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夫人,是王母第二十三個女兒,太真王夫人的妹妹,名叫瑤姬。 她接受的是「徊風混合萬景煉神飛化」的道術。 曾經從東海雲遊歸來,經過長江之上,岸上有座巫山,那裡峰岩挺拔,林壑幽美,巨石如壇,她在那裡滯留很久。 當時大禹治水,駐紮在山下。 狂風突然刮來,崖谷震動山石滾落不可控制。 因為與夫人相遇,大禹就拜見她向她求助。 夫人就令侍女把用符策召鬼神的書交給他,同時命令狂章、虞余、黃魔、大翳,庚辰、童律等諸神,幫助大禹鑿開山石疏通江水,把堵塞之處挖開,以順通江流。 禹下拜向她道謝。 大禹曾到崇山峻嶺之頂去拜訪她,夫人在轉眼之間就能變成石頭,或突然飛騰在空中散為輕雲,油然而止,凝聚成夕雨,有時變成游龍。 有時化為翔鶴,狀態萬千,不可親近。 禹懷疑她狡猾奸詐離奇古怪不是真仙,就向童律詢問。 童律說:「天地的根本是道,運用道的人是聖,聖的品級,依次是真人仙人。 其中有承氣成真不修行而得道的。 木公、金母就是這樣的人。 原來是二氣的祖宗、陰陽的源本、仙真的主宰、造化元光。 雲華夫人是金母的女兒,從前以三元道君為師,接受上清寶經,在紫清闕下接受寶書,封為雲華上宮夫人。 她主管教化童真之士,在玉英台理事。 時隱時現而變化,原來是她的常態。 她也是由氣凝聚成的真人,與道合為一體,不是稟承凡胎肉體而化成之形,是西華少陰之氣。 而且氣瀰漫天空淹沒大地,謀劃營造動物植物,廣泛包羅自然,細到毫毛頭髮。 與人一起她就變成人,與物一起她就變作物,哪止於雲雨龍鶴飛雁騰鳳呢?」大禹認為他說得對,後來去拜見她,突然現出雲樓玉台,瑤宮瓊闕森然,又有靈官侍衛,不可指稱記識。 獅子守着關隘,天馬在道路上啟行,毒龍電獸,八方備為乘軒,夫人安坐于瑤台之上。 禹行了稽首禮請教道術,夫人召禹讓他坐下,說:「聖匠初興,剖開廣大混沌之一樸,發散為億萬之體。 揭開藴積廣大之一苞,散佈為無窮之物。 又使日月星運行而確立時間,封九州之域而控制邦國,刻記漏壺而分晝夜,用寒暑來紀年,用兌離來正方位,用山川來分陰陽,用城廓來聚集百姓,用器械來保衛大眾,用車馬服飾來表示貴賤,用五穀來備荒年,所有這些制度,都是稟承于星辰,而取法于神仙其人,來養育有形之物啊。 因此,日月有暗有明,生殺有寒有暑,雷震有開始和結束之期,風雨有動和靜的規律。 清氣在上飄浮,而濁眾散處于下。 興與廢的氣數,治與亂的命運,賢與愚的資質,善與惡的本性,剛與柔的氣質,長壽與短命的命運,貴與賤的地位,尊與卑的次序,吉與凶的感應,不得志與得志的期限,這都稟承于道,掌握在天,而由聖人管理它。 本性出於上天,命運多在於人為。 本性形成於天,而處世要合于道義。 道義存在則可,違背道義則不可,道義無處不在,無物不存,但需要一定的修養之功,才能達到。 玄天老人說過,致虛到極點,守靜到至誠,萬物將自行恢復。 恢復指的是回歸於道而常存。 道的運用,變化萬端而不夠其一,所以天參悟玄玄,地參悟混黃,人參悟道德。 除此之外,就不是道了。 長久的要點是,天保護它的玄,地保護它的物,人保護他的氣,這就是用來保全的辦法。 那麼,我的命運在於我,不是天地殺我,鬼神害我,失去道就失去了自己。 立志了,勤修了,您的功德達到物了,勤達到百姓了,善達到天了,然而沒有聽到至道的要訣。 