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眺望那早車時的心情,跟我眺望日出時的一樣,日出也不見得比早車更准時。 火車奔向波士頓,成串的雲在它後面拉長,越升越高,升上了天,片刻間把太陽遮住,把我遠處的田野蔭蔽了。 這一串雲是天上的列車,旁邊那擁抱土地的小車輛,相形之下,只是一支標槍的倒鉤了。 在這冬天的早晨,鐵馬的禦者起身極早,在群山間的星光底下喂草駕挽。 它這麼早升了火,給它內熱,以便它起程趕路。 要是這事既能這樣早開始,又能這樣無害,那才好啦!積雪深深時,它給穿上了雪鞋,用了一個巨大的鐵犁,從群山中開出條路來,直到海邊,而車輛像一個溝中播種器,把所有焦灼的人們和浮華的商品,當作種子飛撒在田野中。 一整天,這火駒飛過田園,停下時,只為了它主人要休息。 就是半夜里,我也常常給它的步伐和凶惡的哼哈聲吵醒;在遠處山穀的僻隱森林中,它碰到了冰雪的封鎖;要在曉星底下它才能進馬廄。 可是既不休息,也不打盹,它立刻又上路旅行去了。 有時,在黃昏中,我聽到它在馬廄里,放出了這一天的剩餘力氣,使它的神經平靜下來,髒腑和腦袋也冷靜了,可以打幾個小時的鋼鐵的瞌睡。 如果這事業,這樣曠日持久和不知疲乏,又能這樣英勇不屈而威風凜凜,那才好呵! 第8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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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濱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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