親那裡收到了友好的信件;威廉明娜本人已安息在墓地多年了。司各特決定11月去愛丁堡時去看望珍妮夫人。他請求凱德爾給他找一處體面的住所,只要求有帶抽水馬桶的廁所,沒有臭蟲。


  

凱德爾談妥了租下山德維克街 6號的房子。司各特非常喜歡這所房子,後來每次因高等法院的事務去蘇格蘭首府之外,他都住在那裡。

司各特前去看望威廉明娜的母親。結果他和她都流下了眼淚。後來他又到她那裡去,「回憶往昔,像老傻瓜一樣心軟了,只會通夜抽泣和反覆唸誦那些詩句。這是憂傷的事情。

土地使人想起亡故者,時間倒退了30年,使我徹底感到迷惘;我就好像一頭被追趕的鹿一樣,脾氣生來溫和,現在卻變得暴躁可怕。”他再一次讓這位老婦人有可能排解憂愁:“中午時分我動身到不幸的D.S.夫人那裡去談談過去。我沒有把握,重提往日的悲苦是不是一件好事或者有益的事,但看來這能使她把埋在心底的痛苦說出來,就是說為她作一次精神放血。對我來說過去的事已擺脫了,並已成為神聖的回憶:忘是忘不了的,不過關於它的記憶卻不一定會引起痛苦。」

他關於拿破崙的書所獲得的成功,使每一個有理由誇耀和偉大的名字有親緣關係的家庭產生了強烈的慾望,希望司各特用自己的筆使這個名字永垂不朽。他不得不拒絶一個又一個要他為各種人物寫傳的建議。

「我天生對世人毀譽漠不關心,從未允許自己因巨大成功而自我滿足,我有能力面對這一切而不眨眼……他們是不能忘記的。我戴過桂冠。」

他把這一切記入了《日記》,這時,他的歷史學家的名聲將因另一部著作而得到鞏固,而這部著作不僅比他近來任何一部小說都好,而且受到讀者熱烈歡迎。182712月,《祖父的故事》第一集出版了。

這些《故事》受到廣泛歡迎,其第二集於1828年問世,第三集於1829年發行,關於法國歷史的第四集於1830年出版。司各特寫這些故事是為了消遣,也是為了獻給小外孫喬尼·洛克哈特。小傢伙的孱弱身體老是使父母及外祖父極為擔心。1827年夏,洛克哈特夫婦住在波托貝洛;司各特每隔一天去看他們一次,和全家一起吃飯,帶喬尼在岸邊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似乎對孩子有益。

當例行的一次開庭結束後,全家便遷往阿博茨福德,患有脊椎病的喬尼可以在那裡騎騎波尼馬。外祖父每天都帶他到樹林裡去散步。那時他就講蘇格蘭的歷史給外孫聽。司各特感興趣的是,所講的內容孩子能聽懂多少?

司各特也喜歡《故事》:「哪怕讓全世界都知道也行,我對它們的評價是高的。此外,在歷史方面,我準備和任何人比一比高低。」關於《故事》的成功,他是在得到消息說《拿破崙傳》第一版几乎全部售罄之前不久得知的;兩條新聞加在一起,引起了他的消化不良:「我弄不明白,我的感情和我的腸胃狀況之間有什麼神秘的聯繫,但一切使我興奮的事情都引起我的黃疸病,於是我便感到不舒服。」不過《故事》的廣泛成功似乎應該對他的身體狀況有良好的影響:監護人收到紅利十分高興,允許他留下全部利潤「作為日常開支」。


  
1827年《日記》的記載最後是以樂觀的調子結束的:司各特不僅鞏固了他作為歷史學家的成功,而且在 12個月內給債主們帶來約 400英鎊,因而監護人同意購買他的小說的版權。這意味着最終可能着手實現康斯特布爾的宏偉計劃——將司各特的全部小說和詩歌作品重印,作為帶插圖的叢書,並附上作者本人寫的自傳性前言和歷史註釋。康斯特布爾于18277月去世,因而他的構想的全部利潤都落進了凱德爾以及「詹姆斯·巴蘭坦公司」的債權人的腰包。

第二十二章 宏篇巨著使司各特不快的是,詹姆斯·巴蘭坦對他的新小說吹毛求疵,百般挑剔。這

新小說是《坎農蓋特紀事》的又一集——司各特于1828年頭幾個月便忙於寫這部小說。司各特抱怨說,他如果同意詹姆斯的意見:不應該在小說一開始就殺死書中一個角色,他就得將全書的一半割愛;與其這樣,他寧可把所有其他人物,順便連作者和印刷商都一齊結果掉。

印刷商很不喜歡的這部小說終於在18283月底完成,不久便出版了。司各特給它起名叫《帕斯的美女》。科納哈這一形象表明,人的各種心理狀態的問題仍然使作者深感興趣;但他本人又恢復了他特有的精神平衡狀態,書中其他人物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這些人物是以司各特慣用的手法,相當逼真地描寫的。這是《雷德岡脫利特》之後司各特所寫的最好的小說:儘管語言過于囉嗦,它還是以情節精彩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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