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活着,我就向這些國度的人民起誓要支持和維護藍色主義,你們兩人都受了很深的熏陶吧?」卜特提醒他們說。 「噯,這我倒不大清楚,」鮑伯。 索耶答。 「我是~~」 「不是淺黃色的吧,匹克威克先生,」卜特打斷他說,把椅子拉開一點,「你的朋友不是淺黃色的吧,先生?」 「不是,不是,」鮑伯接上說,「我目前是一種格子花呢;各種顏色的混合。 」 「一個動搖分子,」卜特說,很莊嚴,「一個動搖分子。 我願意給你看看那一連串八篇社論,先生,登在《伊頓斯威爾新聞報》上的。 我敢說,你不久就會把你的見解建立在堅實而鞏固的藍色基礎上了,先生。 」 「我敢說,不用讀完,我早就變得灰溜溜的了,」鮑伯答。 卜特先生疑惑地對鮑伯。 索耶看了幾秒鐘,掉過來對匹克威克先生說: 「過去三個月來斷斷續續在《伊頓斯威爾新聞報》上發表的。 而且引起那麼廣泛的~~我不妨說那麼普遍的~~注意和讚美的文學評論,你看了沒有呀?」 「啊,」匹克威克先生答,被這問題弄得有點窘了,「事實是,我被別的事情占住了,所以實在還沒有得到拜讀的機會呢。 」 「你應該讀一讀,先生,」卜特帶著嚴厲的臉色說。 「會讀的,」匹克威克先生說。 「它們是論中國的一本形而上學的書評,內容豐富,先生,」卜特說。 「呵,」匹克威克先生說:「是你的手筆吧,我想?」 「是我的批評家的手筆,先生,」卜特說,傲然的樣子。 「我想,是個深奧的問題吧,」匹克威克先生說。 「非常深奧,先生,」卜特答,顯出聰明透頂的樣子。 「用一個專門的但是意味深長的術語說,他是速成的;根據我的要求,他從《大英百科全書》裡弄到了這個題目。 」 「當真!」匹克威克先生說;「我不知道那部寶貴的著作裡麵包括關於中國形而上學的任何材料。 」 「他,先生,」卜特接著說,把手放在匹克威克先生的膝頭上,帶著智慧超人的微笑對大家看看,「他從M部找到形而上學讀了,又從C部找到中國讀了,於是把材料結合起來的,先生!」 卜特先生的臉上,因為回想到那飽學的大著所顯示的力量和研究,而追加上了如此多的莊嚴,嚇得匹克威克先生過了幾分鐘還沒有勇氣重新開始談話;當編輯先生的臉孔逐漸恢復了它那慣常的。 道德超人一等的表情的時候,他就大膽地用發問來重新開始談話。 「可以不可以問一問,是什麼偉大的目的使你從家裡這麼老遠到這裡來的呢?」 「在我的一切巨大勞動中間推動我和鼓舞我的目的呵,先生,」卜特答,安詳的微笑一下,「就是我的祖國的福利呀。 」 「我想是有關公益的使命吧,」匹克威克先生說。 「不錯,先生,」卜特接著說,「是的。 」說到這裡,他向着匹克威克先生俯過身來,用深沉而空洞的聲音說,「先生,明天晚上淺黃黨要在伯明罕開跳舞會。 」 「上帝保佑!」匹克威克先生叫。 「不錯,先生,還要吃晚飯,」卜特加上一句。 「你說的是真話!」匹克威克先生脫口而出地喊。 卜特不祥地點點頭。 匹克威克先生聽到這消息雖然裝出大為驚恐的樣子,但是他對於地方政治如此不熟悉,所以,提到的那個可怕的陰謀的重要性如何,他不能構成一種恰當的理解;看到這一點,卜特先生就拿出最近一期的《伊頓斯威爾新聞報》,照着念出如下的一段:偷偷摸摸的淺黃黨 一個爬行的同行業者,最近曾熱昏了頭,噴出他的黑色的毒液徒然而無望地妄想污辱我們出色的和卓越的代表史倫開大人的榮名。 遠在史倫開獲得他現有的高貴而崇高的地位之前,我們就預言,他將有一天,正如他現在這般,既是他的家鄉的最光彩的榮耀,和她的最驕傲的誇耀,又是她的勇敢的捍衛者和她的忠實的驕傲。 我們說,我們的卑鄙的同時代者曾訕笑一隻富麗地刻着花樣的鍍金煤鬥,那是狂喜的選民們贈送給那光榮人物的。 無名的人暗示說,為了購買煤鬥,史倫開大人自己通過他的管事的一個心腹朋友,繳納了認捐的全部款項的四分之三多些。 噫,這爬行的東西難道沒看出,即使這是事實,史倫開大人只會比以前顯得更加~~假使那是可能的~~可愛和煥發嗎‧豈不是甚至他的愚鈍的感覺也感覺到,實現有選民們全體的願望,這一和善的和動人的意欲必然永遠使他受到那些不比豬壞的,或換句話說,不像我們的同時代者這樣下流的。 他的同鄉們的衷心愛戴嗎‧但是,這就是偷偷摸摸的淺黃黨的卑劣的騙術!這些不是它僅有的詭計。 還有出賣味兒。 我們勇敢地宣告~~我們是受了刺激而來揭發的,我們投到國家和它的警察之前要求保護~~我們勇敢地宣告,在這一刻,一個淺黃黨的跳舞會正在秘密準備中;那將在一個淺黃黨市鎮裡的淺黃黨居民的市鎮中心舉行;那將由一個淺黃黨司儀人主持;那將由四個過激的淺黃黨國會議員出席,而入場則將用淺黃黨的門票!我們的惡魔般的同行業者畏縮嗎‧讓他在陽萎的怨恨中扭絞吧,由於我們寫出這些字眼:我們要到哪裡的。 「瞧,先生,」卜特說,完全筋疲力盡地疊起報紙,「就是這種情形!」 第25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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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克威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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