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四個人到了失去的世界裡了,到了梅普歐·懷特到過的土地上了。 對於我們四個人來說、這象是輝煌勝利的一刻。 誰也沒有料到等待我們的是什麼。 我們從邊緣上轉過身來,穿過灌木叢,大約走了五十碼,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了一聲嚇人的劈裂響聲。 我們沿著走過的路往回跑,橋不見了。 在很遠的懸崖下邊,我看見一堆樹枝和那個樹幹。 那是我們的山毛櫸樹。 接着我們瞧見了高木茲的臉,但不再是我們熟悉的高木茲了,他的眼睛裡冒着仇恨的火。 「臘克斯頓勛爵!」他喊道,「約翰·臘克斯頓勛爵!」 「怎麼,」我們的夥伴說,”我在這兒。 ” 「是,你在哪兒,你這個英國狗,你就獃在那兒吧!我等了又等,現在我的譏會終於來了。 你們發現上去困難,現在你們要發現下來更困難。 」 我們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張臉消失一會馬上又出現了。 「在那個山洞裡我用石頭差一點把你幹掉,」他叫道,「但這更好,讓死神慢慢折磨你吧。 你將屍曝白骨,而誰也不知道你死在哪兒。 當你慢慢死去的時候,想一想拉甫茲,五年前在普圖瑪約河你槍殺了的那個人。 我是他弟弟。 現在我死也瞑目了,報仇雪恨了卻心事了。 」 他又不見了,而後一切沉寂。 高木茲沿著懸崖往下爬,但是在他到地面以前,約翰勛爵沿著高原的邊緣跑着,到了一個可以看見他的地方。 他的步槍響了,隨後是遠遠的屍體落地的響聲。 臘克斯頓回到我們中間,臉色象花崗石一樣。 「我傻了,」他苦痛地說,「我忘了這些人的記憶力是很好的。 」 現在我們過不去這個斷裂的地方了。 那兒是平原,通向我們藏皮船的地方,地平綫外,是那條可以回到文明世界的小河。 但是這中間的聯繫斷了,此刻我們只能坐在灌木叢裡,等待着贊波,我們忠誠的黑人。 很快,他那誠實的黑臉,而後是他那巨大的身軀,在斷裂對面岩石的上方出現了。 「我現在能做點什麼?」他喊着。 「你們告訴我,我去做。 」 這是個容易發間但不好回答的問題。 有件事是清楚的,他是我們唯一和外部世界的聯繫人,他一定不能離開我們。 「不,不!」他D11道。 ”我不會離開你們。 你們總能在這兒找到我。 但是我沒辦法留住印第安人,他們說這個地方的古魯普里太多了,他們要回家,我沒辦法讓他們不走。 ” 這是事實,我們的印第安人已經多方表示他們對旅途的厭倦,着急要回去。 我們懂得贊波說的是實話,而且他是不可能留住他們的。 「讓他們等到明天,贊波,」我叫道,「那麼我可以讓他們帶封信回去。 」 「好了,先生,我答應明天讓他們回去,」黑人說。 「但是現在你們還要我幹什麼?」 好多事要讓他做,這位誠懇的黑人也都做了。 他幫助我們用繩子把我們的供應運過深淵。 而後他下去,又拿上來兩袋各種物品——我們都用同樣的辦法運了過來。 他最後一次下去,已經是黃昏了,他答應一定讓印第安人等到明天。 就是這樣,我借一支臘燭的光亮,差不多用了我們在高原上的整整的第一個夜晚,寫下了我們的遭遇。 明天(還不如說今天,因為我寫到這裡天已經亮了),我們將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開始我們的探險了。 什麼時候我還能再寫信——假如我還能再寫——我不知道,我能夠看見印第安人仍然在那個地方,而我確信忠誠的贊波馬上要來取我的信了。 又得絶望了——我看不出我們有任何可能返回的希望。 高原邊緣的附近,沒有大樹可以造一座跨過斷裂的橋。 我們合在一起的體力,也搬不動能很好達到這種目的的樹幹。 繩子太短了,用它我們下下去。 完了,我們的處境是絶望的。 十、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而且繼續在我們的眼前發生。 在橋被破壞後的第二大早晨,我們開始經歷新階段。 第一件意外的事,就使我對高原沒有好印象。 在我寫完信睡了一會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的腿上有一大大的、紅色的蟲于,我躬下腰把它取下來時嚇了我一跳,它在我的食指和拇指間爆炸了。 我噁心地叫了起來。 「太有趣了,」索摩裡說,彎下腰來看我的腿,「一個巨大的吸血扁虱,而且,我相信,還是沒經過科學分類的。 」 「不幸你把這個極好的標本捏死了,」查倫傑說。 「骯髒的害蟲!」我叫道。 查倫傑教授抗議地揚起了眉毛,他把大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應該培養科學的眼光,」他說,「對一個象我這樣具有哲學氣質的人來說,吸血扁虱是一件象孔雀一樣美麗的大自然的作品。 聽到你那樣講話叫我難受。 沒問題,我們試試看,還一定能找到另外的樣品。 」 「這不成問題,」索摩裡說,「剛剛就有一個鑽到你襯衣領子裡面去了。 」 查倫傑跳了起來,象牛似地吼叫着,竭力要脫掉他的襯衣。 索摩裡和我笑得伸不出手去幫他的忙。 最後我們幫他脫掉了襯衣。 他的身上長滿了黑毛,從這個黑毛的叢林裡,在扁虱還沒咬他以前,我們捉到了它。 周圍的灌木叢裡滿是可怕的蟲子,很明顯,我們必須把我們的營地搬到別的地方去。 這時我們誠實的黑人在懸崖上出現了,帶著好些筒可可和餅千,他把這些東西扔了過來。 還放在下面的儲備,我們讓他儘量地給自己留夠可以維持兩個月的物品。 其餘的讓他給印第安人,以報答他們的工作和帶我們的信回亞瑪遜平原,幾小時後,我們看見他們遠遠地在平原上,每個人的頭上頂着一個包,沿著我們來的小路往回走。 贊波守着懸崖腳下我們小小的帳篷,那是我們與下邊世界的一個聯繫點。 我們帶著東西從滿是吸血扁虱的灌木叢裡搬到了一個小小的周圍密密長着樹木的林間空地上。 我們安心地坐在那裡,制定第一個進駐這個新國度的計劃。 鳥兒在林中唱着歌,除了這些歌聲,再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第13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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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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