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民族使用的先後,關係不大;誰也不能從擁有全面的或最多的知識中獲得獨自壟斷的利益;在普遍發展中,他們在相對力量和軍事科學方面,始終總處于相同的水平。 要想將關於它的秘密嚴格限制在教會範圍之內也是不可能的;把這機密告訴土耳其人的便是一些叛教者的叛變行為,和內部競爭對手的出於妒嫉的自私政策;而蘇丹們自然既會樂意利用,也有錢獎賞,一些基督教徒工程師的才能。 那些把阿穆拉特運送到歐洲去的熱那亞人便應受到向他傳授這方面機密的指責;也很可能正是通過他們的手鑄成他的大炮,並把炮口對準被包圍的君士坦丁堡的。 第一次攻擊的確很不順利;但從當時的一般戰鬥來看,優勢始終在他們一方,他們在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進攻者;另一段時候進攻和防禦雙方相持不下,這時隆隆的炮火便投向了那些僅為抵禦威力較小的古代作戰器械而構築的城牆和塔樓。 威尼斯人,沒有受到任何責難把火藥的使用方法傳給了埃及和波斯的蘇丹,他們的反對奧斯曼帝國的同盟軍;這個秘密很快便傳到了亞洲最邊遠的地區;而歐洲人的優勢則僅限於他們輕而易舉地征服了新大陸的野蠻人。 如果我們把這種罪惡的發明的發展速度和理智、科學技術及求得和平的緩慢和艱難的進步加以比較,一位哲學家,則會依其性格不同,而對人類的這種愚行或報以大笑,或忍不住悲泣。 第六十六章希臘人向西部求援。 約翰·佩利奧洛格斯訪問羅馬。 曼紐爾對意大利、法蘭西和英格蘭的訪問。 約翰·佩利奧洛格斯二世的遠征。 希臘人與拉丁人的暫時聯合。 希臘學術在意大利的復興。 教皇尼古拉五世。 對古典學識的應用與濫用。 在希臘皇帝統治的最後4個世紀中,他們對教皇和拉丁人的態度的友好或敵視,可以看作是他們的興旺或困苦的溫度計——看作是這些野蠻朝代的盛與衰的標尺。 在塞爾柱家族的土耳其人已遍及亞洲,威脅到君士坦丁堡的時候,我們已在普拉森提亞的會議上見到了阿列克塞的苦苦哀求的使臣,祈求基督教的共同父親的庇護。 法蘭西朝聖者們剛剛把蘇丹從尼斯趕到伊科尼烏姆,希·臘的皇族便立即表現出,或公開宣稱,他們對曾促使他們的帝國第一次衰敗的西部教會分裂主義者的憎恨和蔑視。 約翰·瓦塔克斯用溫柔、寬厚的言詞記錄下了蒙古人進犯的日期。 在收復君士坦丁堡之後,第一位佩利奧洛格斯的寶座一直處于國內外敵人的包圍之中:在查理的寶劍還懸在他頭上的時候,他一直下賤地請求羅馬教皇對他開恩,為解眼前之危犧牲掉自己的信念、品德和對臣民的愛。 在米哈伊爾死去的時候,這位君王和人民明確宣佈他們的教會的獨立性以及他們的信仰的真純:老安德洛奈卡既不懼怕也不喜愛拉丁人;在他最後的困境中,驕傲是迷信的支柱;以他的年齡,他已不能體面地收回他年輕時發佈的堅定、正統的聲明。 而他的孫子,小安德洛奈卡卻不是那麼完全受自己的脾氣和處境擺弄;比提尼亞被土耳其人佔領的現實促使他爭取與西部皇帝們在世俗與宗教方面結成同盟。 經過50年的分裂和冷淡之後,僧人巴爾拉阿姆被作為秘密使節派往朝見教皇本尼狄克十二世;他的十分巧妙的指令看來必出自他的家仆中的佼佼者之手。 「最神聖的教父,」他奉命說,“皇帝盼望兩教會進行聯合的急切心情決不在您之下;但是在這個微妙的問題上,皇帝他卻必須尊重自己的榮譽和他的臣民的偏見。 聯合的路有兩條,強制和彼此協商。 強制這條路自拉丁人征服帝國,卻未能征服希臘人的心的時候起,便已經多次試驗,證明其無效了。 而協商的辦法雖然收效緩慢,但卻較有保障並能持久。 