我從前在紫清之闕得到書,以之為寶而勤修,我的老師三元道君說,上真的內經,是天真當作寶貝的東西,把它封存在金台。 帶它進入太微,就有雲輪往上升,神武把關,在瑤房整飾衣裝,去遨遊希世之林,左招仙公,右臥白山,而向下斜視太空。 在天河泛舟之後,就乘雲跨龍游此名山,那麼真人就登門拜訪,萬人都來侍奉護衛,山精也來伺候逢迎。 動的時候有八景玉輪之車,靜的時候就安處于金堂。 這也稱之為「太上玉珮金璫」之妙文。 你將要越過大海而沒有飈輪,要渡過飛沙而沒有雲軒,登險途而沒有輿車,涉泥波而沒有船可乘,在陸上就會困于遠方絶地。 在水中就恐怕會漂泊沉淪,將要疏導百谷萬川,危難長遠啊。 太上很憐惜你,也將把靈寶真文傳給你,在陸地驅逐虎豹,在水中制服蛟龍,斬斷千邪,約束駕馭群凶,用以成就你的功業。 它在於陽明之天。 我所傳授的寶書,也可以出入水火,震攝幽寞,收束虎豹,呼召六丁,使八地隱淪,使五星顛倒,久視存身,與天相傾。 」於是令侍女陵谷華拿出丹玉書箱,打開它拿出上清寶文交給他,禹拜謝受書而去,又得到庚辰、虞余的幫助,能夠疏導波濤掘開河川,而成就治水之功,祭奠五嶽,告別九州,天賜玄圭,用他作紫庭真人。 那以後楚大夫宋玉,把這件事說給襄王聽,襄王不能訪求道家之要訣而求得長生,就于高唐之館築壇台,作陽台之宮來祭祀她,宋玉作《神仙賦》來寄託心情,荒淫穢蕪。 高真上仙,怎麼可以捏造事實而使她們降臨呢?有個祠廟在山下,世人稱之為大仙,隔岸有塊神女石,就是雲華夫人所化。 還有石天尊神女壇,旁邊有竹子,葉子垂下象掃帚。 有紫葉飛物落在壇上,竹子就憑風掃掉它,神女壇始終光淨不被落物所污,楚人世代祭祀她。 玄天二女 燕昭王即位二年,廣延國來獻善舞者二人,一名旋波,一名提謨。 並玉質凝膚,體輕氣馥,綽約而窈窕,絶古無倫。 或行無影跡,或積年不饑。 昭王處以單綃華幄,飲以瓀珉之膏,飴以丹泉之粟。 王登崇霞台,乃召二人來側。 時香風歘起,徘徊翔舞,殆不自支,王以纓縷拂之,二人皆舞。 容冶妖麗,靡于翔鸞,而歌聲輕颺。 乃使女伶代唱,其曲清響流韻,雖飄梁動塵,未足加焉。 其舞一名縈塵,言其體輕,與塵相亂;次曰集羽,言其婉轉,若羽毛之從風也;末曰旋懷,言其支體緬曼,若入懷袖也。 乃設麟文之席,散華蕪之香。 香出波弋國,浸地則土石皆香;着朽木腐草,莫不蔚茂;以薰枯骨,則肌肉皆生。 以屑鋪地,厚四五尺,使二人舞其上,彌日無跡,體輕故也。 時有白鸞孤翔,銜千莖穟,穟于空中,自生花實,落地即生根葉,一歲百獲,一莖滿車,故曰盈車嘉穟。 麟文者,錯雜眾寶以為席也,皆為雲霞麟鳳之狀,昭王復以衣袖麾之,舞者皆止,昭王知為神異,處于崇霞之台,設枕席以寢宴,遣人以衛之。 王好神仙之術,故玄天之女,托形作二人。 昭王之末,莫知所在,或游于江漢。 或在伊洛之濱,遍行天下,乍近乍遠也。 (出《王子年拾遺》) 【譯文】 第23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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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一》
第23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