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保衢(明抄本衢作衡)嘗訪同人,方坐,李鉅新及第,亦繼至。 保衢以其後先,匿于帷下。 既入曰:「有客乎?」同人曰:「韋保衢秀才,可以出否?」鉅新及第,甚自得意,徐曰:「出也何妨。 」保衢竟不之出。 洎衢尚公主為相,李蠙鎮岐下,鉅方自山北舊從事闢焉。 初保衢既登第,獨孤雲除東川,闢在幕下。 樂籍間有佐飲者,副史李甲屬意也。 時以逼於他適,私期,回將納焉。 保衢既至,不之知,祈于獨孤,且請降其籍。 李至,意殊不平,每在宴席,輒以語侵保衢。 保衢不能容,即攜其妓人以去。 李益怒之,屢言于雲。 雲不得已,命飛牒追之而回。 無何,堂牒追保衢赴輦下,乃尚同昌公主也。 李固懼之矣。 不日,保衢復入翰林,李聞之,登時而卒。 (出《玉泉子》) 【譯文】 韋保衢有一次去同事家裡探望,剛剛坐下,剛剛及第的李鉅也相繼到了。 保衢因自己尚未及第反倒先到,於是躲在帳子後面。 李鉅進屋後問道:「家裡有客人嗎?」這位同事說:「韋保衢秀才在這裡,可以出面嗎?」李鉅剛剛及第。 正在洋洋得意,慢聲說道:「出面就出面吧,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保衢竟說啥也不出面。 等到保衢尚公主為相時,李蠙鎮守岐下,李鉅才從山北的從事之職調任李蠙幕府任職。 當初,何衢及第後,獨孤雲鎮守東川,保衢便在他幕府中任職。 樂妓之中有個陪伴酒席的,副史李甲看中了,時常逼她嫁給自己,並私下約定,等自己回來時納為妾。 保衢到任後,不知有這種關係,便祈求獨孤雲將此樂妓許給他,且請降其籍。 李甲回來後,心裡極為不滿,時常在宴席上用話刺激保衢。 保衢無法忍受,便帶著這位妓女逃走了。 李甲更為惱火,屢次在獨孤雲面前進言。 獨孤雲迫不得已,便令人帶上文書去追他回來。 沒過多久,撲快便帶著文書追趕保鉅到了京都,保衢已經和同昌公主結婚。 李甲當然是懼怕公主的。 沒過幾天,保衢又進了翰林院,李甲聽說後,登時就死了。 曹生 盧常侍鉟,牧滬江日,相座囑一曹生,令署郡職,不免奉之。 曹悅營妓名丹霞,盧沮而不許。 會餞朝客于短亭,曹獻詩曰:「拜玉亭間送客忙,此時孤恨感離鄉。 尋思往歲絶纓事,肯向朱門泣夜長。 」盧演為長句,和而勉之曰:「桑扈交飛百舌忙,祖亭聞樂倍思鄉。 樽前有恨慚卑宦,席上無寥愛艷妝。 莫為狂花迷眼界,須求真理定心王。 遊蜂采掇何時已,祗恐多言議短長。 」(出《盧懷抒情集》) 【譯文】 常侍盧鉟鎮守滬江時,相座將曹生囑託給他,讓他署理郡宦,盧鉟不免要對曹生格外照顧,以不負相座之托。 曹生喜歡營妓丹霞,盧鉟拒絶他的要求,不許他親近。 在一次於短亭為朝廷客人餞別時,曹生於席間獻詩一首表達自己的苦衷,詩中說道:「拜玉亭間送客忙,此時孤恨感離鄉。 尋思往發絶纓事,肯向朱門泣夜長。 」盧鉟將此詩演化為一首長句,與曹生相和,並藉以勉勵他,其詩為:「桑扈交飛百舌忙,祖亭聞樂倍思鄉。 樽前有恨慚卑宦,席上無寥愛艷妝。 莫為狂花迷眼界,須求真理定心王。 遊蜂采掇何時已,祗恐多言議短長。 」 羅虯 羅虯詞藻富贍,與宗人隱、鄴齊名。 咸通乾符中,時號「三羅」。 廣明庚子亂後,去從鄜州李孝恭。 籍中有紅兒者,善為音聲,常為副戍屬意。 會副戌聘鄰道,虯請紅兒歌,而贈之繒綵。 孝恭以副車所盼,不令受之。 虯怒,拂衣而起。 詰旦,手刃紅兒。 既而思之,乃作絶句百編,號《比紅兒詩》,大行于時。 (出《摭言》) 【譯文】 第37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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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四》
第37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