一個三四十名學者組成的代表團,在熱愛真理和統一信仰方面,可能會與梵蒂岡的學者們意見一致;但在他們返回之後,這種一致又會有什麼作用,有什麼好處呢? 他們面對的是弟兄們的輕蔑,是一個盲目而頑固的民族的責難。 然而,這個民族卻慣于尊重那確定我們的信條的全體會議;而如果他們對里昂教義表示反對,那是因為東部教會既無人列席也無代表參加那任意召開的會議。 為達到這一有益的目的,最好是,甚至有必要,認真挑選一位使節前來希臘,召見君士坦丁堡、亞歷山大里亞、安條克和耶路撒冷各教區的大主教,並在他們的幫助下,籌備召開一次自由而廣泛的宗教大會。 但是在目前,”這位精明的代言人接著說,「帝國正在遭受土耳其人的攻擊,他們已經佔領了安那托利亞的4座最大的城市,境況十分緊急,那裡的基督教居民都表示願意恢復他們原來的臣民的身份和宗教;但是皇帝的兵力和歲入都不足以將他們解救出來:因而必須有一支法蘭克人的軍隊陪同這位羅馬使節,或比他先行一步,以便驅除那些不信神的人,並打開一條通往聖墓的道路。 」如果心懷疑慮的拉丁人要求什麼保證,什麼事先證明希臘人真誠的條件,巴爾拉阿姆可以給以明確而合理的回答。 “1.只有一次宗教大會能最後完成兩大教會的聯合;而這樣一個宗教大會在3個東方大主教和眾多的主教從伊斯蘭教的桎梏下解放出來之前,是不可能召開的。 2.希臘人由於長期遭受壓迫和傷害已被疏遠:一定得通過一些表現兄弟情誼的行動和有效的幫助以求得和他們和解,並能加強皇帝和聯盟的朋友們的權威和信譽。 3.如果在信仰和宗教儀式上出現什麼無法彌合的分歧,那不論如何,希臘人都同樣受到了攻擊;對於法蘭西的君王們來說,他們的宗教虔誠應使他們拿起刀槍為保衛共同的宗教而戰。 4.如果安德洛奈卡的臣民被人當作最壞的分裂主義者、異端邪說派、異教徒來看待,西部各國也應該知道,一項明智的政策是接納一個有用的同盟軍,扶起一個搖搖欲墜的帝國,保衛歐洲的邊境,而且寧可和希臘人共同抗擊土耳其人,也不應坐等土耳其的軍隊與戰敗的希臘軍隊和財富聯合在一起。 ”安德洛奈卡的理論、條件和要求都被冷淡而莊重地迴避開了。 法蘭西和那不勒斯的國王都放棄了參與十字軍東征的危險和光榮:教皇也拒絶召開一次新的宗教會議來進一步肯定舊的信條;為了報答拉丁皇帝和教士團提出的已過時的要求使得他使用了這樣一個令人反感的稱謂,——“致希臘人的會議主席和自認為東方教會主教的人們。 ”對組成這樣一個使團來說更不詳的時刻和人物恐怕是不易找到了。 本尼狄克十二世是個獃頭獃腦的農夫,滿腹孤疑,長期生活在醉生夢死之中:他的驕傲也許值得使他在教皇的三重冕加上第三頂皇冠,但他卻同樣不適宜擔任這個政治和宗教的要職。 在安德洛奈卡死後,希臘人正為內戰所苦,他們不可能再來為促成基督教會的大聯合奔走了。 但是在坎塔庫澤剛一征服並寬恕了他的敵人之後,他便急於為土耳其進攻歐洲,以及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穆斯林王子結婚的事辯解,或至少緩解別人的看法。 第28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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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帝國興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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