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中有人哆嗦了一下;有幾個膽小的人也驚慌了。 “不言而喻,主要罪犯是應被剝奪官銜和財產的,其他罪犯應被革職。 自然,其中也會有許多無辜者罪不當罰。 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案子太可恥了,不懲治不足以平民憤。 雖然我知道這也不足以教育他人,因為取代那些被趕走的人會出現另一些迄今為止是誠實的,然而也會變得不誠實的人,這些人得到了信任以後也會欺騙和出賣,——儘管如此,我依然應該採取嚴酷辦法,因為不懲治不足以平民憤。 我知道有人將指責我冷酷無情,我知道那些人還將……我所能做的就是採取無情的司法工具、採用劊子手的斧子。 “ 張張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公爵舉止冷靜。 他的臉上既沒有狂怒,也沒有憤懣。 “現在這個掌握著許多人命運、任何人求情都雷打不動的人,匍匐在你們腳下,向你們所有人提出請求。 要是大家接受我的請求,我就去為大家求情。 下邊就是我的請求。 我知道任何手段、任何恐嚇、任何懲罰也無法根除貪臓舞弊,因為這種行為已根深蒂固。 貪臓這種無恥勾當對一些來說也變成了一種必要的需要。 我知道許多人已無力抗拒這種的潮流。 可是我現在應當象在需要拯救國家、需要任何公民都承擔一切、犧牲一切的關鍵的神聖時刻一樣發出呼喊,哪怕只有那些胸膛裡跳動着一顆俄羅斯心、多少懂得『高尚』這個字眼的含意的人來聽也可以。 言論我們中間誰的罪過大些有什麼用呢?我也許比大家的罪過都大;我也許起初對各位過于嚴酷了;我也許由於疑心太重已使你們中間那些誠心願意幫助我的人離開了我,雖然從我這方面看,也能對他們提出責難來。 要是他們真正熱愛正義、熱愛祖國的話,即使我的態度傲慢,他們也不應該責怪,他們應該壓抑自己的自尊心,犧牲自己的尊嚴。 我看不到他們的自我犧牲精神,不會不終於接受他們有益而明智的建議。 不管怎樣,下屬總應該適應上司的性格,而不是上司應該適應下屬的性格。 這起碼比較合理,並且比較容易做到,因為下屬只有一個上司,而一個上司卻有幾百個下屬。 不過,現在讓我們把誰的罪過比較大的問題放到一邊吧。 問題在於我們需要拯救我們的祖國;我們的祖國不是要毀于二十個國家聯軍的侵略,而是要毀於我們自己的雙手;除了法定的辦事制度以外,現在還形成了另一種辦事制度,這另一種制度比任何法定製度有力量得多。 辦什麼事要什麼條件都形成了規矩,有了價碼,這些價碼甚至已家喻戶曉、人人皆知了。 任何一個統治者,就算他比各個立法者和統治者都英明,不管他如何增派其他官吏來對壞官吏進行監督和轄制,他也沒有辦法根除這種禍害。 我們每個人都應感覺到必須象起義時期人民起來同敵人作戰那樣起來反對貪臟極快,在我們有這種感覺之前,任何措施都是無用的。 作為一個俄國人,作為你們的一個同胞,我向你們呼籲。 我向你們中間那些對崇高思想還有某些認識的人呼籲。 我請求你們想想一個人在任何地方都面臨的義務。 我請你們認真看看自己的義務,因為對這一點我們大家的認識都已模糊,我們剛……“ 殘稿撰于一八四○——一八四五年 第14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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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魂》
第14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