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散文集粹 - 251這時他們才真的懷了痛切的憤恨,準備去懲罰那只失職的雄鷄。庭院中不見,籠裡也沒有,走到路旁,才看到它是無聲地倒在那裡。它的驅體已經僵硬了,沒有血,沒有顯明的傷痕;它的眼睛是大張開的,顯出它的死時也有過一番掙扎的。只是在頸下有一條小小的破口,還 ...
白話散文集粹 - 2521922年在蘇俄加入中國共產黨。1923年回國後,擔任黨中央機關刊物《新青年》、《前鋒》主編。同年6月出席中共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負責起草黨綱。從1925年起,瞿秋白成為黨的重要領導人 ...
白話散文集粹 - 253我就道:「這首詞,這樣的詩詞、文章、小說、戲劇,就是牢獄裡的攝影片。幸而好,現在從這樣牢獄裡逃出來的越獄女犯已經有了幾個了,可惜還沒有人替他們拍個照,描寫描寫他們的非牢獄的生活狀況;也許是因為這樣的越獄女犯,還很少很少,或者是簡直沒有。可見 ...
白話散文集粹 - 254「兒時」的可愛是無知。那時候,件件都是「知」,你每天可以做大科學家和大哲學家,每天都在發見什麼新的現象,新的真理。現在呢?「什麼」都已經知道了,熟悉了,每一個人的臉都已經看厭了。宇宙和社會是那麼陳舊,無味,雖則它們其實比「兒時」新鮮得多了。 ...
白話散文集粹 - 255愛逐臭爭利,錙銖必較的,請到長街閙市去;愛輕嘴薄舌,爭是論非的,請到茶館酒樓去;愛鑼鼓鉦鏜,管弦嗷嘈的,請到歌台劇院去;愛寧靜淡泊,沉思默想的,深深的小巷在歡迎你!
一九三零年秋
望 春
柯 靈
─—龍山雜記之六
離開龍山,又是一 ...
白話散文集粹 - 256坐在清冷的末班電車上,常常只有三三兩兩晚歸的乘客,神態逸豫,悠悠對坐,彷彿彼此莫逆於心,不勞辭費。賣票員閒閒地從車座底下拿出票款,一堆堆閃亮的銀角,暗黃的銅板,耐心地點着數,預備進了廠就趕快交帳,回家休息。偶爾在無聊中閒談起來,隨隨便便,彷 ...
白話散文集粹 - 257——這種地理形勢,鄉間有個「荷葉地」的專門名詞。從這片葉到那片葉,往來交通自非得借重橋樑了,但造了石橋,等於在荷葉上釘了鐵鏈,難免破壞風水;因此滿村架的都是活動的板橋,在較闊的河面,便利用船隻過渡。
渡頭或在崖邊山腳,或在平疇野岸,鄰近很 ...
白話散文集粹 - 258趕市的村夫農婦,或者擔著辛苦經營的菜豆瓜果、魚米柴草到街上求售;或者提籃挑筐,到街上去買辦日用雜物、農事工具;或者因為借貸無門,挾些不值錢的衣物破爛上當鋪去質錢……每天清早,朝陽初窺田野,便沐晨風,帶曉霧,從村裡出發,哼哼唧唧,形成行列,快 ...
白話散文集粹 - 259年紀大概三十多了,但也許竟是四十。她愛笑,笑聲奇怪得使人聯想到荒山野坳中什麼怪鳥的歌唱;跑完一條小街,每隔三步五步,總有一個熟人相逢,言無數語,便送出一陣笑聲。有一個時期,我只要跑到我家的門口去,就常常聽到這笑聲從對門的藥材鋪子裡傳出來。藥 ...
白話散文集粹 - 260滿清的封建王朝覆亡了,父親丟了官,全家都回到浙東故鄉,她照舊過着世代相沿的未亡人的生活。家庭逐漸墮入了困境,家裡的人逐漸死去,流散了,最後是四五年前的一把火,燒燬了殘破的老家,才把這受盡風浪的老人趕到了上海。
老天憐憫!越過千山萬水,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