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爾尼時,我對他的幫助還算不小,我的成績並不象我所擔心的那樣壞。 我辦起事來既有膽量又有口才,是給我自己辦事時從來不曾有過的。 這裡的事情可不象在弗賴堡那樣簡單,必須和本邦首腦們進行頻繁而漫長的商討,審查他的證件也不是一天就完的事。 最後,一切手續都辦好了,元老院答應接見他。 我以他的翻譯的身分和他一同去了,而且人們還叫我發表談話。 這真出乎意料,因為我絶沒想到在和元老們個別商談了很久以後,還要當眾發表談話,就彷彿剛纔什麼也沒談一樣。 請想想,我那時該是多麼為難啊!象我這樣一個十分靦腆的人,不僅要在公眾之前,而且是在伯爾尼元老院裡,一分鐘的準備時間都沒有就即席講話,真夠要命的了。 然而,我那時居然一點也不感到膽怯。 我簡單明了地講了這位希臘主教的任務。 我讚揚了業已捐助款項的王公們的虔誠。 為了激起無老院諸公不甘落後的心理,我說他們一貫是樂善好施的,因此對他們也抱著同樣的期望,隨後,我還力圖證明這件事對所有基督的信徒,不分任何教派,都是善舉,在結束的時候,我說,上天一定會對贊助這一善舉的人降以鴻福。 我不能說這是我的講話發生了效力,不過,這一席話確實受到歡迎,所以在接見結束以後,我的這位主教得到了一份巨額捐獻,而他的秘書的才能也得到了讚揚。 對我說來,把這些讚揚的話翻譯出來當然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我卻沒敢逐字譯給他聽。 這是我生平在大庭廣眾中間而且是在最高當權者面前所作的唯—一次講話,也是我所作的唯—一次大膽而漂亮的講話。 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他的才能竟有這麼大的差別:三年前,我曾到伊弗東去看我的老朋友羅甘先生,由於我贈送該市圖書館一些書籍,該市派一個代表團來向我道謝。 瑞士人是最喜歡高談闊論的,那些先生們向我說了一大套感謝的話。 我覺得必須致答詞,然而,當時卻窘得很厲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腦袋裏亂成一團,急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結果丟盡了臉。 雖然我生來膽怯,在我年輕的時候卻有幾次倒還大膽些,成年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大膽過。 我的社會閲歷越多,我的舉止和言談越不能適應它的情調。 我們從伯爾尼動身到了索勒爾。 主教計劃重新取道德國,經匈牙利或波蘭返回本國。 這是一個遙遠的旅程,但是,由於一路上他的錢袋裝進的多花出的少,他當然不怕繞遠路。 我呢?不管騎馬還是徒步,我都同樣高興,如果能這樣旅行一輩子,那更是我求之不得的。 然而命運已經注定,我達不到那樣遠的地方。 第8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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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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