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496年在位。 句踐:或作「勾踐」、「鳩淺」,春秋末越國君主,公元前496年~前465年在位。 【譯文】 德行雖然還沒有盡善盡美,道義雖然還沒有完全做到,然而天下的事理大體上掌握了,刑罰、獎賞、禁止、許諾在天下已取得了信用,臣下都明白地知道他是可以結交的。 政令已經發佈,即使看到自己的利益將要有所損害,也不失信於他的民眾;盟約已經簽定,即使看到自己的利益將要有所損害,也不失信於他的盟友。 像這樣,就會軍隊強勁、城防牢固,而敵國害怕他;國家統一,道義彰明,而同盟國信任他。 即使住在偏僻落後的國家,他的威勢也可震動天下,五霸就是這樣。 他們雖然沒有把政治教化作為立國之本,沒有達到最崇高的政治境界,沒有健全禮儀制度,沒有使人心悅誠服;但他們注重方法策略,注意使民眾有勞有逸,認真積蓄,加強戰備,像牙齒嚙合那樣君臣上下互相信任配合,因而天下也就沒有人敢抵擋他們了。 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吳王闔閭、越王勾踐,這些人都處在偏僻落後的國家,他們的威勢卻震動天下,他們的強盛危及中原各國,這沒有別的緣故,就是因為他們取得了信用啊。 這就是我所說的把信用確立了就能稱霸諸侯。 第186講: 11.5摯國以呼功利,不務張其義、濟其信(1),唯利之求,內則不憚詐其民而求小利焉,外則不憚詐其與而求大利焉,內不修正其所以有(2),然常欲人之有。 如是,則臣下百姓莫不以詐心待其上矣。 上詐其下,下詐其上,則是上下析也。 如是,則敵國輕之,與國疑之,權謀日行,而國不免危削,綦之而亡(3),齊閔、薛公是也(4)。 故用強齊,非以修禮義也,非以本政教也,非以一天下也,綿綿常以結引馳外為務。 故強,南足以破楚(5),西足以詘秦(6),北足以敗燕(7),中足以舉宋(8);及以燕、趙起而攻之,若振槁然(9),而身死國亡,為天下大戮,後世言惡,則必稽焉(10)。 是無它故焉,唯其不由禮義而由權謀也。 【註釋】 (1)濟:《集解》作「齊」,據《群書治要》卷三十八引文改。 濟:成。 (2)修正:整治。 以: 同「已」。 (3)綦:極。 使動用法。 (4)齊閔:見9.10注(1)。 薛公:戰國時齊國貴族,姓田,名文, 號孟嘗君,因為襲其父田嬰的封爵而封于薛(今山東滕縣南),故稱薛公。 他曾任齊閔王的相。 後奔 魏,任魏昭王相,合秦、趙、燕之兵共伐齊。 (5)齊閔王二十三年(公元前301年),與秦國一起擊敗 楚國(見《史記·六國年表》),閔王三十八年(公元前286年),割楚之淮北(見《史記·田敬仲 完世家》)。 (6)齊閔王二十六年(公元前298年),與韓、魏共攻秦,一直打到函谷關。 見《史記·田 敬仲完世家》。 (7)齊閔王十年(公元前314年),乘燕國內亂而攻燕,大勝。 見《史記·燕召公世家》 及《六國年表》。 對齊閔王的即位年代,古有異說(參見9.10注(1))。 此事今人都認為發生在齊宣 王在位時期;但也有人認為此事雖發生在齊宣王之時,卻是齊閔王為太子攻燕,所以荀子歸於閔王(參 見于鬯說)。 (8)齊閔王三十八年(公元前286年),攻滅宋國。 見《史記·六國年表》。 (9)此事發 生在齊閔王四十年(公元前284年),參見9.10注(1)。 及以:相當於「及」。 振:拔起。 槁:枯木。 (10)稽:查考。 【譯文】 領導全國人民去提倡功利,不致力於伸張那道義、成就那信用,唯利是圖,對內則肆無忌憚地欺詐他的人民以追求小利,對外則毫無顧忌地欺騙他的盟國以追求大利,在內不好好管理自己已有的土地財富,卻常常想取得別人所擁有的土地財富。 像這樣,那麼臣下、百姓就沒有不用欺詐的用心去對待君主的了。 君主欺詐臣民,臣民欺詐君主,這就是上下離心離德。 像這樣,那麼敵國就會輕視他,盟國就會懷疑他,即使權術謀略天天在搞,而國家也免不了危險削弱,到了極點,國家就滅亡了,齊閔王、孟嘗君就是這樣。 他們在強大的齊國執政,不是用手中的權力去修明禮義,不因此而把政治教化作為立國之本,不憑藉它來統一天下,而是接連不斷地經常把勾結拉攏別國、馳騁于外國作為自己的要務。 所以他們強大的時候,南能攻破楚國,西能使秦國屈服,北能打敗燕國,中能攻佔宋國;但等到燕國、趙國起來進攻他們的時候,就像摧枯拉朽一樣,閔王便身死國亡了,成為天下的奇恥大辱,後代的人談起惡人,就一定要提到他。 這並沒有其他的緣故,是因為他們不遵循禮義而專搞權術陰謀啊。 第187講: 第8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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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註譯》
第8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