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亥,詔曰:「夫先王制禮,所以經綸萬代,貽法後昆。 至乃郊天享祖,莫不配祭,然而有節。 白登廟者,有為而興,昭穆不次。 故太祖有三層之宇,巴陵無方丈之室。 又常用季秋,躬駕展虔,祀禮或有褻慢之失,嘉樂頗涉野合之譏。 今授衣之旦,享祭明堂;玄冬之始,奉烝太廟。 若復致齊白登,便為一月再駕,事成褻瀆。 回詳二理,謂宜省一。 白登之高,未若九室之美;幃次之華,未如清廟之盛。 將欲廢彼東山之祀,成此二享之敬。 可具敕有司,但令內典神者,攝行祭事。 獻明、道武各有廟稱,可具依舊式。 」 自太宗諸帝,昔無殿宇,因停之。 十八年,南巡。 正月,次殷比干墓,祭以太牢。 三月,詔罷西郊祭天。 十九年,帝南征。 正月,車駕濟淮,命太常致祭。 又詔祀岱岳。 三月癸亥,詔曰:“知太和廟已就,神儀靈主,宜時奉寧。 可克三月三日己已,內奉遷于正廟。 其出金墉之儀,一准出代都太和之式。 入新廟之典,可依近至金墉之軌。 共威儀鹵簿,如出代廟。 百官奉遷,宜可省之。 但令朝官四品已上,侍官五品已上及宗室奉迎。 ” 六月,相州刺史高閭表言:「伏惟太武皇帝發孝思之深誠,同渭陽之遠感,以鄴土舅氏之故鄉,有歸魂之舊宅,故為密皇后立廟于城內,歲時祭祀,置廟戶十家,齊宮三十人。 春秋烝嘗,冠服從事,刺史具威儀,親行薦酌,升降揖讓,與七廟同儀,禮畢,撤會而罷。 今廟殿虧漏,門牆傾毀,簠簋故敗,行禮有闕。 臣備職司,目所親睹。 若以七廟惟新,明堂初制,配饗之儀,備于京邑者,便應罷壞,輟其常祭。 如以功高特立,宜應新其靈宇。 敢陳所見,伏請恩裁。 」 詔罷之。 十一月庚午,帝幸委粟山,議定圜丘。 己卯,帝在合溫室,引咸陽王禧,司空公穆亮,吏部尚書、任城王澄及議禮之官。 詔曰:「朝集公卿,欲論圜丘之禮。 今短晷斯極,長日方至。 案《周官》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禮之大者。 兩漢禮有參差,魏晉猶亦未一。 我魏氏雖上參三皇,下考叔世近代都祭圜丘之禮,復未考《周官》,為不刊之法令。 以此祭圜丘之禮示卿等,欲與諸賢考之厥衷。 」 帝曰:「夕牲之禮,無可依準,近在代都,已立其議。 殺牲祼神,誠是一日之事,終無夕而殺牲,待明而祭。 」 員外散騎常侍劉芳對曰:「臣謹案《周官牧人職》,正有夕展牲之禮,實無殺牲之事。 」 秘書令李彪曰:「夕不殺牲,誠如聖旨。 未審告廟以不?臣聞魯人將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宮,注曰,『先人』。 以此推之,應有告廟。 」 帝曰:「卿言有理,但朕先以郊配,意欲廢告,而卿引證有據,當從卿議。 」 帝又曰:「圜丘之牲,色無常準,覽推古事,乖互不一。 周家用騂,解言是尚。 晉代靡知所據。 舜之命禹,悉用堯辭,復言玄牡告于後帝。 今我國家,時用夏正,至于牲色,未知何準?」秘書令李彪曰:「觀古用玄,似取天玄之義,臣謂宜用玄。 至于五帝,各象其方色,亦有其義。 」 帝曰:「天何時不玄,地何時不黃,意欲從玄。 」 又曰:「我國家常聲鼓以集眾。 《易》稱二至之日,商旅不行,後不省方,以助微陽、微陰。 今若依舊鳴鼓,得無闕寢鼓之義,無妨古義。 」 員外郎崔逸曰:“臣案周禮,當祭之日,雷鼓雷鞀,八面而作,猶不妨陽。 臣竊謂以鼓集眾無妨古義。 癸未,詔三公袞冕八章,太常冕六章,用以陪薦。 甲申長至,祀昊天于委粟山,大夫祭。 疑。 二十年,立方澤于河陰,仍遣使者以太牢祭漢光武及明、章三帝陵。 志第十一 禮四之二 世宗景明二年夏六月,秘書丞孫惠蔚上言:“臣聞國之大禮,莫崇明祀,祀之大者,莫過禘佩 ,所以嚴祖敬宗,追養繼孝,合享聖靈,審諦昭穆,遷毀有恆,制尊卑,有定體,誠慤著于中,百順應于外。 是以惟王創製,為建邦之典;仲尼述定,為不刊之式。 暨秦燔《詩》《書》,鴻籍泯滅。 漢氏興求,拾綴遺篆,淹中之經,孔安所得,唯有卿大夫士饋食之篇。 而天子諸侯享廟之祭、禘佩之禮盡亡。 曲台之《記》,戴氏所述,然多載屍灌之義,牲獻之數,而行事之法,備物之體,蔑有具焉。 今之取證,唯有《王制》一簡,《公羊》一冊。 考此二書,以求厥旨。 自余經傳,雖時有片記,至于取正,無可依攬。 是以兩漢淵儒、魏晉碩學,咸據斯文,以為朝典。 然持論有深淺,及義有精浮,故令傳記雖一,而探意乖舛。 伏惟孝文皇帝,合德乾元,應靈誕載,玄思洞微,神心暢古,禮括商周,樂宣《韶濩》,六籍幽而重昭,五典淪而復顯,舉二經于和中,一姬公于洛邑。 陛下睿哲淵凝,欽明道極,應必世之期,屬功成之會,繼文垂則,實惟下武。 而祫趾二殷,國之大事;蒸嘗合享,朝之盛禮。 此先皇之所留心,聖懷以之永慕。 臣聞司疑 第3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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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 下》
第31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