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元年,詔殿前、侍衛二司各閲所掌兵,揀其驍勇升為上軍,老弱怯懦置剩員以處之。 詔諸州長吏選所部兵送都下,以補禁旅之闕。 又選強壯卒定為兵樣,分送諸道。 其後代以木梃,為高下之等,散給諸州軍。 委長吏、都監等召募教習,俟其精練,即送闕下。 二年,改左右雄捷、左右驍武軍併為驍捷,左右備征為雲騎,左右平遠為廣捷,左右懷德為懷順。 四年,賜河東樂平縣歸降卒元威以下二百六十六人衣服、錢絹有差,立為效順指揮。 乾德二年,詔遼州降軍宜以效順、懷恩為名。 三年四月,詔改西川感化、耀武等軍併為虎捷。 九月,上禦講武殿閲諸道兵,得萬餘人,以騎兵為驍雄,步軍為雄武,並隷侍衛司,且命王繼勛主之,給緡錢俾娶妻。 繼勛縱之白日掠人妻女,街使不能禁。 帝聞大怒,捕斬者百人,小黃門閻承翰見而不奏,亦杖數十。 開寶七年,泰寧軍節度使李從善部下及江南水軍凡千三十九人,並黥面隷籍,以歸化、歸聖為額。 太平興國二年,詔改簇禦馬直曰簇禦龍直,鐵騎曰日騎,龍捷曰龍衛,控鶴曰天武,虎捷曰神衛,骨釒朵子直曰禦龍骨朵子直,寬衣控鶴曰寬衣天武,雄威曰雄勇,龍騎曰雄猛。 八年,改濮州平海指揮為崇武。 雍熙四年,改殿前司日騎釒屈直指揮為捧日釒屈直,日騎改為捧日,驍猛改為拱辰,雄勇改為神勇,上鐵林改為殿前司虎翼,腰弩改為神射,侍衛步軍司鐵林改為侍衛司虎翼。 至道元年,帝閲禁兵有輓強弩至一石五斗,連二十發而有餘力者,顧謂左右曰:「今宇內阜安,材武間出,弧矢之妙,亦近代罕有也。 」又令騎步兵各數百,東西列陣,輓強彀弩,視其進退發矢如一,容止中節,因曰:「此殿庭間數百人爾,猶兵威可觀,況堂堂之陣數萬成列者乎!」 咸平三年,詔定州等處本城廳子、無敵、忠鋭、定塞指揮,已並升充禁軍馬軍雲翼指揮,依逐州軍就糧,令侍衛馬軍司管轄。 定州揀中廳子第一充雲翼第一,第二充雲翼第二;相州廳子第一充雲翼第三,第二充雲翼第四;保州無敵第一充雲翼第五,第二充雲翼第六,忠鋭充雲翼第七;威勇軍無敵第一充雲翼第八,第二充雲翼第九,忠鋭充雲翼第十;靜戎軍無敵充雲翼第十一;寧邊軍無敵充雲翼第十二;北平塞無敵充雲翼第十三;深州無敵充雲翼第十四。 北面諸處應管本城、定塞指揮已下鎮定州、高陽關路都總管,並充禁軍馬軍雲翼指揮,才候升立訖,分析逐指揮員兵士人數、就糧州府、本指揮見在去處以聞。 四年,詔陝西沿邊州軍兵士先選中者,並升為禁軍,名保捷。 五年正月,置廣捷兵士五指揮。 五月,命使臣分往邠、寧、環、慶、涇、原、儀、渭、隴、鄜、延等州,于保安、保毅軍內,與逐處官吏選取有力者共二萬人,各于本州置營,升為禁軍,號曰振武指揮。 既而帝曰:「邊防闕兵,朝廷須為制置,蓋不得已也。 候邊鄙乂寧,即可銷弭。 」六月,以河東州兵為神鋭二十四指揮、神虎十指揮,又升石州廳子軍為禁軍,又以威虎十指揮隷虎翼。 景德四年,詔河東廣鋭、神鋭、神虎軍以見存為定額,缺則補之。 大中祥符元年,詔侍衛步軍司閲保寧軍士,分為四等,其第一等徙營亳州永城縣,余聽歸農;無家可還者,隷諸州為剩員。 四年,宣示永安縣永安指揮兵八千餘人以奉諸陵,其軍額猶隷西京本城廂軍,可賜名奉先指揮,升為禁軍,在清塞之下。 八年,置禁軍左右清衛二指揮,在雄武弩手之上,散卒月給鐵錢五百,以奉宮觀。 仁宗即位,海內承平,而留神武備,始幸安肅教場觀飛山雄武發炮,命捧日、天武、神衛、虎翼四軍為戰陣法,拔其擊刺騎射之精者,稍遷補之。 