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得着,只管說了去,怎當得老和尚站在門外,聽見床響了半日,已自恨着自己忒快,不曾插得十分趣,倒讓他們瓷意了,好些妒忌。 等得不耐煩,再不出來,忍不住開房進去。 只見兩個緊緊摟抱,舌頭還在口裡,老和尚便有些怒意。 暗想道:「方纔待我怎肯如此親熱?」就不覺捻酸起來,嚷道:「得了些滋味,也該來商量個長便。 青天白日,沒廉沒恥的,只顧關着門睡什麼?」智圓見師父發話,笑道:「好教師父得知,這滋昧長哩。 」老和尚道:「怎見得?」智圓道:「那娘子今晚不去了。 」老和尚放下笑臉道:「我們也不肯放他就去。 」智圓道:「我們強主張不放,須防干係。 而今是這娘子自家主意,說道:『可以住得的。 』我們就放心得下了。 」老和尚道:「這小娘子何宅?」智圓把方纔杜氏的言語,述了一遍。 老和尚大喜,急整夜飯。 擺在房中,三人共桌而食。 杜氏不十分吃酒,老和尚勸他,只是推故。 智圓斟來,卻又吃了。 坐間眉來眼去,與智圓甚是肉麻。 老和尚硬挨光,說得句把風話,沒着沒落的,冷淡的當不得。 老和尚也有些看得出,卻如狗舔熱煎盤,戀着不放。 夜飯撤去,畢竟賴着三人一床睡了。 到得床裡,杜氏與小和尚先自摟得緊緊的,不管那老和尚。 老和尚剛是日裡弄得過,那話軟郎當,也沒力量再舉。 意思便等他們弄一火,看看發了自己的興再處。 果然他兩個擊擊格格弄將起來。 極得老和尚在旁邊,東嗚一口西砸一口,左勾一勾右抱一抱。 一手捏着自己的陽物摩弄,又將手去摸他兩個鬥筍處,覺得有些興動了,半硬起來,就要推開了小和尚,自家上場。 那小和尚正在興頭上,那裡肯放,杜氏又雙手抱住,推不開來。 小和尚叫道:「師父,我住不得手了,你十分高興,倒在我背後做個天機自動罷。 」老和尚道:「使不得,野昧不吃吃家食?」咬咬掐掐,纏帳不住。 小和尚只得爬了下來讓他。 杜氏心下好些不象意,那有好氣待他,任他抽了兩抽。 杜氏帶恨的撇了兩撇,那老和尚是急壞了的,忍不住一瀉如注。 早已氣喘聲嘶,不濟事了。 杜氏冷笑道:「何苦呢!」老和尚羞慚無地,不敢則聲。 寂寂向了裡床,讓他兩個再整旗槍,恣意交戰。 兩人多是少年,無休無歇的,略略睡睡,又弄起來。 老和尚只好嚥唾蠱毒魔魅的,做盡了無數的厭景。 天明了,杜氏起來梳洗罷,對智圓道:「我今日去休。 」智圓道:「娘子昨日說多住幾日不妨的,況且此地僻靜,料無人知覺,我你方得歡會,正在好頭上,怎捨得就去,說出這話來?」杜氏悄悄說道:「非是我捨得你去,只是吃老頭子纏得苦,你若要我住在此,我須與你兩個自做一床睡,離了他才使得。 」智圓道:「師父怎麼肯?」杜氏道:「若不肯時,我也不住在此。 」智圓沒奈何,只得走去對師父說道:「那杜娘子要去,怎麼好?」老和尚道:「我看他和你好得緊,如何要去?」智圓道:「他須是良人家出身,有些羞恥,不肯三人同床,故此要去,依我愚見,不若等我另鋪下一床,在對過房裡,與他兩個同睡晚把,哄住了他,師父乘空便中取事。 等他熟分了,然後團做一塊不遲。 不然逆了他性,他走了去,大家多沒分了。 」老和尚聽說罷,想著夜間三人一床,枉動了許多火,討了許多厭,不見快活;又恐怕他去了,連寡趣多沒綽處,不如便等他們背後去做事,有時我要他房裡來獨享一夜也好,何苦在旁邊惹厭?便對智圓道:「就依你所見也好,只要留得他住,畢竟大家有些滋昧,況且你是我的心,替你好了,也是好的。 」老和尚口裡如此說,心裡原有許多的醋意,只得且如此許了他,慢慢再看。 智圓把鋪房另睡的話,回了杜氏。 杜氏千歡萬喜的住下了,只等夜來歡樂。 到了晚間,老和尚叫智圓分付道:「今夜我養養精神,讓你兩個去快活一夜,須把好話哄住了他,明日卻要讓我。 」智圓道:「這個自然,今夜若不是我伴住他,只如昨夜混攪,大家不爽利,留他不住的。 等我團熟了他,牽與師父,包你象意。 」老和尚道:「這才是知心着意的肉。 」智圓自去與杜氏關了房門睡了。 此夜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快活不盡。 第16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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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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