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員一聲不吭地聽著。
「爲了這一天,我在瑞士一家銀行里存下了一筆巨款,銀行名字是……,帳號是……是秘密存款,不會有問題……」
「你們聽著,限你們一分鐘之內,全部繳械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始進攻了。」
警車上的喇叭再一次叫了起來。
「準備。」
秀之命令道。
「聽我口令。」
寺田命令道。
就在此時,從大樓側後方警察包圍圈較弱的地方,一聲巨響傳來,一片紅光立即照亮了半個夜空。
隨著這聲爆炸,幾輛卡車上的卡
重機槍以每分鐘一千發的速度,射向了警察,警察一下被打暈了頭,包圍圏被扯開了一條大口子。
一隊人馬衝了進來,迅速接近了大樓,領頭的是石原第二組組長尾村。
他脫光了上身,手裡拿著一支亮閃閃的
.
口徑的溫切斯特M
型新式自動槍,背上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日本刀,
尾村衝到樓下,開始用喇叭喊道:
「寺田君,秀之君,我們來接應你們,請立即跟我們突圍。」
這時,警察已經清醒過來,火力集中對著尾村組,想把包圍圈重新合攏。
尾村一邊支撐著,一邊用喇叭高喊寺田和秀之。
「跟我沖。」
寺田飛奔下樓,與此同時,秀之也迅速向尾村靠攏。三股力量合在一起,衝開了包圍圈,警察緊追不捨。
接近尾村組的大卡車時,警察火力更猛了,尾村、秀之和寺田手下的人已死傷殆盡。
「塊上車。」
尾村叫道,拉開車門,把寺田和秀之推了上去。車一直沒有熄火,寺田、秀之上車后,尾村剛跨上一隻腳,就被流彈擊中了背部,他倒在車門邊,秀之一把拉住了他的身體,一用力把他扯進了車裡,車立刻開動了。
遠遠地,秀之、寺田看見車后一片屍體,槍聲已經停了。
尾村肺部中彈,他的喉嚨被一塊血痰堵住了,臉蹩得由紅變紫。
寺田伏下身去,嘴對嘴呼吸起來,忽然他一轉身,嘔吐起來。
寺田把尾村喉嚨里的血痰全部吸入了自己胃裡,尾村呼吸開始平緩了。
緊跟在車后的另一輛卡車中,除了先前留下來的操縱卡
機槍的幾個人外,只上來了三個組織中共十幾位倖存者。
卡車向石原山裡的大本營開去。
紐約·希爾頓飯店。
雅也給總服務檯打了個電話,請他們訂一張飛西雅圖的頭等艙機票。
他知道,服務檯立刻會將這個訊息告訴給樓下那位穿風衣戴禮帽,鬍子老長的傢伙,他已經跟上雅也兩天了。雅也打開了化妝盒。
一副學生模樣的雅也,面板細嫩,身材瘦小。他清査了一下化妝盒,不錯,全齊了,箱子里的東西剛才已經仔細淸理兩回了,他一樣也沒有拉下。
他關上化妝盒,放進壁櫃裡,然後打開門朝樓下走去。樓下那傢伙還在裝模作樣地逗一個女孩子,一副色鬼模樣,雅也暗自罵著。
他從服務員中輕易又找到了那個人,昨天夜裡他給過一筆可觀的小費。
「對不起,可以勞駕你嗎?」雅也英語實在不怎麼樣。
服務員跟他走到了墻角上。
「我想請你幫我訂一張今晚飛東京的機票,這是酬勞。」
雅也把一個很厚的信封塞在了服務員口袋裡。
服務員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
雅也回到了房間,立即打開淋浴,沖洗身體,然後開始化妝。
不久,一個摩登少女從雅也房間走出來,乘電梯下到樓底,走過穿風衣男人面前時,屁股輕輕扭了一下。
「一個小騷貨。」
那人低聲罵了一句,又繼續逗身邊的那個女人。
摩登少女打扮的雅也乘出租車飛速來到紐約國際機場。
「我要一張去香港的機票,越快越好。」
售票員想,說這樣彆扭的英語,也許是個墨西哥人吧,登機時,雅也沒有先去座位,而是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他換下了女裝,換回男裝,這才走到座位上,緊緊閉上雙眼,疲倦地打起盹來。
希爾頓飯店,穿風衣的男人立即被告知日本人雅也準備買通服務員訂一張去東京的機票。他得意地笑了。
「別想從我安徒魯·西蒙斯手裡逃跑。」
然而,兩個小時過去了,褸上雅也既不下來,也未打電話找那位服務員。
安徒魯有點慌了。
一個摩登女郎從門外進來,她真漂亮,安徒魯不由多看了一眼。
摩登女郎一扭腰肢走開了。
安徒魯立即恍然大悟,他恨不得一下子把那個小日本人捏個稀巴爛,幾十年的老經驗,居然敗在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日本人手下。
他立即趕到機場。
東京的航班已經起飛了,但是機上沒有這個日本人。
安徒魯立即買了一張下一班紐約——東京航班機票,要弄個假護照,對雅也來說,實在太容易了,他一定是在臨行前買了許多,危急時這救了他。安徒魯剩下的只好立即去找那個諾里尼了。
兩個小時後,安徒魯乘上了飛機。
爲了避免跟蹤,雅也決定在香港中轉,為此他也耽誤了幾個小時。
石原大本營。
這是個座落在山裡的老式建築,佔地面積很寬,背靠一座大山,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頂。
屋子的前面,有一條公路蜿蜓盤旋,石原在屋子外面等著寺田秀之。
他期待已久的談判終於開始了,然而,他沒料到是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場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