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尼姑用此計較,把巫娘子放翻了。 那春花丫頭見家主婆睡着,偷得浮生半日閒,小師父引着他自去吃東西頑耍去了,那裡還來照管?趙尼姑忙在暗處叫出卜良來道:「雌兒睡在床上了,憑你受用去!不知怎麼樣謝我?」那卜良關上房門,揭開帳來一看,只見酒氣噴人。 巫娘兩臉紅得可愛,就如一朵醉海棠一般,越看越標緻了。 卜良淫興如火,先去親個嘴,巫娘子一些不知。 就便輕輕去了褲兒,露出雪白的下體來。 卜良騰地爬上身去,急將兩腿挨開,把陽物插入牝中,亂抽起來。 自誇道:「慚愧,也有這一日也!」巫娘子軟得身體動彈不得,朦朧昏夢中,雖是略略有些知覺,還錯認做家里夫妻做事一般,不知一個皂白,憑他輕薄顛狂了一會。 到得興頭上,巫娘醉夢裡也哼哼卿卿。 卜良樂極,緊緊抱住,叫聲「心肝肉,我死也!」一泄如注,行事已畢,巫娘子兀自昏眠未醒,卜良就一手搭在巫娘子身上,做一頭偎着臉。 睡下多時,巫娘子藥力已散,有些醒來。 見是一個面生的人一同睡着,吃了一驚,驚出一身冷汗。 叫道:「不好了!」急坐起來,那時把害的酒意都驚散了。 大叱道:「你是何人?敢污良人!」卜良也自有些慌張,連忙跪下討饒道:「望娘子慈悲,恕小子無禮則個。 」巫娘子見褲兒脫下,曉得着了道兒,口不答應,提起褲兒穿了,一頭喊叫春花,一頭跳下床便走。 卜良恐怕有人見,不敢隨來,元在房裡躲着。 巫娘子開了門,走出房又叫春花。 春花也為起得早了,在小師父房裡打盹,聽得家主婆叫響,呵欠連天,走到面前。 巫娘子罵道:「好奴才!我在房裡睡了,你怎不相伴我?」巫娘子沒處出氣,狠狠要打,趙尼姑走來相勸。 巫娘子見了趙尼姑,一發惱恨,將春花打了兩掌,道:「快收拾回去!」春花道:「還要唸經。 」巫娘子道:「多嘴奴才!誰要你管!」氣得麵皮紫漲,也不理趙尼姑,也不說破,一徑出庵,一口氣同春花走到家裡。 開門進去,隨手關了門,悶悶坐著。 定性了一回,問春花道:「我記得餓了吃糕,如何在床上睡着?」春花道:「大娘吃了糕,呷了兩口茶,便自倒在椅子上。 是趙師父與小師父同扶上床去的。 」巫娘子道:「你卻在何處?」春花道:「大娘睡了,我肚裡也餓,先吃了大娘剩的糕,後到小師父房裡吃茶。 有些睏倦,打了一個盹,聽得大娘叫,就來了。 」巫娘子道:「你看見有甚麼人走進房來?」春花道:「不見甚麼人,無非只是師父們。 」巫娘子默默無言,自想睡夢中光景,有些恍惚記得,又將手模模自己陰處,見是粘粘涎涎的。 嘆口氣道:「罷了,罷了,誰想這妖尼如此好毒!把我潔淨身體與這個甚麼天殺的點污了,如何做得人?」噙着淚眼,暗暗惱恨,欲要自盡,還想要見官人一面,割捨不下。 只去對著自綉的菩薩哭告道:「弟子有恨在心,望菩薩靈感報應則個。 」禱罷,硬硬咽咽,思想丈夫,哭了一場,沒情沒緒睡了,春花正自不知一個頭腦。 且不說這邊巫娘子煩惱。 那邊趙尼姑見巫娘子帶著怒色,不別而行,曉得卜良着了手。 走進房來,見卜良還眠在床上,把指頭咬在口裡,獃獃地想著光景。 趙尼姑見此行徑,惹起老騷,連忙騎在卜良身上道:「還不謝媒人!」連踳是踳蹾將起來,伸手去模他陽物。 怎奈卜良方纔泄得過,不能再舉。 老尼急了,把卜良咬了一口道:「卻便宜了你,倒急煞了我!」卜良道:「感恩不盡,夜間盡情陪你罷,況且還要替你商量個後計。 」趙尼姑道:「你說只要嘗滋昧,又有甚麼後計?」卜良道:「既得隴,復望蜀,人之常情。 既嘗着滋味,如何還好罷得?方纔是勉強的,畢竟得他歡歡喜喜,自情自願往來,方為有趣。 」趙尼姑道:「你好不知足!方纔強做了他,他一天怒氣,別也不別去了。 不知他心下如何,怎好又想後會?直等再看個機會,他與我願不斷往來,就有商量了。 」卜良道:「也是,也是。 全仗神機妙算。 」是夜卜良感激老尼,要奉承他歡喜,躲在庵中,與他縱其淫樂,不在話下。 卻說賈秀才在書館中,是夜得其一夢。 夢見身在家館中,一個白衣婦人走人門來,正要上前問他,見他竟進房裡。 秀才大踏步趕來,卻走在壁間掛的綉觀音軸上去了,秀才抬頭看時,上面有幾行字。 仔細看了,從頭念去,上寫道: 口裡來的口裡去,報仇雪恥在徒弟。 第3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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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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