由天聖至寶元間,增募諸軍:陝西蕃落、廣鋭,河北雲翼,京畿廣捷、虎翼、效忠,陝西、河東清邊弩手,京西、江、淮、荊湖歸遠,總百餘營。 康定初,趙元昊反,西邊用兵,詔募神捷兵,易名萬勝,為營二十。 所募多市井選忄耎,不足以備戰守。 是時禁兵多戍陝西,並邊土兵雖不及等,然驍勇善戰。 京師所遣戍者,雖稱魁頭,大率不能辛苦,而摧鋒陷陣非其所長。 又北兵戍及川峽、荊湘、嶺嶠間,多不便鰼水土,故議者欲益募土兵為就糧。 於是增置陝西蕃落、保捷、定功,河北雲翼、有馬勁勇,陝西、河北振武,河北、京東武衛,陝西、京西壯勇,延州青澗,登州澄海弩手,京畿近郡亦增募龍騎、廣勇、廣捷、虎翼、步鬥、步武,復升河北招收、無敵、廳子馬,陝西制勝,并州克戎、騎射,麟州飛騎,府州威遠,秦州建威,慶州有馬安塞,保州威邊,安肅軍忠鋭,嵐、府州建安,登州平海,皆為禁兵,增內外馬步凡數百營。 又京東西、河北、河東、江、淮、荊湖、兩浙、福建路各募宣毅,大州二營,小州一營,凡二百八十八。 岢嵐軍別置床子弩炮手。 時吏以所募多寡為賞罰格,諸軍子弟悉聽隷籍,禁軍闕額多選本城補填,故慶歷中外禁、廂軍總一百二十五萬,視國初為最多。 西師既罷,上患兵冗,帑庾不能給,乃詔省兵數萬人。 皇祐二年,川峽增置寧遠。 五年,江、淮、荊湖置教閲忠節,州一營,大州五百人,小州三百人。 於是宣毅浸廢不復補,而荊湖、廣南益募雄略。 至和二年,廣、桂、邕州置有馬雄略。 明年,並萬勝為十營。 其後,議者謂東南雖無事,不宜馳備。 嘉祐四年,乃詔荊南、江寧府、揚、廬、洪、潭、福、越州募就糧軍,號威果,各營于本州。 又益遣禁軍駐泊,長吏兼本路兵馬鈐轄,選武臣為都監,專主訓練。 於是東南稍有備矣。 七年,宰相韓琦言: 祖宗以兵定天下,凡有征戍則募置,事已則並,故兵日精而用不廣。 今二邊雖號通好,而西北屯邊之兵,常若待敵之至,故竭天下之力而不能給。 不于此時先慮而豫備之,一旦邊陲用兵,水旱相繼,卒起而圖之,不可及矣。 又三路就糧之兵雖勇勁服習,然邊儲貴踴,常苦難贍。 若其數過多,復有尾大不掉之患。 京師之兵雖雜且少精,然漕于東南,廣而易供設,其數多,得強幹弱枝之勢。 祖宗時,就糧之兵不甚多,邊陲有事,則以京師兵益之,其慮深而其費鮮。 願詔樞密院同三司量河北、陝西、河東及三司榷貨務歲入金帛之數,約可贍京師及三路兵馬幾何,然後以可贍之數立為定額。 額外罷募,闕即增補。 額外數已盡而營畸零,則省並之。 既見定額,則可以定其路馬步軍一營,以若干為額。 仍請核見開寶、至道、天禧、慶歷中外兵馬之數。 蓋開寶、至道之兵,太祖、太宗以之定天下、服四方也。 天禧之兵,真宗所以守成備豫也。 慶歷之兵,西師後增置之數也。 以祖宗之兵,視今數之多少,則精冗易判,裁製無疑矣。 於是詔中書、樞密院同議。 樞密院奏:開寶之籍總三十七萬八千,而禁軍馬步十九萬三千;至道之籍總六十六萬六千,而禁軍馬步三十五萬八千;天禧之籍總九十一萬二千,而禁軍馬步四十三萬二千;慶歷之籍總一百二十五萬九千,而禁軍馬步八十二萬六千。 視前所募後浸多,自是稍加裁製,以為定額。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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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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